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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愈发严寒,任安乐不过在院子里站了一小会,雪花便堆满了树梢。
洛铭西拿着手炉走近任安乐,“你现在就是个病西施,得好好注意身体啊。”说着将暖炉递给她,语气中满是关怀。
“有你在这呢,我怎么敢自称病西施啊。”接过洛铭西手中的手炉,任安乐调侃道,鲜活而又张扬。
洛铭西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你这一回劳心劳力的,还得多加休养才是。”
“你放心,我身子好着呢。”说完低头整理一下外面的棉套。
“在谷底这些时日,你跟韩烨……”
“我正想跟你说呢!你定然是没有见过那么无赖的韩烨,他仗着自己救了我一命,什么忙都不肯帮。而且一个劲地使唤我。这也就算了,还总说自己伤口疼……”
任安乐还想继续向洛铭西抱怨一会,可洛铭西却打断了她的话,生怕自己会听到一些令人伤心的话。“梓元,你有没有觉得韩烨,待你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
任安乐思考片刻,虽然自己好似听到他含自己“梓元”,可也许又是剧情搞的鬼呢?“我倒觉得他变得无赖了许多。难道是因为和我走得太近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看到任安乐并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洛铭西没来由的有些焦虑。“梓元,你是不是舍不得?”语气中带着点点不安与心痛。
任安乐没有想到自己打马虎眼的行为会被他这么想,不过倒也难怪,从刚才起便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韩烨对自己有多么多么重要,自己又应该如何对待韩烨。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但却没有直接回答洛铭西的话。
“你还记得,你给我取安乐这个名字的用意吗?”嗓音低沉,不带有一丝的感情,反倒像是在机械地说话。“我当了十几年的任安乐,只有在谷底的那十几天,我才真正感受到了安心和快乐。”
听到这话,尽管洛铭西知道她对自己并非无情,可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伤心。只能重新提起一些与复仇有关的事情,来慰藉自己,欺骗自己她与他的情谊不是韩烨能够破坏的。“外面雪太大了,进屋,我有话同你说。”
屋内。炭火烧得正旺,将两人身上的寒气驱散。
“韩仲远心狠手辣,当年帝家本该无一人幸存。韩烨凭一己之力保下了你,但也因此被韩仲远囚于宫中数月,苦不堪言。”
“原来当年韩烨为了救我,竟冒了如此大的风险。”听到这个消息,说不感慨是不可能,可也仅仅止步于感慨了。
“我给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感激谁。是希望你知晓实情,从心而择。你是要继续复仇,还是到此为止?”见任安乐没有回答,洛铭西继续说。“如果继续复仇的话,你便注定对他有所亏欠,再也还不清他的恩情。”
任安乐极力压制住在剧情的影响下自己动摇的内心,坚定地开口。“帝家灭门之灾,无论是谁付出多少,都不能让我停止复仇。你不必担忧,今日出谷后,我便与韩烨划清了界限。”
“好。你若真心如磐石,那我必万死不辞。”
听到洛铭西的这番话,不经意间对上他那双忠贞的眼睛,任安乐眼底愈发的清明。她好像能够感觉到,剧情对她的控制越来越弱。
韩烨自出谷之后,便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也渐渐开始远离与帝承恩的接触。
是夜。与安宁的一番交谈令任安乐有些触动,可自己的复仇无法被任何人改变。
“安宁,帝家满门,八万英魂,不是你一个安宁可以赎得起的。”
“我从未有过退路。须知十年来,我身后除了帝家还有八万人在等着我。我不会为谁而停留,不管是你,还是韩烨。我既然没有逼你,那你也别强迫我。”
翌日。韩烨一大早便来到了刑部,想要得知任安乐后面的计划。
“这里是刑部大堂,殿下问错人了。”
“我问的就是你!”
“那就恕臣愚钝,还请殿下指点一二。”
“洛铭西!把你官场上的那些话都收一收。我今日来直言问你,就是希望你也不藏不虚!”
