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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境缘(二)

沈九:碎落成泥

OOC致歉,文笔不好请见谅

是之前在藏书阁秘阁看到的那本禁书。

但这本书怎么会在这?

岳清源手心冒出些冷汗,心底一沉,试探着去翻那本书,却没想到竟然翻开了。

第一页是一面白纸,岳清源总觉得有些异样,但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目光只停留片刻,随即再往后翻。

第二页只有一个大大的红字——“惧”。

惧?

岳清源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那种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不知怎的,何时周围竟然已经安静下来了?

岳清源忽的觉得头有些发晕,他忍住不适感继续往后翻了好几页,却发现里面竟都是空白一片,一个字也没有。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那“惧”字下方写了一行清秀的小字,但由于模糊的视线和发昏的头脑,他也只能零零散散的辨别出几个字——

“恨”、“藏”、“消失”

这是什么意思?

岳清源还未来得及细想,却听柳清歌一阵急切的呼喊,“掌门师兄?你怎么了?”

岳清源猛的清醒过来,只见自己还维持着先前撑在桌子上的姿势,而周围的人皆是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掌门师兄,你刚才看到什么了?脸白得好吓人。”齐清萋担心的问道。

岳清源摇摇头,“我无事,你们可有谁知道和这本书有关的事情?”

众人只面面相觑,皆是一副茫然的样子。想这种事情要是放在以前,根本就不需要他们来想,沈清秋肯定都知道。

可现如今那最见识广博的人却失了音讯,只留他们这些人和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唉。

岳清源本早已料想到这个结果,只安慰他们道:“不必在意太多,这是一本禁书,各位不了解也正常。”

一番下来根本得不到什么消息,众人只好回去忙碌,依着各种手段找人。

岳清源则去了藏书阁秘阁查阅,希望能找到一些和《惧境缘》有关的资料。

在里面查找了好一番,却没有一点与之相关的消息,岳清源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越来越不安,翻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不知过了多久,岳清源忽然脸色一白,猛的一口血,气血翻涌,灵力紊乱,他压着猩红的眼尾,心里一阵绞痛。

他太无能了。

说什么过去保护不了小九,就算是当上了掌门,不也一样无能?!

那魔尊的话至今在他耳边回荡,一遍又一遍——

“岳掌门总是觉得以你一己之力能护得住那修雅剑,未免太过于狂妄自大了?”

“你说,若是以我的实力,要越过你杀了他,不也是一件容易事?”

“总归,你护不住那伪君子。”

……

是了,他确实护不住。就算是当上了掌门,也护不住他。

岳清源心神打乱,额间隐隐闪过黑气。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浑厚温和的灵力,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凝心静气。”

岳清源赶忙压下心里的躁意,顺着筋脉调理灵力,将自己暴涨的灵力平复下来。

做完这一切,他才真正冷静了下来,收起灵力。他这才看向身后的人,向他道谢道:

“多谢前辈相助。”

“哼,不必。”老者冷着脸,一双眼睛打量着岳清源,眼里似乎有些嫌弃,“现在的年轻人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看个书都能走火入魔。”

“让前辈见笑了。”岳清源有些惭愧的道。

“你小子就是岳清源?”

“是的,前辈怎么……”岳清源微微有些惊异,他并不认识眼前的老者,以前也从未听说过宗门里有这么一个人。

老者不耐的打断他,“能不能说话直接一点,婆婆妈妈的,哪还有一派掌门的样子。”

岳清源:“……”

“听那小子说的。”老者说到这,语气微缓,但看向岳清源的目光又恢复了不善,“别前辈前辈的叫我,叫我余长老就行了。”

“余长老……”

“好了,别浪费我时间,你来这是为了找什么?”余长老再次打断了他。

岳清源:……

我本来想说的,但是被您打断了。

岳清源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前辈对自己有着很不好的印象。

但是为什么呢?

心里这么想着,但岳清源还是将《惧境缘》拿了出来,恭敬的道:

“余长老,我有一位朋友失踪了,唯一的音讯可能就在这里面,我想问问您有没有这本书的资料。”

“这本书不是……”余长老皱眉,眼中闪过一道诧异的神色,他懒懒的掀了掀眼皮,意味不明的看着岳清源,“你那位朋友是沈清秋吧。”

“是……”岳清源有些讶然,“余长老认识清秋?”

“呵,那小子是个没良心的,我可不认识。”余长老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看岳清源。

“余长老,您可有他的消息?请您告知于,我真的想知道他在哪,大家都在找他……”岳清源心里焦急,见余长老不欲回答,顿时慌了神。

余长老背对着岳清源,脸上看不清喜怒,闻言只是漠然的看着手中的书,不作回答。

岳清源从一道道心底钻出恐惧不安的感觉,心脏一阵阵的抽痛,他捂住泛疼的胸口,喘着气,“余长老……”

“你别问这个,与你无关,回去罢。”余长老冷冷的声音响起,也听得出他话中暗含的警告之意。

岳清源的手缓缓收紧,他看着余长老的冷漠的背影,视线开始模糊。

对方的坚决和漠然,是从心底生出狠绝,似乎自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自己他的消息。

要回去吗?

就这样回去?

