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宫尚角熟门熟路的进来,晚媚给他倒了茶水,两人相对而坐,寂静无言。
良久,他才开口:“听说你选了宫子羽?”
“那我孩选谁?”
她语气轻的飘忽,提着茶壶续了茶水:“你说,我能选谁呢?角公子。”
“你在怪我?”
“不敢,晚媚卑贱之身,怎敢言怪。”
宫尚角勾了勾唇角:“你这幅样子,在宫子羽年前装装也就可以了。”
这样自艾自怜的轻贱之语,宫子羽会信,可宫尚角一个字也不会信。
“你若真是认命之人,这小楼早该客似云来了。”
他本以为晚媚会回嘴,可半晌没听到她的声音,一抬头便见她膝盖上的布料深了一块,她垂着头一言不发,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无声无息的落泪,浑身都充满了孤寂。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这幅样子又做给谁看?”
她抬手轻轻擦去泪水,抬起头来,是一张笑脸,却比哭的时候更刺眼:“你若是专门来挖苦我的,来看我笑话的,那你看到了,也可以走了,恕晚媚失礼,角公子慢走,我先失陪了。”
她欠了欠身,袅娜的起身离开。
“晚媚,我早和你说过,欲擒故纵对我没有用。”
可这一次,她没有回头。
宫尚角端着的茶水撒出了两滴,他黑着脸起身三步化作两步跟进了内室,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扔在床上。
力道有些大,她的手腕瞬间就红了一圈,身上肩膀撞在床柱上也很痛,但她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便扯出一个笑脸来看着他。
“角公子何必动粗,你若是想要,只需吩咐一声便是,晚媚不敢不从。”
青葱似得指节一点一点解开腰间的带子:“只是角公子回来的晚了一些,这身子已经不干净了,也不知您嫌不嫌弃。”
哪怕是寒冬,但她的衣裳本就轻薄,除了青色的外衣,里面便是纯白的内衫,在她的手放在小衣带子上时,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扯了被子将她的身子盖上。
“够了。”
她顺从的躺在那里,明明在笑,可宫尚角却再说不出刻薄之语来。
“别笑了。”
“晚媚,别笑了。”
“笑也是错,不笑也是错,角公子可真是难伺候。”
屋内炭火烧的正旺,被子盖着有些热,她掀开被子坐起来,拢了拢身上不整的内衫,也没好好的穿,只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既不想我来,为何一听我回来又巴巴的撑开窗子看我?”
“难不成连我看你一眼,也是错吗?”
她脸上的笑似再撑不下去,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下来,语气哽咽:“宫尚角,你没有心。”
“我早就和你说过,这副身子你想要就拿去,是你不要的。”
“我的卖身契还在老鸨手上,她要我接客,我又能如何?”
“宫门这么大,除了这万花楼,又何曾有过我的容身之处?”
“我跟了羽公子你生气,难道要我去陪那两鬓斑白的老头子,你就高兴了吗?”
渣作者阿绾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