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太后寿宴一事,姜酒可谓是一舞成名。
整个京临城都在猜测姜酒到底是什么人。有人说是低调的顶级名媛,有人说是被丞相秘密保护的近亲,更有人说是十三年前南梁国逃难失踪的公主。
此时,姜酒这个风云人物正在睡觉。
姜可激动的五次三番想要去叫醒她,次次都让张妈给拦下来了。
姜酒等到天快亮了,才回到家。又累又困,这一睡就睡了一整天。
等她醒了,刚刚推开门。就看到蹲坐在门昏昏欲睡的姜可,和同样一脸疲态的张妈。
“…你们这是?”
皇宫内,微风轻拂弱柳。
“晟王。”
两位男子正在庭院中下棋。
“姜酒或许就是小九?”
君久林摩挲着手中的棋子,思考片刻落子。
“是不是,与我何干。就算是小九,难道我还要履行儿时的玩笑话不成?”
“也是。”
另一位男子若有所思的应着。
一位,是当朝的晟王,也就是君久铭的六弟。
另一位,是一个隐世书圣,名许哲,江湖人称“折柳”。
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周身都透着一股书香气。他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眸色温润如玉,似乎蕴含着款款的深情。唇边浮动着的微笑,令人倍感亲切。
自后,两人沉默了很久。
“许哲。”
“嗯?”
“听说你要回去一趟。”
许哲看着旗盘,呼一口气。放下棋子,起身走到池边。
“嗯,小徒弟非要出山来逛逛。”
那是一种无可奈何又宠溺的语气。
不过君久林没听出来,他认真的分析着许哲撂下的棋盘,不过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有合适去处吗?可以和你一并来府里小住。”
许哲打量着他 —— 一个混凝土加不锈钢铸造的金刚石大直男。
“女孩子住在你这里,不大合适吧。”
“女孩子?”
“嗯。”
许哲看着他紧皱眉头和女子苦大仇深的模样,笑了笑。
“别担心了,我自有去处。”
将卿早早坐在书房里,一壶清茶正在雾气缕缕。
“丞相,画家到了。”陆天陵故意声音响亮的说,“您前些日子就约了他给您画画像。”
“让他进来吧。”
门推开,果然是他。
“草民扣见丞相大人。”声音很严肃,也很懂礼数,但是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他脸上却盛满了笑意。
“天陵。”将卿看他一眼。
“属下告退。”陆天陵心领神会,颔首弓腰。
陆天陵前脚刚走,后脚将卿就露出了笑容。
“小哲子,最近怎么样啊?”她笑的纯洁又明艳。
“姐。”许哲无奈的重复,“我说了几遍了,别叫我小哲子。”
“好吧好吧。”
将卿瘪着脸,故作伤心的抹着不存在的眼泪。
许哲汗颜,又爽朗的笑起来。
两个人聊的不亦乐乎。
“姐,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我徒弟的事……”
“哎呀,我懂我懂,你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弟,放心吧。况且,放眼整个京临城,恐怕乾坤殿都没我这里安全。”
将卿这话一点不假,就连皇上身边也全是眼线,更别说其他人了。只有丞相府的人,都是将卿信得过的,底子摸清楚的。
“那也确实。”
许哲很信任眼前的人。
将卿仔细看着眼前的人,“唉,时间真快啊。”
“还记得当年你饿的没治,问我要了一个给你瑜弟弟买的包子, 说很快就给钱,结果抢了就跑,哈哈哈。”
许哲一脸无可奈何。
“那是因为我差点就饿死了,再说了,我弟弟不是逮住我了吗?还好意思说,你看他那个小不点,劲那老大!我差点就被他打死了…”
说着,还像后怕似的摸了摸脸。
将卿直笑的合不拢嘴。
又聊了半天,许哲都交代好了,放心的回山上接祖宗去了。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将提前画好的画装装样子描上几笔,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街头画家。
谁能想到这个朴朴素素的人,身上的衣服加起来都没有二两银子。他就是富人家都趋之若鹜的“折柳”先生,只是题一个字,也能轻轻松松卖个百八十两。
许哲就像一个被众人寄托希望的传说罢了,真正见不见到他,反而也没那么重要。或许,众人需要的并不是许哲,而是“折柳”这个传说、这个名号。
这个世界,别人说你不好,你好也不好,别人说你好,你不好也好。
不过,许哲从来是清醒的。
“唉,该回去接她了。”
“再晚点她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