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很好。
我坐在私人飞机的遥控真皮座椅上想。
我的哥哥,也就是古木鸣舟,躺在我旁边呼呼大睡。
蓝天白云透过飞机特别设计的观景车窗不断移动变换,天空的每一帧都仿佛专业摄影师调制而成,浩渺澄净,令人心旷神怡。
天空真是美丽,比不上我和哥哥的眼睛。这家伙本来想靠在我的肩膀上睡,但被我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虽然幼儿时期的女孩子要比男孩子发育的早,但我才不要给这个只比我大了几秒钟的家伙免费当靠椅呢。
不、不过,要是他肯求求我,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
我把窗帘摇下来,避免冬季的阳光打扰到他的睡眠,从前天到现在他一共才睡了十个小时多。光线很快便消失在云雾里和天空里。周围的一切都在颤动。只有二哥,两手搁在脑后,靠着椅背,躺着身子,两眼紧闭着。
见我把窗帘拉上,跟我一个舱的另两个家伙也做出同样的举动。
一个身材魁梧的老将军模样的冷峻硬汉,就像从电影里走出来的铁血角色,冲我亲切地笑了笑。但这笑容配上他那暗处闪烁的单边黑色眼罩,更像是索命行刑者的标志,即使在黑暗世界里,他的形象也足以让人胆寒。我听说,有时候他在路上走着,偶然遇到的小孩子看到他会吓得哇哇大哭不止。
在别人眼里,他是个让人绝对不想多瞅一眼的可怕的人,但在我这里,他却如同爷爷一般,这个粗犷、在刀尖上滚过一生的男人,将他所有的柔情与细腻都倾注给了我们,他膝下无子,一辈子的时间都奉献给了家族,视我们三兄妹如亲生子女,不过在他的里还是我是最得宠。夏天,他会用那宽厚的身躯为我遮挡烈日;冬天,他会亲手用那双历经生死考验的手,一针一线给我织毛衣(一开始织的惨不忍睹),走在街头他让我骑在他的肩膀上,搂着他的脖子,从高处俯瞰熙攘的人群,每当父亲要责罚我的时候,他都会站出来替我说话,这让父亲总是很无奈。
他真是世界上最棒的爷爷!
另外一个人,从我出生那刻起,就被指派为我的贴身保镖,同时他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得到的首份“财产”——奥古斯丁费。除非我特别说了,否则这个男人不会离开我超过二十米的距离。
除了他们,在这架飞机上,还有一位值得一提的家伙——莫里蒙多,现在还只是个少年,样貌上比古木瑾大不了多点,据说我爹不知从哪个地球的边边角角发现了他,他有那么点杀人越货的天赋,于是我爹直接把这个满身脏兮兮的小子丢给我家老爷子,之后便对他不闻不问,本来这次旅行没他的事,可这小子动了心思,妄图用从老爷子那学来的伎俩混上飞机,结果呢,刚到第一关就被识破了。
在家族中,他的地位还不够格和我们站在一间屋子里,当然也没资格与我们同坐,家族内的等级制度严苛分明,这正是为什么家族成员们会千方百计、不折手段地往上爬,力求占据更高的位置。
我和我的哥哥跟他们不一样。
我们生来就在罗马。
两个多小时候,我跟着哥哥们下了飞机,身边是随行的保镖,大哥古木瑾走在最前头,步伐犹如黑夜中的优雅黑豹,穿着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称的身量修长笔挺,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已然闪烁着未来黑帮教父的气场与威严。
