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航看着地上的尸体，他的手在颤抖，他用尽全力拖着尸体去处理掉。
好歹之前对自己好些，还是不让郄尔塔出来吃掉了。
他又把院子里的血迹收拾掉。小航觉得最近死太多人了，看到院子里的尸体第一反应竟不是害怕，而是麻烦自己收拾。
“喜晓航…”
门口传来一阵乏力的声音，小航扭头，看到林司泽披着毯子，拿纸捂着自己的鼻子，一副狼狈的样子。
林司泽.你在我昏倒之后做了什么。
喜晓航我忘了说。
小航把郄尔塔的话向林司泽复述一遍。林司泽皱眉，扶着额头，原来是鹿血，难怪……
鹿血和人血不一样，一次摄入过多体内就会涌出鲜血，止都止不住。
林司泽.那我不要脸了吗。
林司泽.活爹。
喜晓航郄尔塔说一阵子就好了，不用去医院检查。
喜晓航那个……
小航拿着毛巾，欲言又止道，
喜晓航需要把林知岚叫过来照顾您吗？
林司泽转头摆手:“他自己都有病，不麻烦那个人了。”
少年点头，弯腰处理好血迹。太阳毒辣，以至于少年一进屋就做在沙发上开空调。
突然，身后传来林司泽愤怒的声音:
“喜晓航，具体几天才能好？”
“要是一个月都是这样，既瞒不过林知岚，我又不能安心写文章。”
林司泽靠墙，他用纸巾捂着口鼻，纸巾还不断有血液涌出来。下一秒，林司泽飞快跑到垃圾桶旁边，双手撑地跪在地上，口鼻中还有血冒出。
“唔咳咳咳…”
喜晓航再忍一下。
“主要是他说必须要这样做您才能脱离生命危险啊…”
林司泽.呵呵。
林司泽翻了个白眼，两只手手背朝上放桌子上，可以明显看到那人的指甲盖都是红的。
蓦地，对方出声，
林司泽.我也只是听说，我真没想到。
“指甲也冒血。”
“红不拉几难看死了。”
林司泽.这让我去死有什么区别。
林司泽拿一团纸巾捂着口鼻，实在受不了，他收拾东西想去医院，但自己实在是寸步难行。
林司泽.唔呃…
林司泽.让他出来把讨人厌的血弄走。
小航喝了一口温水，坐在沙发上不好意思道:“郄尔塔，他不愿意出来。”
“他说他救了您耗了他大半力量，他要休息，正常情况下这阵子都不出来。”
林司泽.折磨……
他怨天怨地。为了不把血弄到不好洗的地方，他专门找了个角落，跪坐在地上，旁边是垃圾桶和纸巾。
喜晓航那边不是有椅子么老师。
“弄椅子上怎么办，它又不没刷过漆刷过油。”
林司泽没好气说完，低头就瞥见衣服上占有血迹，想把外衣脱掉，可现在两只手腾不出来。无奈，他盯上远处看手机的喜晓航…
“滚过来。帮我把外衣脱了。”
小航点头，跪坐在那人面前解开扣子，林司泽也配合着。
“老师，弯下腰。”
林司泽.我弯腰干什么——
“手摸哪呢？！松开！”
林司泽生气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嘴里不断嘟囔:“孩子怎么变得这么毛燥，给人脱衣服都不会了。”
“真的吗？你看我是不是小航宝贝。”
林司泽手顿了顿，抬眼就对上那人的视线，那人笑笑，掏出不知道从哪里拿的红苹果，和纸上的血迹对比，满意的点头。
.喜晓航.谁让小航不许我杀人，吃人。
.喜晓航.我要是这么做，他就像蚊子一样吵得我睡不着觉。
.喜晓航.他可没说不能吃小动物，虽然有些难吃。
林司泽.你……
他看到林司泽震惊的表情，又笑了笑，
“看来我演得不错。”
.喜晓航.放心，外面的人一口没动。
郄尔塔叹气，搬来椅子坐在林司泽面前，只用了简单几步就帮林司泽止了血，
见不流血，林司泽猛地站起身想跨出这个墙角，却被那人摁着大腿。他的手抚上林司泽白皙的腿，美中不足的是上面有几块淤青和疤痕。
林司泽.松手。
林司泽单手撑墙想站起来，那人眼底流露出一抹笑，抬手将林司泽的手臂压在墙上，低声道，
“力气这方面，你比我差。”
“我**你，这是真的。”
“什么？！”
林司泽.不行，你松手！
“你要是这样我怎么向林知岚交代，我就没脸看他了！”
林司泽惊呼，主要和一张和小航大差不差的脸对话，并且对方有些疯，对他来说就已经很隔应了。
小航是乖孩子。这个不是。
“别乱动。你的腿也被我压着，不想断掉就好好的。”
郄尔塔抬眼，一副白莲花的可怜样子，他盯着林司泽愤怒的双眼，和那人微微颤抖的嘴唇，嘴角一扬，暴力扒开林司泽的内衬，朝他的脖颈咬去。
郄尔塔闭着眼，双手把林司泽的手禁锢在那人身后，一脸享受。
“胳膊，疼。”
