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飘荡在京城上空,黑夜里的初上的华灯显得分外耀眼,在这寒冷的冬季,他照亮了街道,照亮了北漂人回家的路。
江渃枫穿着黑色羽绒服手捧着一杯热可可走在街道,鞋子踩在雪白的雪上发出沙沙地响声,他就这样安静的低着头走着。直到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他抬头顺着众人的目光向这栋居民楼的天台看去,就是这一眼便让他吓破了魂。
天台上站着一位身穿单薄白色长袖的瘦弱的男人,他看这架势应该是要跳楼,二话不说直接冲向楼顶。他以最快的速度跑上去,天台的少年听到了动静蓦然回首就看到身穿黑色衣的江渃枫。他对江渃枫的出现表现得格外紧张,每每当江渃枫靠近一步,他就越紧张越往后退,一直退了天台最边上。
江渃枫见此情形不对,立马停住了脚步,安抚着这位男子的情绪“你站着先别动,先下来我们好好说行吗?能告诉我你怎么了吗?为什么会突然的想不开?”男子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再一次把身子转了过去面对着天台下围着的人群,正欲跳下,江渃枫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他拉回来,后作力太大二人双双倒在天台。
因为不小心,男人的嘴在一瞬间从江渃枫的唇边擦过,这个触感让两人不禁都红了脸。尤其是江渃枫,年纪还小,那经历过这种事,脸一下就涨红了。而这个男人明显比江渃枫好得多,但从样貌感觉他们二人的年龄并不会差多少,但在后来的聊天中江渃枫才知道眼前这位男子比他大了5岁,他才23,那名男子却已经28了。
江渃枫觉得这姿势属实太尴尬,便扶着这位男子起来,跟他说了声抱歉,男子明显受到了惊吓,只是低着头沉默着不说话。这让江渃枫属实好奇他到底怎么了,便跟他开始了聊天,“你叫什么名字啊?”江渃枫笑地灿烂,如沐春风比冬日暖阳还要暖,比微风拂过的柳絮还要柔。“我...我叫凌湫止。”男子十分紧张,看样子是个社恐。“这名字好听,我叫江渃枫,咱两也算生死之交了,交个朋友吧”江渃枫一脸笑意地把手伸了出去,凌湫止也缓缓伸出手去。双手触碰,江渃枫手上的凉意属实把凌湫止吓了一跳,京城这么冷的天这个男生的手却如此温暖。
凌湫止正想把手抽开,却被江渃枫拽的死死的,“你手太冰了,我手热给你暖暖。”凌湫止一直受家人冷落欺凌,第一次听到这种话还是一位陌生人对他说的。这句话如暖流一般融化着他心里的那块寒冰,流进他心里那条早已干涸的河流,填补着他心里那一道道空缺。他的脸颊,眼眶也为此泛起了微红。
黄昏正落,天台上并坐的少年相互依靠在这茫茫雪天,凌湫止没有想到,江渃枫这一暖便是一辈子,或许就连江渃枫也没有想到,余晖散落人间,彼此握紧的双手成为他们唯一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