二哥古木瑾原先与我肩并肩走,可他总是偷偷勾我脚后跟,企图绊倒我,于是我对着他的屁股重重拍了一下,警告他给我往前走,不然就踩断他的脚趾头。
这个正处于没皮没脸最讨人嫌时期的家伙扬着眉对我笑了一下,还挑衅般地伸腿,直到古木瑾不轻不痒地叫了他一声他才跟上。
“大哥,你该不会是羡慕了吧?”我听见古木鸣舟凑到古木瑾的耳边说,那个家伙根本没打算放轻声音。
“仔细你的皮,臭小子。”古木瑾一把将他给按了回去。
古木鸣舟不以为意,这家伙从小到大就没怕过什么,抽在他身,痛在古木瑾的心上。
我拎着包对两个男生间的互动视若无睹,登车时更是带着明显的嫌弃,拒绝与他们共乘同一辆车,不管他俩是怎么想的,我直接扶着奥古斯丁费的手,优雅地上了车,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发现原本吊儿郎当走在队伍末端的莫里蒙多,竟因我的视线投来而显露出一丝不自然,那惯有的嬉笑都带上了一丝紧张的痕迹。
他大概是一直盯着这里吧。
我轻轻移开目光,那个未经许可擅自跟过来年轻小子并未在我心底荡起一丝涟漪,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向来无法在我记忆上留下笔墨。
此行的目的地是一家位处郊野的科研机构,距离市区颇有一段车程,这里由一对夫妇携手管理,他们的子女亦在这里成长,共同构建出一个还算温馨的家庭(在还没有见过他们时我是这样想的),五年前家族用钞票能力成功地笼络了这一家人,毕竟任何尖端科研的脉动都离不开那支撑梦想的金色血液——金钱的滋养。有持枪成员秘密驻扎在这里,我们并不担心背叛。
男主人和女主人长的就一副科学家的样子,他们有三个孩子,大哥和二姐都戴着眼镜,因为年龄较大,明白一些事情,他们连直视古木瑾的勇气都没有,最小的那个倒是有点意思,睁着梅红色的大眼睛使劲往我这边瞧。
我有些意动,给古木瑾递了个眼神,我的大哥自然是了解我的,他对夫妻俩说道:“家妹顽劣,硬是要跟过来,让两个小家伙自己出去玩吧。”
他看着那小子就不像是搞科研的那块料,总归翻不出手掌心。
“好了亚历克西斯,大人们有事情要谈,你去招待小客人。”他的父亲很懂地对内斯说,哥哥姐姐们对他投来羡慕的目光。
在很有压迫感的几个西装大汉的注视下,这一家里唯一不戴眼镜的男孩鼓起勇气朝我走了一步,伸出手道:“我叫亚历克西斯·内斯,你叫什么名字?”
我看到古木鸣舟在内斯背后对我挤眉弄眼。
挑了挑眉,我也不板着一张脸,露出堪称完美的微笑对内斯说道:“我是古木鸣舟。”
‘哦,双胞胎互换名字的游戏又开始了。’真正的古木鸣舟在心里欢呼一声。
小孩子的感觉总是敏锐的,在场唯一的“笨蛋”内斯不明白为什么嫌弃他的哥哥姐姐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更不理解这群穿的一身黑的家伙们是什么身份,但他本能地向和他年龄相仿的小伙伴伸出来手,谁让这里面属她颜值最高。
什么?你说那个男孩子?
香喷喷的小妹妹和臭烘烘的小弟弟,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他一定是遗传了劣质基因。”
“蠢死了,搞科研去。”
哥哥姐姐们对他这么说过。
那又怎么样?
劣质基因又怎么样?
亚历克西斯·内斯现在握上了在场最漂亮的小姑娘的手。
但是……万一她不相信魔法呢?