“好。那我就不藏不虚地跟你说。你是当今大靖太子,你想知道什么,做臣子的必当知无不言。但便是臣子也接受不了诛心之举。”洛铭西也步步紧逼,话语间有着些许的不满。
“我只是担心她的安危,不想十年前的悲剧重演。”
“这是十年前的事,又跟任安乐有什么瓜葛?而且殿下,你的惧怕是源于心虚吗?依我看,往事若是没人再敢提起,那才是真的悲剧。”
“洛铭西,不管你们要做什么,不许让自己受伤。”
听到韩烨这话,洛铭西的表情险些绷不住。只是,听韩烨的话,他应该已经知道安乐的真实身份了。在韩烨离开之后,便赶往翎湘楼加快两人的部署。
离开刑部后,韩烨来到了任府。看到任安乐独自一人站在外面,漫天大雪在她的身上驻留,当下便解开自己的披风,为任安乐披上。
拒绝了韩烨的披风,苑琴也适时赶来。面对韩烨的关心,也毫不在意。
“我从小在山野里长大,这点不算什么。倒是太子殿下您,受了剑伤为何不在府上好生待着,枉费我那么照顾你。”
“任安乐,不要再做任何危险的事情了。现在无论是你的身体还是武功,都难以自保。”
“太子殿下这句话我怎么就听不明白了。我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听到韩烨的回答,任安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们兄妹还真像,都来劝我放下。”
她转了个身,看着眼前的雪景。“自我入京城开始,这件事情就不会结束。”
“难道当年帝家流的血还不够多吗?”
“难道太子殿下始终都认为,帝家当年该留那血吗?如果没有当年,何来当下?如果没有当年诛灭九族,何来太子殿下眼前的任安乐!”
两人的交谈不欢而散,谁都没有说服谁。
而洛铭西也提前去了帝承恩与左相相约的地方,警告了一番。
任安乐在韩烨离开后,有了买醉的欲望。尽管知道这是剧情的控制,可她这次竟然无法抗争。也罢,左右不过喝几杯酒而已。
酒过三巡,任安乐已经有些醉醺醺的。她向琳琅说着自己的“心声”,最终缓缓躺在酒桌之上。灵魂飘在空中,她听到琳琅说,“任大人,还有一个人,他默默守护了你很多年,你会为他醉酒难过吗?”
另一边的沅水阁,帝承恩虽被洛铭西警告一番,可想到自己并不保险的身份,还是无法安心。连夜进宫面见皇上,甘愿当众自述帝家罪行。
翌日。
钟家灭门案得以洗清冤屈。钟海也受邀赶到翎湘楼拜访洛铭西与任安乐。
介绍完任安乐的身份后,洛铭西便将主场交给了她。几番慷慨不忿的话语一处,钟海也是激起了一丝动容。
“草民替兄弟们谢过大人了,想不到今时今日还有人想起我们。只不过,这件案子十年前无人敢碰,十年后的今天又能如何呢?我们早已经是死人了,死在十年的青南山下。任大人在朝堂上顺风顺水,何必碰这个钉子?”
“如果我只是任安乐,我大可以只做我的官,等待着平步青云。可我是靖安侯之女,十年前我叫帝梓元。”任安乐说着迈步走向钟海,语气中有着不屈。
得知任安乐的身份后,钟海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洛铭西也适时的开口,告诉钟海真相。
“钟海,我此番找到你,是想要为十年前的旧事翻案。”
“你要为帝家翻案?!”钟海听到这话,很是意外。
“我要让十年前的帝家真相全部都大白于天下。你可能助我?”
听到这话的钟海当下便跪在地上表忠心。
任安乐与洛铭西对视一眼,均看见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翌日。钱广进上书将册封宴与太后寿辰同时举行,图一个好事成双。而这钱广进,可谓是大靖官场上的一朵奇葩。不同于其他官吏,钱广进此人极为有 商业头脑,又为嘉宁帝提供了良好的后勤保障。也正因此,破格成了户部侍郎。
至此,万事俱备,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