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

林司泽.嗯。知道了。

林司泽将事情经过都和小航说了，小航听完有些担心，道："您给他道歉。"

林司泽.道歉？是——

"可是他付出很多。我遇到您之前都是他在陪我聊天，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小航朝他吼一句，林司泽皱皱眉，毫不犹豫的怼回去。

林司泽.自大不是优点，他以为他帮到了你，但实际上在添麻烦，本来是他错在先。

"但所有人都不该按照您的标准活着啊！他不和您一样有家人，他生来没人教他怎么做怎么想！"

"您知道他为什么不讲他的父母吗，他的父母被人类杀死，把眼睛和血转换成有用的东西卖掉，剩下的剁碎喂了牲畜！"

"您却一个劲的说他不懂事！您有家人，您当然不理解这种感受！"

林司泽震惊的听完这些话，瞬间感觉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分，都是进了实验室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

喜晓航我以为您会冷静分析，会认真倾听他的事……

喜晓航说他不想死是因为我自杀，他在找借口劝我。

"您不该这样…"

小航哭了。最后一句说完直接蹲下来默默掉泪。林司泽避开他的影子看向地面……

林司泽.对不起。

"您教我考虑别人的感受，可您为什么不考虑他的感受！"

林司泽抿唇，这次换他不说话了。他躲过小航的目光，转过身子偷偷掉泪。

"他愿意出来见我吗？"

"不愿意。"

喜晓航您如果不习惯，可以走，我们可以分着住。

喜晓航只在周末见面。

林司泽听出这些话的意图，他冷笑："逐客令？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当然不习惯。"

"我滚蛋，不用等他出来。"

林司泽不知为何心里委屈得不行。他不知道，那个人也不愿说，他自己不愿意说的话还能逼问一句吗？

林司泽.小朋友还学会赶老师走了。

林司泽含泪，这四年他付出多少。他不想说话，略过小航的身影推开门："我知道他是你的玩伴，但我并不知道他父母的情况，他不愿说罢了。"

小航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重，刚抓住他手臂的手就被他无情甩开。

"我错了，我的语气太冲了…"

"老师，老——"

"闭嘴。吵死了。"

小航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自己被友情冲昏头脑，下一秒就打了自己一巴掌，掌印清晰可见。

可他听不到了，不会再温柔的揉自己的脸和手心。

.喜晓航.呜呜…他是不是讨厌我了。

.喜晓航.欸不是你怎么又哭了？

喜晓航…

小航欲言又止，没说话。老师被自己吼走了，他看了看老师送他的钢笔，内心五味杂陈。

·

林司泽在便利店买了水，看着整片琳琅满目的商品，他想起今天的大采购。如果不出意外，理想下现在是吃完在赏夜空。

今晚的星星为何会哭。

"老师？叫的真舒服。"

"没人教我怎么做，这些不是悟出来的吗。"

他抱怨了一路，脚和肚子又酸又疼，一到家就瘫坐在地，浑身颤抖。

自己原来这么讨人厌，这么快就成自己一个人了。

"我的标准施加到别人身上？"他想起小航的话，跟着念叨一遍，随即冷笑一声。

林司泽.做人的基础不是这样吗。

"以前学生对老师哪怕有再多再大的意见，也会像其他学生一样站起身先行礼，恭恭敬敬的说先生，我认为…"

"彬彬有礼，可是长不大了。"

他麻木的拨通喜语轩的电话，开口便是："不教了，他不需要我了。"

林司泽.把尾款结了吧。

喜语轩等等等！怎么回事？

喜语轩合同上说违约金20W，这样的话到你手上就是6W。

喜语轩但你别走。

喜语轩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司泽冷眼听完这些话，摆手道，

林司泽.我看你早就知道小航身体里的怪物。

林司泽.让我来是因为我身手不错，学历也可以，哪怕意外被怪物咬死都不会有人心疼。

林司泽.你早就查过我的资料，发现我就是苦命人一个，没家人没钱的，一定会狠狠抱着你们这棵摇钱树。

喜语轩震惊几秒，而后结巴开口："你，你为什么这么想…"

林司泽.不是这样？那是什么？

对方没说话。

林司泽见他不开口，失望道："喜晓航你自己去教，自己去查资料做PPT，这种过了青春期还这么大呼小叫的孩子我教不了。"

"语文我盯了这么久还是那么一点分，跟我比差远了，他还说努力了，我真的不知道努力在哪。"

"让他其他科多补基础，语文抓他背古文古诗，古今异义词，词语固定翻译。就这样。"

林司泽一口气说完，心里的刺似乎扎的更深了……

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