“这个家不需要相信无法解释之事的人。”内斯想起父亲冷冰冰的话。
我被这个叫内斯的小子牵着来到了院子里,德国这边昨晚一定下了一夜的雪,内斯带我来到他的房间,我坐在床上看着他翻箱倒柜,从他房间的布局中大概拼凑出他是什么样的人。
仅限他现在是什么样的人,小孩子总是善变的。
“你相信魔法吗?”果不其然,内斯从衣柜里翻出一顶魔法师的帽子戴在头上,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问道,“还有……无法解释的事物。”
我晃着脚,从他的眼睛中看到期待和小心翼翼,真是有意思,古板无聊的乐衷于科学研究的工作者之家里居然会出现这么一个格格不入的家伙,这能用物极必反还是基因突变来解释?这小子本身不足以勾起我的兴趣,但放在这个家的大背景下就不一样了。
一般的家庭长子最受宠爱,父母对待第一个孩子的态度或多或少都是不同的,次子心眼要多一些才能从长子那里分得宠爱,最小的孩子就更不用说了,他的心思必须更加活络点才行。
这种冷冰冰的科研工作者之家,倒也不能被归类于一般家庭,毕竟孩子们只要去研究,去搞科研就行了,他们根本不在乎父母的爱和家人的关心,从内斯哥哥姐姐们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他们追求的是科学那独一无二的光彩和魅力。
这个可怜的小梅子章鱼似乎不能理解自己的家人,估计他的家人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还是他们的自家人,会搞不懂“把复杂的事情通过研究解释清楚”所带来的成就感,科学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事物。
啊,不好意思说错了,我的脸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事物。
像他这个样子在家里应该没少被哥哥姐姐们欺负,虽然不能感同身受(谁敢欺负我啊?),但我在书里看到过那种感受。
我在想,如果我说我相信魔法,并且给他表演魔术,内斯会像找到组织一样欣喜若狂,如果我说我不相信魔法,并且像他的家人一样讽刺他,这小子就会彻底死心,因此患上抑郁症也说不定,那时这个家就彻底不需要他了。
这种时候我的真实想法就不怎么重要了,世界上有没有魔法都跟我没关系,我的回答和诱导会让这个孩子走向完全不一样的道路,这种把一切握在手心里的感觉爽到爆炸。
“一直以来很压抑吧,内斯?”我忍不住说。
“欸?”他愣了一下。
“不,没什么,”为了装可爱我歪了歪头(希望你们也能像内斯一样感受到身为玛丽苏的我的魅力),“魔法一向是神秘的代言词,不可能之事更是谁都没见过,但要说相不相信……”
这小子咽了咽口水,显然被我吊足了胃口。
“是的呦,内斯,”我笑道,“我啊见过魔法,是亲眼看见的。”
“什么!!”内斯兴奋的像是中了千亿美金的大奖,“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对他说。
当然是假的。
或许世界上真的有魔法,不过我没见过,它就和奇迹一样,是家族审讯室里的叛徒和俘虏最期待的东西。
这个问题内斯不应该问我。
去人间炼狱般的审讯室里走一圈或许能找到他的同道中人。
或者去找刘先生,他有时候神神叨叨的。
真不幸啊内斯,遇到了我。
很幸运啊内斯,遇到了我。
“来吧内斯,”我从床上跳下去,帮脸蛋红彤彤的内斯整理了一下魔法师帽子,“我带你去见识一下真正的魔法。”
这个不搞科研的小子一定不知道碘钟反应和火焰掌原理。
小型实验室里——
“嗨我最最最可爱的小妹妹,你的脸色变得很差哦,”我的二哥将腿搭在实验台上笑盈盈地看着我道,“看见我很惊讶,不来给哥哥一个拥抱吗?”
如果有鞭子在手里我一定给你一鞭。
“你、你是……”内斯抓着帽檐,视线在我和我二哥脸上来回打转。
同一张脸,一个穿裙子,一个穿裤子,总觉得怪怪的。
“我是谁不重要,你十几分钟前不是见过我了嘛…”古木鸣舟笑嘻嘻地揽过内斯的肩膀,忽视我危险的眼神跟他说道,“我猜你们来这里是为了寻找魔法吧!”
内斯惊讶道:“你怎么知道?难不成双胞胎真的有心灵感应?”
