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上,林悦的目光又一次不受控制地飘向了苏然。她盯着他微微低头翻书的模样,看着他偶尔举手回答问题时透出的自信神情,嘴角忍不住悄悄扬起。而每当苏然转过头来,她的目光就像被烫到一样迅速闪开,心跳也随之加快。“啪嗒”,笔尖不小心戳到了课本上,留下一个小点,她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笔记,耳根却早已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这么简单的思路,我都没想到。”林悦喃喃自语,一边用橡皮擦掉刚才写错的步骤。苏然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带着几分调侃,“你这反应可真可爱。”他伸手点了点练习册上的题目,指尖无意间擦过林悦的手背。那一瞬间,空气好像凝滞了几秒,林悦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彻底空白,嘴里支吾着:“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考虑得太复杂了嘛。”苏然没再多说,只是笑着摇摇头,继续埋头解题。
夕阳将最后一抹金色倾泻在教室里,映衬得两人影子交错重叠。林悦偷偷抬眼瞄了瞄苏然的侧脸,发现他的睫毛比想象中还要长一些。她猛地意识到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赶紧扭头看向窗外,试图掩饰悸动的情绪。天空已经染上了橙红色,几只飞鸟掠过天际,发出清脆的鸣叫声。
“咚咚咚——”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回荡在操场上,苏然矫健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林悦站在场边,双手拢成喇叭状冲着他大喊:“加油!快突破啊!”嗓子因为连续呐喊变得沙哑,但她依旧乐此不疲。突然,苏然一个急速转身,带球突破,紧接着高高跃起完成一记漂亮的扣篮。“砰!”篮球应声入网,观众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林悦激动得直跺脚,挥舞着拳头尖叫起来。
比赛一结束,苏然立刻奔向休息区,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林悦急忙迎上去,递过一瓶冰镇矿泉水和一条干净的毛巾。“给,你先擦擦汗吧,刚才是真的帅!”她语气轻快,但眼底藏着掩饰不住的欣喜。苏然接过水,拧开瓶盖“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然后眯着眼睛朝她笑了笑,“有你这样的啦啦队,我不赢都不行。”
风轻轻吹拂,吹散了空气中弥漫的热气,也将一片落叶缓缓送到了两人之间的空地上。林悦弯腰捡起树叶,指尖无意触及苏然的手背,两人都愣了一瞬。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照在他们的身上,仿佛为这一刻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林悦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低头抿嘴笑了起来,而苏然的目光则久久停留在她泛红的脸颊上,久久未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