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时宁晩的疑问,贺峻霖并没有回答,他大步上前,把严浩翔的手放在脉枕上,为他把脉。
他的眉头一皱,时宁晩的心瞬间跳动的厉害,紧张的氛围在这间屋子萦绕。
他起身,找到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行字。
贺峻霖照我写的去买,拿回来给我。
姜枭我去吧,娘娘路途奔波劳累,还是好生歇息为好。
时宁晩有劳公主了。
现如今不管有什么,姜枭都愿意去做,哪怕是只有一点点,也可以作为“邀功”的机会。
时宁晩皇叔怎么样?
贺峻霖脉象不稳,不是个好兆头。
贺峻霖还有这毒……不应该在宫中存在的。
时宁晩心中愧疚无比,没过多久,她去冷宫偷偷见了乔墨瑾。
乔墨瑾头发披散着,脸上脏兮兮,眼睛猩红地像几夜未眠,就连宫人都连连劝时宁晩离她远一些,她就像一头恶鬼。
乔墨瑾你怎么还有脸来?!
时宁晩当然是看你过得如意不如意了。
时宁晩本宫问你,你到底哪来的毒。
乔墨瑾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告诉你任何!
乔墨瑾时宁晩,既然你还敢来,那你就去死吧!
说着,乔墨瑾疯了一般的冲向时宁晩,恶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喉咙叫不出一点声音,她的力气很大,时宁晩根本反抗不了。
她快要不能呼吸了,但感觉脖子被松开,乔墨瑾晕倒在地,原来是郑意将她打晕。
郑意娘娘,奴婢看你进去这么久有些担心,才跟了过来。
郑意也是那位贺公子怕你有危险,让我进来的。
时宁晩意儿,多亏你了。
贺峻霖时宁晩,不要总是只凭第一猜想。
时宁晩什么意思……?
贺峻霖自己去体会吧。
她虽然搞不懂,但贺峻霖这话,明显是说不只有乔墨瑾一个人,但当下管不得那么多了,姜枭回来了。
她总是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时宁晩接过药材递给贺峻霖,煎药之余,姜枭晕倒在地。
听说她好几天没合眼,太医诊断后并无大碍便睡下了,时宁晩想到这一切,感慨这姜枭可真是个痴情人。
药递到严浩翔口中总是咽不下,咳嗽几下又吐出来,时宁晩帮他擦拭着嘴角流出来的药,心急如焚。
她对着碗里吹了吹,饮下一口含在嘴中,她明显有一刻犹豫,最后想也没想对着严浩翔的嘴灌了下去。
一口又一口,药的苦涩在嘴中蔓延开来,总算喂下。
严浩翔的眉头皱了皱……
时宁晩贺公子,我还有一事。
贺峻霖嗯?
贺峻霖放下手中的毛笔,抬眼看向时宁晩。
时宁晩你可知……灵乌?
贺峻霖那种东西,算了,你得不到的。
时宁晩为何得不到?
贺峻霖五十年才出一枝,重金难买,有的人一生甚至都未曾见过。
时宁晩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贺峻霖有是有,但是……
贺峻霖支支吾吾,最后在时宁晩耳边悄悄说了些话,时宁晩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门。
时宁晩皇叔,求你再等等我。
时宁晩拉住严浩翔的手,他的手依旧冰凉,许是喝了汤药,脸色稍微有些好转。
严浩翔我在等你。
时宁晩皇叔!
时宁晩听到严浩翔开口,又惊又喜,严浩翔缓缓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变为清晰。
时宁晩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时宁晩都是我不好。
严浩翔说了很多次,不怪你。
严浩翔把头偏向时宁晩那一边,手指来回蹭了蹭时宁晩的手背,仿佛全身上下都在告诉她,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