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他说着说着突然看见不远处的李秋水,难得卡壳了一下,“说错了,有那丫头在,到也不算麻烦。”
再说了,还有个五竹一直守着他呢!
话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费介临走还告诉他,“你下次顺梨,挑那大的,胖的,那种的甜。”
“小丫头,走了啊!”
李秋水颔首,他便转身走了。
范闲心情极好的晃悠到她身边,“你方才其实是嫌弃我那梨不甜吧?”
一定不是嫌弃他脏。
他这么想着,便期待的看向李秋水。
得了一个有毛病的眼神,不等他辩驳,李秋水便道,“饿了,回去吧!”
眼看她说走就走,范闲也只能跟上去,“秋水,你说老师刚刚的话,有几分是真的啊?”
“他不是你老师吗?你不信他?”
“我信,但老师方才也说了,他下毒还行,但不擅长权谋。”所以费介得知的消息也有可能是别人想让他知道的。
“是与不是,进了京都或许会有答案吧!”
就目前他们的消息,不过是管中窥豹,也分析不出来个什么,不如先什么也别想。
但李秋水还是本能的怀疑,范闲是给人做了挡箭牌。
不,也或许不是挡箭牌,而是棋子。
叶轻眉的儿子,就算是棋子,也一定是很重要的棋子。
俩人一路往回走,范闲刚见了费介,心情还不错,因此哪怕李秋水不搭话,他自个儿也能自言自语的说个不停。
突然的,李秋水错开一步挡在他身前,范闲嘴里的话被迫咽了下去,“我不说就是了,你可别动手啊!”
李秋水看白痴一样的看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解释,他们便被包围了起来,前方出现一辆马车,正是他们路上遇上的那辆。
范闲可算反应过来了,“鉴查院的人?言冰云,你是要为滕梓荆寻仇?”
马车里传出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滕梓荆罪不至死。”
“人我已经杀了,你想怎么办?”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言冰云的目的也很直接,“把提司腰牌给我。”
范闲显然不可能束手就擒的,何况滕梓荆根本没死。
正僵持着,费介到了,“言冰云,你要记得交给你的任务,到北齐之前你是不可以下这辆马车的。”
“范闲残忍好杀,品行顽劣,给他留着这块提司腰牌,对鉴查院不利,对庆国不利。”
“你如果下了马车,北齐的潜伏行动将毁于一旦,到时候对庆国不利的怕就是你言冰云了吧!”
“我不下车,你们把他的腰牌拿过来。”
围着的人显然是言冰云的人,自然是听他的而不是费介的,闻言便直接拔刀了。
李秋水和范闲一动不动,她正琢磨这其中的事儿呢!就听费介叫她,“小丫头,你还看戏呢?”
“这不是有您在吗?”
费介……
得,怎么就忘了这丫头也吃不得一点亏的呢!
他默默的掏出一个瓶子,“出手者,活不过三个呼吸。”
于是,从车窗里伸出来的那柄剑,就这么收了回去,“范闲,我们还会再见的。”
马车离开,围着他们的人自然也跟着离开了。
费介跳下马车,对此毫不在意,“别信他的,他短时间里回不来。”
“行了,你俩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