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萧瑟要去的地方，是天剑阁。
这天下名剑第一名的天斩，便在那天剑阁之中。
黄蓉答应陪他去，在他闯阵时，她隐约的，从国师的话中明白了萧瑟的选择。
不，也不对，不是他的选择，而是被选择。
“若他能握着天斩走出来，那这北离的未来便也就此定下。”
“那若是他没能取得里面那柄天斩的认可呢？”
“那这北离就还会继续混乱，知道有人脱颖而出技压群雄，成为下一任皇帝。”
就那么突然的，黄蓉想起来当初萧瑟在雪月城时，非要找飞轩算卦，那最后的一枚桃花币被他丢进池水中，她们谁也不知道落下的是哪一面。
她看着剑阵，“我看他这剑法也不错，国师觉得，他能通过吗？”
“不好说，这裂国剑法是北离开国大皇帝创建的，只传萧氏皇族子弟，必得天赋绝佳之人才能学。”
裂国剑法分为四个境界，绝生，破风，惊龙，碎天。
但许多人穷其一生也无法进入绝生境，当年琅琊王萧若风也只在裂国阵法的破风临界，却已是百年来境界最高之人了。
黄蓉却有其他看法，“武者为智者，要适合自己的才最重要，并不是后来没有天赋绝佳者，而是他们心境不够，经历不同，所以才无法学会这套剑法。”
萧瑟闯过剑阵，持剑站在中间回头，“你这个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
“虽然有点大逆不道，但我觉得很有道理。”
“国师，若单论剑法，我比皇叔更强，今日里面那柄剑，归我了。”
黄蓉笑了笑，“行，那你去，这里交给我。”
不就是区区剑阵么！
国师笑的意味深长，“桃花仙子可莫要小看这剑阵，这剑阵的威力并非固定，而是根据闯阵之人的境界而变化的。”
黄蓉:“……”
怎么说呢！
意外，但也不是很意外。
“知道了，多谢国师提醒。”
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萧瑟，都说名剑有灵，会自行择主，但我依旧认为剑就是剑，人的意志才是最重要的。”
“人为主，剑为辅，该是剑随人意，而非剑为人主。”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浅薄看法，不一定正确，告诉你是为了让你有个参考，最终还是要看你自己的心意。”
萧瑟若有所思的点头，“我知道，会尽快出来的。”
“那倒是不着急，我对这剑阵还挺有兴趣的，多研究会儿没关系的。”
这种能感应到闯阵之人境界进而调整难度的剑阵，确实很有意思。
她灵动的眸子看了一圈，萧瑟走进那道门里，随即周围的剑便似都活了过来。
黄蓉没有一开始就拔剑，而是只做肖用，再配合桃花岛的其他功夫，灵巧的在里面穿行躲避。
明明是一管玉箫，与剑相撞时却是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国师满眼兴味的看着，正如黄蓉对这剑阵感兴趣一样，国师对桃花岛的武功也感兴趣。
外面一老一少都乐在其中，里面的萧瑟却陷入了幻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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