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白雾散去，第一次在这谷里看见除他和刘耀文的第三个人，宋亚轩心中丝毫没有惊喜。
谁知道是人，还是鬼？亦或是妖。
他警惕地看了眼女人，装作不经意的走动，目光越过女人看向她身后的那把剑，还有另一个男人。
刘耀文怎么躺地上？他怎么了？
宋亚轩身体一僵，脸色逐渐发白，快速走到刘耀文身边，慕灵直直盯着他，看他露出这副表情，不由得一笑，笑道：“你师兄死了啊。干嘛露出这种表情，他是被你亲手杀死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不可能！”
宋亚轩下意识辩驳，“我刚才分明在和一头怪物打斗！”
可转眼扫向四周，哪里有什么面目可憎的怪物。
他垂眼再一看，刘耀文一脸将死之相，手臂和腰部的位置各有几处划伤。
他又拿起剑，手指在剑刃上一摸，满手的血。
对于慕灵的话，他已信了七八分，心中愧疚暴升。
慕灵走了过来，察觉到她的视线，宋亚轩一愣，像是想起些什么，慌忙仰头看着慕灵：“既然如此，一定是您救我的，能不能帮忙救救我师兄？”
慌乱之中，他一下子扯住了慕灵的衣袖，女人眉毛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她挥袖走远了两步。
看着宋亚轩道：“可以啊，就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只是，你要先说说你们俩是从哪里过来的？为什么要来无毒谷？”
忙着救刘耀文，宋亚轩语速极快，但好在话语清晰，慕灵没有不耐烦，她微翘着嘴听宋亚轩说着。
然而，等宋亚轩道出来无毒谷的目的是为了拿到传闻中难得的珍贵之物——极寒灵芝时，她脸色霎时阴沉下去，十分难看。
又是极寒灵芝！
几百年来，进来谷里的人都是为了得到极寒灵芝。
细弯的眉毛挑着，她冷脸制止宋亚轩继续说下去，道：“行了，不必再说，你带着你师兄滚远点，我不打算救了。”
“为什么？刚才不是说……”宋亚轩心急，跪着就打算去求女人。
慕灵铁了心不想救治，转身就走，独留两人在这。
扭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刘耀文，宋亚轩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早知道进谷的时候不说那丧气话了，这下可好。”
他伏在刘耀文肚腹上，眼角禁不住发红：“刘耀文，你和我都要死在这了……”
情绪发泄出来，心里那股郁闷气松散不少，宋亚轩稍稍抬起头看了看刘耀文，手指抖着，颤颤巍巍地移向刘耀文鼻尖下。
须臾，他耸起的肩耷拉下来，放松了一点。
幸好还有气。只要人没死，就还有希望。
把剑重新缠回腰间，他抬起刘耀文的胳膊将人撑起来，艰难地背起刘耀文，一步一步朝另一个方向走。
……
大雾消散，行动方便了许多，宋亚轩凭着自己的直觉往回走，又或许是往谷中深处走，他太疲惫了……树这么多，在他眼里都长一个样，他早就分不清哪边是东，哪边是西。
走够了就休息，休息一时片刻继续走，哪怕黑夜来临，他也保持如此，刘耀文的心跳让他心安，给了他动力，也让他不敢停留太久。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有多远，宋亚轩感觉自己的腿真的要被走断的时候，一座小木屋出现在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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