“这个嘛……当然是用魔法知道的。”古木鸣舟神神秘秘地凑到他耳边,“你跟着我去个地方,我们三个去看一场更盛大的魔法。”
笑死,直接拿捏。
我看着被他说动的内斯,缓缓吐出五个字:“你真不要脸。”
狗屁的魔法,根本就是从内斯的哥哥姐姐那里套出来的话,然后用电脑黑入监控才找到这里来的,欺骗单纯小男生他真是一点都不脸红。
没想到吧内斯,真正的魔法充满科技与狠活。
“我们彼此彼此,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啊,”古木鸣舟松开内斯,走过来抵着我的额头道,“谁叫你不讲义气扔下我一个人的,可怜的瑾哥现在还在工作。”
内斯很懵逼,他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骂人,在他眼中我们这当然是加密通话,但是他知道我心情不好。
我的出现和回答对他有重要的意义,谁让我脸长的好看又第一个对他说相信魔法和不可能之事。
“你不要生气,鸣舟,”内斯拽着我的衣脚小声说道,“你不想去的话我们就不去。”
哦,真是个乖巧的孩子,我揉了揉内斯的头发,有那么一丢丢后悔和二哥玩互换名字的游戏。
古木鸣舟对我眨眨眼,我知道我没办法拒绝他。
“去,为什么不去,”我说,“正好我也想看看盛大的魔法到底是什么样子。”
古木鸣舟露出计划得逞的表情,他在我这里总是活泼的过分。
可怜的内斯,你没体会过吧,那种对哥哥说想要天上的月亮,哥哥就会想办法造出天梯给你摘的感觉。
不管能不能摘得到月亮。
不管摔下去会粉身碎骨。
古木鸣舟也许真的拥有魔法。
我们是从正门走出去的……废话,怎么可能偷溜的出去,当监控和其他人都眼瞎吗,离开之前只要和他们点头示意打个招呼就行。
我相信奥古斯丁费会暗中跟着保护我的安全的。
内斯走在中间,被我和古木鸣舟左一句右一句哄得找不着北,他正心里砰砰跳着期待盛大的魔法,今天是他一生中最开心的一天。
‘他们会带我去哪里呢?’亚历克西斯·内斯仿佛想起第一次从书中看到魔法的那种难以解释的心情。
“所以,你要带这小子去哪里呢?”
我给了古木鸣舟一个眼神,他自觉地和我同步后退两步,悄咪咪地咬耳朵道,不叫走在前面的内斯听见。
“我想去看球赛,你知道的,我从来没真正在现场完整地看过一场球,”古木鸣舟说,“主动说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
所以要带上内斯。
反正到时候只要说是内斯想去看足球比赛,他们两个就是陪着他去看场热闹就好了,虽然大家肯定都猜得出来真正想去看球的人是谁,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包括古木瑾也不会揪着不放,他们家用不着搞那种豪门撕逼的头破血流事件。
“随便啦,”我说,“我也是觉得无聊才会和这家伙说说话。”
古木鸣舟耸耸肩:“至少内斯比他的哥哥姐姐强太多了,那两个家伙没劲透了。”
我们都是傲慢的、讨人厌的小混蛋,谁都不放在眼里。
但我们一点也不孤独。
我们有彼此。
无论是在高峰还是在低谷。
我将握着你的手。
永不分离。
是的,世界是有魔法的。
对我们而言魔法就是对方的名字。
黑白交织的足球如流星划破天际,精准地射入球门的怀抱,刹那间,绿茵球场上方的天空化为震耳欲聋的狂潮,波澜壮阔的欢呼声直刺云端,似乎要携带着胜利的欢愉,翻越苍穹,直达天堂的彼岸,那一瞬的狂喜,如同火花引爆理智的炸药,让每个在场的灵魂沉醉于癫狂之中,一个进球便足以熔铸炽热的心魂,血管即将炸裂,心跳快要破壳而出,每一片跳动的脉搏都被足球打上烙印。
那个瞬间让内斯明白了。
他不由自主地跟着欢呼起来。
是的,这一定就是魔法。
他找到了。
足球运动员就是施展魔法的人!
