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邹府,令狐邹和牧云齐的住处。这会要让牧云齐无法忍受了,令狐邹刚刚打完仗,脱下战盔后满是汗骚味。然而令狐邹不近女色,房间内自然没有任何熏香味,到处充斥着令狐邹身上的汗臭味。
令狐邹尴尬地笑了笑:“齐儿,不嫌弃吧?”
此时,牧云齐内心五味杂陈:为了我“贤妻良母”的形象,我踏马敢说嫌弃吗?一到夏天你身上的汗臭味和脚臭味都能送走个人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还不让我买香水,说什么闻不惯,真是无语。
然而他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嘴上却说:“怎么会嫌弃呢,毕竟这才是男人该有的味道嘛……”随后他又勉强一笑,“你先去冲个澡吧,把身上的汗渍洗掉,不然容易受凉。”
令狐邹闻言,直挺挺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胸脯,得意洋洋地说:“从小到大,我生过的病用脚趾头都能数清。”
牧云齐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说:“从小到大?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
令狐邹笑出声来:“净瞎扯,明明是我把你养这么大的!”
大雪满天,在那个雪花飘散的傍晚,他们相遇了。
邹府门外响起阵阵啼哭声,当时还不叫牧云齐的牧云齐,在邹府门前哭闹,雪花落在他白皙的脸上,转瞬融化。
当时的大和朝风光无限,令狐邹的父亲令狐邪在朝廷中拥有一手遮天的权力。
“谁啊,在外面哭闹?吵到本公子了!”令狐邹打开大门,只见冰天雪地中,一个幼儿坐在雪地上哭泣,身旁已落满积雪。
令狐邹撅了下嘴:“切,麻烦。”然后他转身回到府中,对正在在漫天雪花中舞剑的令狐邪报告:“爹爹,外面有个小孩在哭!”“那快叫他进来暖暖身子吧,他若一直在我府前哭闹,让别人听去了可不好。”令狐邹闻言,悠哉悠哉地跑了出去。
令狐邹走后,他母亲嗔怪到:“什么人都往府里塞,也不怕是个祸害。”
令狐邪笑了笑:“也只是个孩子而已,怎么就祸害了。”
令狐邹母亲白了令狐邪一眼,说:“那天若是往府中塞了个小狐狸精,我饶不了你!”
令狐邪连忙笑脸相迎:“阿晚,我这一辈子只中意你这个小狐狸精。”
令狐邹母亲叫牧云晚,与他父亲令狐邪可所谓门不当户不对,牧云晚身世很迷,在与令狐邪结婚前甚至没有人知道有这个人,没人知道她从何而来。据民间传说,令狐邪在山中修行时突然遇见一位曼妙女子,魂瞬间被勾走,出山后他们便结了婚。当然也只有邪晚两人知晓事情真相。
令狐邹把牧云齐带回了家,将他安顿在炭火旁烤烤火。
牧云晚第一时间便来看了看这孩子,刚开始微一皱眉随后笑了笑,摸了摸牧云齐的头问:“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啊?”牧云齐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仿佛听不懂一般。
牧云晚被盯得发毛:“那你从哪来,你可知道?”牧云齐仍然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牧云晚失去耐心:“说话呀,哑巴吗?”
“我叔叔,不要我了。”牧云齐说了句话后,便哭了起来。
“怎样?”令狐邪问。
“我看不见……”牧云晚摇了摇头。
“这世上还有你看不见的人?”令狐邪很震惊。
“我不知道……他身上有一股难以预估的力量,即在阻碍着我,又在阻碍着他自己。”牧云晚揉着太阳穴,接着说:“他说他叔叔不要他了,估计是家庭有困难吧,而且是叔叔,不怎么亲,不要也正常。这孩子还不错,咱收养他吧。”
“嗯好,听阿晚的。”令狐邪点点头,答应了,“那咱怎么称呼这个孩子呢?”
“暂且跟我姓吧,我试着把他身上的力量解开。就叫……牧云齐吧。”牧云晚稍加思索,说出了牧云齐这个名字。
“嗯,阿晚果然满腹经纶。”令狐邪不忘夸赞牧云晚。
“去去去,起个名跟满腹经纶有个毛关系。”牧云晚翻了翻白眼,异常不屑。
牧云齐站在令狐邹面前,两人都显得有些窘迫。令狐邹率先开口:“阿爹说,从今往后,你就属于我了。”
“嗯……”牧云齐轻声答到。
“要照顾我起居。”
“嗯……”
“你只会嗯吗?”令狐邹不满地吼道,微一皱眉。
牧云齐被吓到,大哭了起来。令狐邹撇撇嘴,说:“原来不止会嗯,还会哭!”牧云齐哭了半天,令狐邹开始显得手足无措,心想:让阿爹听到了,又该以为我在欺负人了。
于是,令狐邹连忙把牧云齐揽进怀中,低声说:“好啦,别哭了,我错了,不该吼你。”
这是他们第一次相拥。
牧云齐依偎在令狐邹怀中,感受着他炽热的呼吸和躁动的心跳,瞬间如鱼得水般,沉沦在这温暖当中了。
牧云齐从此就同令狐邹居住了。
第二天清晨,令狐邹摆起了小少爷架子,命令牧云齐:“你,为我更衣!”
“我……我不会啊!”牧云齐紧张地说。
“啊?穿衣服都不会,我看你才是个少爷吧!我两岁就会自己穿衣服了,你咋这么笨呢?”令狐邹边说着,边慢慢的为牧云齐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