讨厌.

"……"

小航皱眉，突然茅塞顿开，大喝一声：

"这是蒋伊的东西，你想干什么！"

那女人捋一把刘海，随即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矮的男同学，冷笑一声，把盒子拿在手里，不屑道：

"我就这样，你管不着。"

小航咬牙，跑上去双手抱着铁盒子。他确定，这就是宇飞口中理科好的女生，但两人的关系貌似有点差。

不，算是一种针对。

"啊啊啊！流氓！！"女生失声痛哭，尖利的声音穿透整个教学楼。小航被吓了一跳，呆愣在原地。

周围顿时有学生，有老师。

小航有些无措的望着周围的人，他们恶语相向，没等老师上前阻止，小航就感觉一阵头疼…

"不准多管闲事。"

"不准多管闲事。"

"不准哭！"

几段机械的声音震得小航难受，那些句子似乎一直萦绕在耳边，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觉头疼到要死了。

"都散开都散开！他考学没问题，那你们呢，还不快去学！"

"嘁，华清会招这种人渣？"

"就是啊，走了走了。"

那位老师半蹲下来，摸了摸小航的头发，掏出纸巾擦掉小航的眼泪。

"没事了没事了。"

小航还是难受，那位老师把少年扶起后，小航有气无力的道声谢谢，这是才看清那人的样貌。

"何老师…"

何颂宁.我在呢。

何颂宁.不用理他们，我相信林司泽不会把你教成那样。

小航睫毛颤动："我习惯了。"，他抽出手，一个人扶着墙走了回去。

·

小航回到座位上，班里已经开始上晚自习，他瞟见桌上有张语文卷子。讲桌上坐着一个中年女性，她推推眼镜，似乎感受到后排同学的目光，便笑了一下，道，

"同学，卷子做最后一篇古文阅读。"声音很温和，可小航并没有打算写的欲望。

"肚子疼……"

少年捂着肚子，用铅笔碰了碰旁边的宇飞："有面包吗，我难受…"

"只有巧克力。"

宇飞拿出一大把巧克力，小航欲言又止，还是下不去口。

小航捂着肚子，趴在桌上，冷汗浸湿后背，宇飞只能拿出纸巾扔给小航擦汗，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大哥哥，好看！"

小航撇眼，发现一个小女孩抓住他的裤脚，左手拿着面包，小航没有什么力气，只好让小孩任意抓。

直到语文老师注意到，俩眼眯成一条缝，才发现自己的外甥女没有乖乖吃面包。

"楠楠，不能打扰哥哥写作业。"

小航抿唇，鼓起勇气站起来问道：

"老师您有面包吗？"

"有的有的，我记得还有一个全麦的。"

老师很好说话，她拿出几块面包摆到他的课桌上，微微一笑。

小航看在这份上，要是还写其他作业就说不过去了，可一下笔就不知道写什么。

古文阅读就是烂屎。

后悔当时为了不背古今异义词，和林司泽大吵一架。

还是睡觉吧。

不一会，宇飞才注意到小航睡着了，刚想叫醒，语文老师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她比了个闭嘴的手势。

"同学，这里不是普通班，要睡回普通班睡。"

"这里是希望班，考学班。"

"站起来，站稳，把你不会的东西抄满三张稿纸。"

小航没说话，只好站起来默默的抄。

直到晚自习结束，班里同学全都走光，小航还在写，站着写，旁边坐着那位老师。

"唔呃！"

"写错了，划掉重写。"

"可…现在已经快十点了…"

小航抱怨一句，他的腿早就麻了，手臂上全是戒尺印，老师看他可怜，且一副写不进去的样子。

"伸手。"

"啪——！"

小航皱皱眉，脚边的凳子咯噔一下倒在地上，那人轻而易举的把小航拽出来。

好像专门买的戒尺，十下罚完，右手火辣辣的疼，老师坐在椅子上，淡淡道，

"低于115分的都是这个待遇，刚好班里就你一个。"

"以后上课不许睡觉，走神，写其他作业，我会不定时抽查你的听课情况和作业。"

"嗯。"

他匆匆收拾东西，关灯，他发誓他不能和这个老师有任何瓜葛。

小航没看到远处招手的林司泽，林司泽疑惑，跑过去搭在他的肩膀上。

林司泽.考的怎么样？

林司泽.是不是很简单。

喜晓航是。

喜晓航我想成绩出来那天去。

林司泽.好。

小航心里难受，被罚了更难受。其实这种法子林司泽不是没有试过，把所有可能的法子全用上去了，可还是不尽人意，语文93太晃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