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习惯使然,他出手没留情,而宫远徵对哥哥不曾有任何防备,故而才会一击即中。
把晚媚带到房间过后,宫尚角叮嘱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他一离开,宫远徵就迫不及待的询问:“晚媚姑娘,你这是离开羽宫,奔向我哥的怀抱了吗?”
“徵公子说笑了,我不过是暂时来照顾你罢了。”
“我懂,你放心,我不会说漏嘴的。”
晚媚:“……”你懂什么了啊!
她揉了揉眉心,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徵公子,你还是好好养伤吧!省的角公子总是挂心你。”
“我知道,我躺着都没动,就是有点无聊,你跟我说说你和我哥怎么认识的呗?”
晚媚:“……”这茬还能不能过去了啊喂!
*
宫远徵看着又凶又狠又毒,到实际上就是一小孩儿。
还是没成年的那种熊孩子。
这种熊孩子,你只要拿捏住他的弱点,还是很好对付的。
因此晚媚在徵宫的日子还算松快,唯一比较烦恼的,就是他每天缠着晚媚问她和宫尚角的事儿,让她实在是烦不胜扰。
上官浅被放出地牢的时候,晚媚还去看过一眼,浑身都是伤痕,看起来惨的很。
但实际上也不过是皮外伤,看来宫尚角对她还是手下留情了。
宫远徵对此很是不满,整天和晚媚嘀咕说上官浅是狐媚子。
“那个女人,眼角眉梢都是算计,也不知道哥为何要放了她。”
“你都看得出来她眼角眉梢都是算计,你哥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她既然自称是孤山派的遗孤,有胎记在身验明身份,你们找不到证据证明她是无锋的人,自然只能放她出来。”
左右都是要放出来的,怎么放出来自然也有讲究,如今日这般对她宽带,也不过是一种策略罢了。
“那你怎么办啊?她在角宫的话,哥不会接你过去的,我这伤也快好了,你岂不是只能回羽宫去了?”
“这上官浅当真是可恶,整日茶里茶气的模样,小爷早晚有一天会找到证据砍了她。”
晚媚奏完一曲,手掌按着琴弦停下,语气漫不经心:“其实,有时候直接动手,宁可错杀是最有效的法子。”
宫远徵眼睛一亮,随即又泄了气:“我哥不会同意的。”
倒不是说偏爱什么的,而是选择性的问题,宫门又不是无锋,可以随意杀人。
怎么说也披着名门正派的皮子。
“那就很可惜,看来你只能看着她在你眼前蹦跶了。”
宫远徵:“……”问就是憋屈。
“说起来,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心肠倒是狠。”
这话从宫远徵嘴里说出来,绝对是夸奖了,就是听起来感觉是在骂人。
但晚媚接受良好:“多谢你夸奖,毕竟万花楼那种地方,我若是不狠一点,又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出头呢!”
“我哥知道你这么与众不同吗?”
“我没在他面前展示过这一面,不过我想他应该是知道的。”
“徵公子,我只是觉得,你说话直接,我也就直接一点,弯弯绕绕的没得让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