郄尔塔听见，不耐烦的松开爪子:“别想着挣脱，不然留下伤口怎么交代？”，说完，又朝另一边咬去。
林司泽的眼睛被头发盖住，浑身是汗，他无力的歪着头，双手仅仅攥着身下的衣服。疼。
“好了。”
“不会冒血了。”
良久，林司泽感觉自己身上没那么疼了，他先睁开一只眼睛瞅了一眼，发现对方竟搬来凳子坐在自己面前，那人蹙着眉，有些生气道，
"不是你要我出来帮你止住血吗？"
.喜晓航.瞧瞧，像我虐待你似的。
"哪有你这样的？！"
"你杀人不眨眼，我不能害怕了么。"
林司泽气愤道，转过身子扣上胸前的扣子。可他仔细感受，身子真的不像之前那么亢奋有活力，取而代之的是虚弱乏力。
.喜晓航.嘴唇都白了，真是没苦硬吃。
林司泽.都习惯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林司泽收拾地上的残局，没有抬眼看他。郄尔塔眨眨眼，像个小朋友似的一直把目光放在林司泽的身上。
当林司泽去照镜子，郄尔塔才低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啊？！"
.喜晓航.哎呀你太易怒啦，就这点小事。
"你是不是故意咬的这里？！"
林司泽转头撇向郄尔塔，他心虚转头保持沉默，林司泽更抓狂了。
在镜子前可以清晰看到林司泽脖颈处有一块明显的红痕，领子往下拉就可以看到另一处红痕。
"只能穿高领了…"
.喜晓航.热出痱子怎么办啊。
林司泽.滚。
郄尔塔被骂了。但他看起来更得意了，耸耸肩躺到沙发上摆好姿势，闭上眼睛。
"我滚喽～"
声音有些俏皮，林司泽透过镜子看那人，周围可算安静下来了。
·
宁城。
这里似乎刚下过雨，地面还有些潮湿，行人匆匆忙忙，穿梭于各大道路之间。
"哥…"
他已经转学有一阵了，三个月的时间，接连不断的大雨，还是洗不掉他对少年的喜欢。
"啪-！"
清脆的声音从他的脸上炸开，取而代之的不是夺眶而出的泪水，只有沉默。
两人的关系再次恶化，房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白辞拧眉，却迟迟下不去手，只能转身猛的摔碎桌上的花瓶，碎片划到那人的脚边，他没有说话。
"你还要多久才能忘掉他！"
白辞越想越生气，手支撑着桌子，肩膀也气抖了。他斜眼看那人，又气不过，拽过那人的手臂摁在桌子上，手掐着那人的后颈。
"啊…！"
宋望的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他感受到白辞的手都在抖，突然重心一低，他的膝盖狠狠砸到地上。
白辞没给那人喘息的机会，一脚踹到那人的后腰上，气愤道："让你转学是不让你早恋，好好学习！现在成绩也不行了，你想干什么！啊？"
"你说话啊！每次说你都木纳个脸，不表达什么？"
宋望不想听那人说话，感觉那声音真的格外刺耳。他低头捂着耳朵，心里一阵发堵…
"我要表达的…就是我不想来宁城！你听明白了？"
猫宋望.我没有求着你养我，天天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宋望心里难受，他拍开那人的手，一步一步的上楼，进房，关门。
声音有些突兀，白辞抬起手看着那人的背影，又看了看刚才踹宋望的地方，内心沉重…
他张着嘴，房门关上的同时，自己的眼睛也被蒙上了一层雾，双腿控制不住的跪在地上，拿自己的衣摆擦泪。
擦不完…
像是两人的隔阂一般越来越深，越来越大…
房门内，宋望靠在门上，顺着房门滑坐在地上，双眼红肿，房间没有开灯，他看不清，也看不清自己该干什么…
他从门后取下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一张手机卡，拿着手机卡控制不住的颤抖掉泪。
和少年有联系方式的手机被摔了，手机卡被他小心翼翼的保存下来，没有发现。
"你现在过的还好吗，我对不起你…"
"我觉得你变得更优秀了…因为你的家教真的很爱你，我真的…我真的该死…那晚是我说的太重了，对不起…"
"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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