岳清源额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余长老的背影逐渐与那墨发青衫之人重合,虚无缥缈得似那超然于世外的仙。

淡漠的眉眼只会对别人有一抹疏离的笑意,对自己时永远只是一道不耐与厌恶的冷。

多少次,他这般冷漠的样子让岳清源望而生退,仿佛逃避他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自欺欺人,欺骗他,也欺骗自己,蒙蔽落尘的、殷着血迹的真相。

可此时竟是连一丝痕迹也不留,就这么消失在昏暗的世间。

岳清源惊觉有什么东西变了,也有什么东西被生生从他的心脏中剥离出来。

他想,绝对不能这样。

怎么能叫他消失在这个世界?

他所挚爱的人,穷尽一生也无法偿还的人。

岳清源这样想,忽的猛的弯下双膝,嘭的一声跪了下去。

“你干什么?!”余长老循声转过来,眼中有些惊诧,随即厉声呵斥道,“站起来!一派掌门是这般可怜的软脚虾的模样,像什么样子?!”

那人却无知无觉一般,双手交叠,垫至额头与冰冷的地板之间。

是一派上等宗门的掌门,此时却是跪在地上,向着一位不知所名的老者哀求着,卑微到了极点。

有灵力凝成实质,划过有如刀割般的感觉。

他只道:

“请前辈告知于我,他的音讯。”

余长老皱眉睨着地上的人,也不开口,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岳清源的双腿已经开始麻木了,他才听见前方一微不可闻的叹息。

“你找他,是为了宗门,苍穹派不能失去一个这么强大的顶梁柱,是么?”

“不是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岳清源猛的抬头,一双眼里满是惊诧,“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

“呵,你们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罢了,终归他只是维持宗门秩序的工具而已。”余长老幽幽的看着他,声音带着冷。

“我从未把他当工具。”岳清源缓缓摇头,抿紧嘴角,“我只是希望他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想要做这些,我都支持他。因为我知道,他想要的从来不是怜悯,而是证明自己的价值,他不想被别人看轻,只想通过实力来得到别人的信服。”

余长老眉间沟壑更深,他惊疑的打量着岳清源,似是有些不可置信,“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千真万确。”岳清源定定的看着余长老,任其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良久,余长老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但任旧是一副很不待见岳清源的模样。

“呲,虽然你能这样想不错,但这可不代表别人会像你这样想。”余长老甩袖,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岳清源从地上托起。

“罢了。”余长老坐到一旁的摇椅上,将《惧境缘》摊开在桌子上。

岳清源刚从地上站起来 ,腿脚还有些酸麻,一时站得有些不稳,险些摔倒。

余长老毫不留情的嗤笑一声,“啧,这就受不了了?你可连他的三成都不到,娇气的很。”

“余长老见笑了。”岳清源缓着气,“请长老告知他的消息。”

余长老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别一直重复一句话。你不是想知道么?你过来这里自己看便是。”

岳清源走过去,目光落在桌上摊开的《惧境缘》上。

却见早前还是一片空白的纸页,现在已经铺满了各种凌乱的线条和绚丽的色彩。

那是一副彩色的图绘。泼墨的色彩看起来很是混乱,暗色浅色交织在一道,错乱的线条一道道下来看不清轮廓,可总览却能看的出来所绘的内容。

上面有六个形态各异的人物,却一只有个看的清模样——

浅蓝水晶呈现雪花的外形,晶莹剔透,坠入一人手心。

那人神色淡淡,眼底却似映着不化的新雪,一袭玄蓝云锦长衫,缀流雪,衬银霜。

宽大的衣袍底下探出的一只瓷白纤瘦的手,手心正躺着那片雪花。

下方只像是用刀篆刻而成,而每一划都带着无尽的、狰狞的恨意,潦草而可怖的一字——

“寒”

……

“长老,为何只能看的清第一个字?”岳清源轻抚着那一字,指尖感受着那凹凸不平的触感。

似乎有些冷。

岳清源奇异一般的这样想着。

余长老闻言瞪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我是谁啊我什么都知道是么?你个蠢货!”

岳清源:“……”

看来余长老对自己的印象当真是差到了极点。

岳清源微微叹气,向余长老行了一礼,“多谢余长老,若以后长老有事需要要帮助,我一定鼎力相助。”

“不必了,你找到人后,对他好一点,再叫你那些什么狐朋狗友离他远一点就行了。”余长老捏着额头,顿了顿,继续道:

“尤其是那个叫什么柳……什么柳歌?啧,柳清歌的,叫他滚远一点。”

说到这,余长老的脾气明显暴躁了起来,周身围绕着一股戾气。

“嗯……我知道了。”岳清源默默收回询问的话,他并不想被迁怒。

也不知柳师弟做了些什么,竟是能够让余长老如此……嫌恶?

岳清源又将书往后翻了几页,任旧是空白一片,只有那个“惧”字的颜色反倒是愈来愈鲜红了,殷红似血,几乎能灼伤人的眼睛。

岳清源向余长老行礼告辞,当他即将跨出门槛的那一刻,耳边似是响起一句——

“不必刻意去寻,遗忘能让人想起很多被遗忘的东西。恐惧亦也。”

这一声似在远方传来,又如是在耳边荡起。

岳清源猛的一惊,疑惑的看向里面,可脚已经落在实地,却见里面已经没有了余长老的身影。

就连方才亲眼所见的那把摇椅,那方茶几,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仿佛从没有人的痕迹。

奇怪。

实在太奇怪了。

岳清源心里总感觉有些怪异,正如目前的一切,让他不安。

唯一的安慰,便只是从这一本禁书上得到的一缕微弱的几近消失的气息。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带着书往穹顶峰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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