‘知道吗传销现场比这还要疯狂。’我漫无边际地想,整个人与现场的氛围格格不入,但没人注意到我这里。
或许进球的那个瞬间真的能点燃梦想。
“啊,老实说我已经很满足了。”古木鸣舟握上了我的手,他和我与内斯形成鲜明对比,不过沉浸在足球欢呼氛围中的内斯现在看不见任何东西。
“真的吗?”我问道,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清楚,周围的人都在声嘶力竭地呐喊,“你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吗哥哥?”
“如果我难过你会比我更加伤心的妹妹,”古木鸣舟无所谓地说,“我既然投胎成Mafia的少爷,就注定不可能去踢足球。”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站在绿茵场上,除非他希望有不要命的仇家在他进球时照着他的脑袋来上一枪。
享受到一些权利和方便,就注定要放弃一些别的东西,这些我们都明白并从不为此感到难过。
拜托,我们家都富可敌国了好的吧,有什么值得悲哀的?
只是有些时候,或多或少会觉得有些遗憾。
但倒也没什么,足球本来就不在我们的人生规划范围内,顶多算是生活中的调剂品,毕竟关于足球的商业还蛮赚钱的。
“喂——内斯——”在古木鸣舟诧异的目光下,我对着内斯喊道,“这场魔法盛宴你还满意吗?”
内斯重重地点头喊道:“总有一天,我也要像他们一样成为,能对世界施展魔法的人——!!”
“拿到诺贝尔奖的话,你就不只是对世界施展魔法了。”古木鸣舟开着玩笑,只可惜除了我没有人听见。
“我会证明给我的家人看!!”内斯冲我喊着,“要成为职业选手,成为德国国家队的一员,总有一天,你会在赛场上看见我的!!你一定不要忘记——”
好吧好吧,我会记得你的……大概,反正,内斯不像他的家人一样搞科研的话,他应该这辈子也见不到我了。
这是第一面,也会是最后一面。
多年以后,已经加入拜塔慕尼黑的内斯将平光眼镜递给凯撒,并和他一起观看蓝色监狱VS日本U20的比赛直播。
“Die dunkelhaarige Schönheit des blauen Gefängnisses……”凯撒低声道,兴致勃勃地看着电视机里飞跃的身影,“Ist Gu Mu Ming Zhou? Hmm, ich denke, ich weiß, welche Rolle am besten für ihn ist.”
(蓝色监狱里的黑发美人……)
(古木鸣舟吗?哼哼,我想我知道什么角色最适合他了。)
“Ich hoffe, sein Gesicht ist nicht schön.”
(希望他的脸不是美颜出来的)
完全被电视机上“古木鸣舟”的美貌吸引的凯撒没有注意到内斯不可置信的眼神。
他现在正处于天人交战的头脑风暴之中。
这是不可能的吧?!
不不不,虽说他相信不可能之事。
但是,但是……
回想起小时候那个身影,亚历克西斯·内斯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难不成是他记错了?!!
不不不,那也不可能……fuck!去他妈的不可能……
古木鸣舟……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不是个女孩子吗?!
难不成电视机里那个是她的哥哥吗?!
等等……话说她哥哥叫什么名字来着……?
但是不会说话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啊啊啊啊啊啊!!!!
亚历克西斯·内斯连夜上网:小时候一见钟情的女孩子变成男生了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内斯:“凯撒,我觉得我们可以先一步去日本。”
凯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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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6000+
嘻嘻,关于一场骗局。
女主abo的设定是作者的私设。
不喜欢也改不了了
主要目的就是给亲女儿开挂。
毕竟玛丽苏小说的宗旨就是为了爽。
高考成绩非常不错,超级开心,整个高中分数最高的喜一次。
未来小说写的可能有点离谱,提前打一下预防针。
最后,求一下小花花,爱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