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

"……"

柳栀一听，自己感觉被这穷小子侮辱了，手上一紧，眉头紧皱，恶狠狠道，

"别给脸不要，你出去打听打听柳家，哪一个敢说不认识，我问你是给你面子，还敢这么说话？"

柳栀.不告诉就不说，恶意这么大。

柳栀.搞的我欠你一样。

柳栀猛的甩开林司泽的手，他踉踉跄跄的后退，差点撞倒身后的单车。

林司泽.谁恶意这么大？你见哪个陌生人上来就拽别人手理直气壮的要别人的私人信息吧？

他拍拍自己的衣角，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衣物，扫了车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柳栀吃瘪，他第一次见到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生气归生气，他转头便出现在饭馆里吃饭。

·

小航回到教室，还好是自己的班主任看班，顿时松一口气，趴在桌上回味着刚才的鸡翅味。

万宇飞.想什么美事啊航哥？

喜晓航啊…没事。

喜晓航刚才是老师给我送饭…

万宇飞.你没被检查的逮住？

喜晓航嗯…逮住了。

小航抓抓头发，满不在乎道："可校长让学生会抹掉我的扣分项了。"

万宇飞.……

喜晓航没事啊，你的我也抹掉了。

宇飞不说话了。这就是学习好的优势吗。

他沉思一会，拿铅笔头捣捣小航的胳膊，小声一句："新讲的专题会不会？给我讲讲。"

"嗯。"

"去走廊，我给你讲。"

两人没有举手示意，小航便拉着宇飞的手来到走廊。阳光刺的两人难受，只能靠着走廊的墙边，利用阴影学习。

小航的声音倒轻柔，思路清晰，铅笔加在中指和无名指中间，不断在空中比划着模型。

万宇飞.所以，就这样…？

万宇飞.没了？

喜晓航没了。

小航摆手，顺便在宇飞整理题目的时候自己锤捶腿，生怕两条腿麻了。

万宇飞.要是你老师讲，他会这样讲吗？

喜晓航不会。

少年毫不犹豫答道，手上动作不停，还特意站起来甩甩腿。

万宇飞.也难怪他给我讲，我听不懂。

"这样讲题的方式对老师来说…就像是一粒芝麻掰成八瓣吃一样麻烦。他一直只说方法，说这样就已经破坏理科的美感了。"

"…哪里美了。"

喜晓航不知道。挺无聊的。

"…哪里无聊了。"

宇飞烦闷的抓抓头发，沉默几秒又开始写。他的内心不算多么脆弱，刚才也只是抱怨而已。

少年趴在栏杆上往下看，瞟见语文老师正往教学楼方向走，他笑笑，但随即脸沉下去，握着栏杆的手默默发力，竟捏出一个不大明显的印子…

"写好了。外面好热，我们进去吧。"

喜晓航哦，好。

小航随手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肩上，整个人瘫在桌上休息。他抬眼默默关注宇飞的神情，时而疑惑，时而严肃，一分钟八百个小动作。

小航忍不住打趣道："多动症啊？"

万宇飞.航哥别逗我了，明天还有考试呢。

喜晓航胳膊上的伤口怎么样？不疼了吧。

万宇飞.还行。就我这身体素质不好都难。

宇飞抓抓头发，滑稽的样子惹得小航想笑，脑袋往臂弯里一埋便开始睡觉。

说是睡觉，没休息多少浑身就像打鸡血一样睡不着，和之前完全不同。大概这就是郄尔塔对自己的影响吧。

·

"唔呃…"

"航哥…航哥别睡了…"

宇飞一直小声提醒少年，可小航支着脑袋的手摇摇晃晃，忽然浑身一抖，桌子也发出不小的声音，一下子吸引全班的注意。

小航趴在桌上，意识到自己在学校，猛的睁开眼，直起身子，发现语文老师支着头盯着自己。

少年张张嘴，从桌兜里随便摸出陈年老旧的语文必修三，摊开放桌上，又假装自己在学习…

"本来等着语文老师进来我整她，结果等睡着了，喜晓航你真是好样的，连着上下课铃也没听见。"

小航无从下笔，微微抬眼便被语文老师吓了一跳，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你啊你，好不容易上学，来就是睡觉的？"

"睡还挑我的课睡？你刚才那一下都耽搁全班同学学习，尤其是万宇飞，他叫了你那么多次我都听见了，你都睡成猪了吧。"

万宇飞.…

"老师知道你请了家教，可你不能这样在语文上懈怠功课啊。"

小航听到后这话眉头一锁，按理说不是班主任应该不知道自己请了家教，莫不是章鱼传的？

小航对班主任还是有好感的，她不会向其他任课老师透露和学习无关的学生信息。请家教本就是不风光的事，班主任不会这样做。

难道最近关于自己的信息都传到老师耳朵里了？

喜晓航就算劝我一百遍，我也不会。

小航突然硬气起来，站起身来直视语文老师的眼睛。语文老师越看少年眼睛越渗人，仿佛下一秒要把自己杀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