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都是做药物研究,造福大众的,谁又比谁高贵?
什么事急从先,又以谁的顺序,谁来定的先后呢?
这些孩子可怜,留下佩杜有可能会救他们的命,那凌天集团的五千员工呢?
“傅云深,你可别忘了,凌天集团如今的情况,用等你这个项目来救命都不夸张,难道你真想接受凌天被外部融资?或者是被裁员?”
“他们就是看准你心软,所以才会来磨你,我不是说冷血无情见死不救,但他们确定只有佩杜能救吗?”
傅云深当然知道凌天的情况,财务报表已经连续两个下滑两个季度了,他手上这个项目,也确确实实是救命用的。
这个项目,是他提出来的,他的爷爷和妈妈都支持他,也是他自己说服的董事会,为了这个项目,其他部门的资金都缩减了,如果拿不出有效的研究成果,即便他爷爷是凌天集团的创始人,也是要被董事会问责的。
到时候,所有人都得因为他,而抬不起头来。
一边是这些孩子的命,一边是集团员工的家庭,你真要用孰轻孰重来形容,也不合适,但你要说哪个不重要也是扯淡。
“人生在世,十个手指头还有长有短呢!没有人能真正做到公平公正,远近亲疏人之常情,你不必如此苛责自己。”
说难听一点,朱旧和汉斯教授的行为,难道不自私吗?
他们确实是为了这些孩子在无偿救助,可他们救助孩子的药品是哪里来的?是傅云深赞助的。
而佩杜是傅云深和阿宁找到的,在明知道傅云深就是为了佩杜而来的情况下,还能张口就让人把佩杜让出来,完全没有考虑过实际问题,没想过如果没有佩杜,傅云深会如何,凌天会如何。
这不自私吗?
反正,阿宁是不惯着他们的,第二天汉斯教授和朱旧来找她时,她听他们说话也不打断,更不回应,直到他们说完后,她便直接道:
“汉斯教授,我尊重且支持你的爱心和仁慈,但说句比较粗俗的话,屁股决定脑袋,你们当然是以自己的角度和这些孩子的角度思考问题的。”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和傅云深为什么千里迢迢费尽心机来找佩杜?在佩杜的药性独一无二的情况下,无论是你们的研究还是傅云深的研究,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你们没有坐在我们的位置上,不了解我们的难处,但至少不该如此理所当然的,提出如此冒昧的要求。”
“你们的爱心与仁慈,不该让别人来付出代价,爱心是应该量力而行的,别忘了你们用的药品是从哪里来的。”
做无国界医生很伟大,值得让任何人尊重,但这不是他们以此为借口,来让所有人都奉献自己的理由。
汉斯教授脸色微变,“阿宁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们没有要求所有的佩杜,只是请求能不能分给我们一部分佩杜,让我们用于研究。”
渣作者阿绾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