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唐倾九“马嘉祺?”
被喊到名字的人微微愣上几秒,才回神似的朝她应声,他今天戴了顶渔夫帽,遮得眼前灰蒙蒙一片。
她敏锐的察觉到他今天的反应比往日里慢了很多,语调都弱上三分,下午还有一场他们的戏,她本想趁着中午大家都休息时来找他对对台词,她的这个想法得益于马嘉祺没有午眠的习惯。
现在却有些不同了。
唐倾九“马嘉祺,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的眉毛狠狠一拧,将手上的剧本拍到桌上,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动作。
马嘉祺是不愿意露出软肋的家伙,他轻轻咳嗽了两声想要糊弄过去,开口的瞬间眼前一花,摇摇晃晃的就要倒,及时撑住了旁边的桌子。
唐倾九吓了一跳,她伸手去扶马嘉祺,手蹭过他的掌心,一片汗湿,他掌心的温度滚烫的,仿佛要将她烧毁。
唐倾九“马嘉祺,你发烧了。”
她几乎是笃定的说,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又去探他的额头,马嘉祺想躲,却昏昏沉沉的使不上力气,只好任由她动作。
他是不喜说话的类型,饶有什么事也多半咽在自己肚子里,此时瞧见有人为他焦头烂额,他久违的感受到了一丝宽慰。
唐倾九“生病了为什么不说?”
马嘉祺“会耽误大家,我忍忍就好。”
唐倾九的手顿了下,马嘉祺似乎嗅到空气中隐隐约约有几分躁郁的气息。
唐倾九“...不要作践自己。”
她给他端了水,又熟悉的从抽屉里拿出急救箱给他找退烧药,将他们一股脑塞到马嘉祺手里,拉了个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了。
他听话,也不反抗,乖乖的就着水把药吃了,掀起眼皮来和她对视。
唐倾九“睡一觉吧。”
唐倾九“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我说。”
马嘉祺“...谢谢。”
直到这个时候,马嘉祺往日里应付别人的礼貌语忽然在脑子里消失了个干净,来回张嘴几下只干巴巴的憋出了个谢谢。
唐倾九点点头,抱着双臂往后一靠,当真有一副看守的样子了,马嘉祺拗不过她,只好放松了神经趴在椅子上假昧。
说来倒是也奇怪,马嘉祺在此之前已经失眠了整整一周,彼时不知道是因为药物的原因还是些什么,他倒是真的有些泛起困来。
他只觉得像是有一股水在抚摸他,劝慰他,他闻到空气里弥漫开的淡淡的橙花气息,甜里带着点酸,于是马嘉祺睡着了,肩膀很小幅度的起伏着。
唐倾九说到做到,在他对面以一种保镖的姿势时时刻刻戒备。
马嘉祺在出汗,这是一种好的预警,唐倾九听到他热的不舒服时偶尔发出的几声闷哼,又瞧见他没有要醒的样子,唐倾九想,他是经历了什么,才如此拘谨?
唐倾九“现在的小孩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虐待自己。”
唐倾九“要不然我顺着他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