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晚媚仔细思考过后,也觉得很有意思。
茗雾姬,姬无名。
“让你的人注意点,别太靠近雾姬夫人了。”
拙奴眼睛都瞪大了:“姑娘是说,雾姬夫人也……”
“只是怀疑而已,具体的也与我们不相干。”
哪怕她真是无名,可她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的茗雾姬了,具体立场如何,谁又说的准呢!
何况,虽然有点讽刺,但宫子羽这种傻不愣登的好人,还真就最容易打入身处黑暗之中的人。
“对了,姑娘,还有一件事。”
“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有话直说就是。”
“执刃在去长老院之前,让金繁送了云为衫出宫门,但在刚刚,他又把云为衫带回来了。”
晚媚眼神动了动:“是吗?然后呢?他们去哪里了?”
“去了雾姬夫人那里。”
宫子羽从小听着流言蜚语长大,他心里对自己的身世不是没有怀疑的,故而,他在去长老院之前,就先让金繁送了云为衫出去,为的就是怕自己仿真不是宫家血脉,会连累云为衫。
可他却一点儿都没有想到,羽宫之中还有一个晚媚。
也可能他想到了,但是不在意,毕竟一次性送两个人出去,目标太大了。
虽说无男女之情,也都是捧场做戏,但诈一听到这样的消息,也难免让人心寒。
“罢了,我本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无情一些也好,省的我心怀愧疚。”
“其实,他还是应该谢我的,当年若不是我提前截了他,让他落在紫衣手上,还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情况呢!”
拙奴怕她伤心,但又不知如何劝慰,只能是干巴巴的道了句:“姑娘别难过。”
晚媚那点儿悲伤瞬间就没了,甚至哭笑不得:“我哪里有难过了?”
远近亲疏,人之常情罢了。
“别哭丧着脸了,下去吧!”
拙奴福了福身,出去了。
晚媚捻着棋子,却久久没有落下。
听见门外的动静,她还以为是拙奴,结果进来的是宫子羽。
“执刃怎么来了,恕我失礼,未曾远迎。”
“阿晚,你我之间,何时也需要如此客气了?我早就说过,你可以把羽宫当成你的家,在家里嘛!自在一点就好。”
“那是我错了,下次不说了。”
茶水滚烫,雾气氤氲,宫子羽坐下后,有一句没一句的,却一直心不在焉。
晚媚心知他有话要说,却装作没看出来那样,直到他自己憋不住。
“阿晚,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执刃说什么?”
“我们也认识几年了,你总是充当着解语花的角色,宽慰我,也不知何时开始,我和你说话的时候,竟也要像如今这样再三斟酌了。”
晚媚眉头动了动,虽是稳得住,但难免忍不住去想,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可她最近什么也没干啊?
至于幻蛊,也早就解了,哪怕他真的察觉到什么,也没有证据了。
如此想着,她便放下心来,只看他今日又打算唱哪一出戏。
“阿晚,其实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