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旷课，还和女同学发生争执？"
林司泽皱眉，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他认真听关于小航的内容。电话刚挂断，自己的小朋友就回来了。
他没看林司泽，把书包放下就坐在沙发上，背部挺得笔直，低着头不敢说话。
林司泽放下手机，他没有骂少年，反而朝少年招手："过来。"
小航刚站过去，立刻开口道："和女孩子打架不是我的本意。"
林司泽.我知道。我没问这个。
林司泽.你对语文老师有什么意见吗？
听到这话的少年脸颊微热，躲过林司泽的视线，把藏在袖子里的手伸到林司泽的面前。
林司泽.就因为这个？
林司泽被气笑了。他让小刚坐下，双眼一直在观察小航的神情。
林司泽.别人打不得？对么。
他见小航没说话，朝小航笑了笑。小航被盯得头皮发麻，双手一直摩擦着裤子。
"期末考考到705以上，到了一切好说。"
这一个数字让小航眼睛瞪大，他没有考过这么高，之前就连语文都丢了五十分…
"没到705，你怎么丢脸我怎么罚。"
他的头更低了。
林司泽感觉惩罚又重了，闭了闭眼，蹲下来搂住小航的脖子，笑道，
"小朋友，不要妄自菲薄。"
·
宇飞也发现语文老师这种"关爱式教学"。他看着被语文老师挡住的小航，感觉他连回答问题的声音都是抖的。
"这都不会，现在大复习，我希望你赶紧跟上！"
小航站在座位上，低着头咬嘴唇，宇飞注意到作业本上的泪水，给他一包卫生纸，关心道，
万宇飞.别哭了。
"我就是上不去，打死我都不可能。"
小航轻声道。宇飞注意到他的小臂上有几道红痕，刚想站起来反抗，被小航一只手压了下去。
"不要，我在等一个时机。"
"喜晓航，你不学别人要学，闭上嘴！"
宇飞听他的话没反抗，默默的转过身子听课。
小航只是在语文课上集中注意力，在其他课写其他作业，要么睡觉。但他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睡，讲课老师都不管。
语文课刚下课，小航就想趴在桌子上睡，披着外套，暖洋洋的阳光照下来，格外温暖。
那睡觉吧。
小航沉入梦乡，没多久自己的桌子被猛烈摇晃，周围吵闹的不行。
他烦，换了个姿势想继续睡，结果自己的胳膊被别人拽住，他皱眉，下一秒前面穿来一阵欢快的声音。
"航哥，你708分！"
小航没听清，但听到七开口的数字，他立刻清醒起来去看成绩单。
"语文110？我语文上110了。"
万宇飞.你理综和数学满分…？
喜晓航怎么了？
"我语文110。"小航确定语文上110，激动的心脏的要跳出来。俩学期，语文就两次上110。
小航只在乎语文。虽然还是倒数。
喜晓航欸宇飞，你刚说我总分多少？
万宇飞.…708。
"不是哥你请假卷去了？"
喜晓航没有。每天就学四个小时左右。
万宇飞.啊？
万宇飞.你怎么能拉第二名29分呢。
喜晓航不知道。
"可能是那个女生太菜了吧。"
"你不是说她很厉害吗，怎么才考680。"
喜晓航你还和她打赌了。
小航面无表情的把宇飞的小秘密全都抖出来，但实际上是宇飞和女生打赌，说小航超过去怎么样，没超过怎么样。
超过就把蒋伊所在的医院说出来，没有超过就任她摆布。
万宇飞.损失的不是你。我愿意冒险。
喜晓航可我不愿意。如果我没超过怎么办。
"我可以让我哥查，老师也可以，你没必要这样。"
万宇飞.可能我脑子太笨，我忘了。
"像我这种，我习惯被别人骂，说，我不放在心上就可以。可那是蒋伊。"
小航气不打一处来，拽着宇飞的手就到盛雯安面前，道，
喜晓航我超越你了。
盛雯安.市中心那个医院。
"好。我会咒你死。"
喜晓航以为我白痴。
盛雯安.小医院，最近的小医院。
盛雯安不想理他，有些生气的看着成绩单。
小航冒火，可他很快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冲动，不过脑子。他明白身体里的力量正不断侵蚀他的主观意识。
少年感觉自己失礼了，叹口气，身子一歪便走开了。宇飞有些无助，他的手停在半空，瞥一眼盛雯安，急匆匆的跟上小航。
"你怎么了？你刚才的样子…"
"只是最近学累了，你知道我老师回来了。"
万宇飞.难怪，你刚才眼睛里都有红血丝了。
他说完，拿个杯子接水，放在小航桌边："喝口水，别那么累了。你老师看到这个分数会高兴的。"
小航的头更低了，他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余光瞥见桌上的温水，他闭眼，一饮而尽。
喜晓航嗯。我知道了。
宇飞隐隐感觉小航不开心，但没开口。听妈妈说，伤心的人是在面对挑战，这是上天给他们的考验。这都归结于上一世所做的事，所想的那样一般。
他不会安慰人，一开口便是直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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