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萧瑟陷入了深思,雷无桀却激动了:
“那你可真是找对人了,我告诉你啊,那一车人里就数他最有钱了,这一身裘衣,光是这袖子就值百两”
萧瑟无奈了,压着声音说:
“闭嘴”
随后又道:
“我要是不给呢,难不成你还要抢?”
无心笑了。
瑾仙公公被明德帝派去抓无心。无心四人在去大梵音寺的路上没钱吃饭,此时饿得浑身无力,萧瑟被迫卖衣换钱。四人吃完饭,上路后走着走着便遇到了长弓追翼,百鬼夜行。
雷无桀虽武功高强,但终究寡不敌众,被马贼抓了。而无心,萧瑟,秦纾,三人则很没义气在雷无桀还没喊出让他们快走之前就跑了。
此时在马贼狱中的雷无桀感叹:
“这三个没义气的家伙。”
雷无桀旁边是一位神秘男子,他喝着碉楼小筑的秋露白,还让类似齐天大圣孙悟空缩小版的小猴子给雷无桀也送去了一坛,是不是故意而为之那就只有那位神秘男子知道了,这神秘男子明显是在从雷无桀口中套消息,而未经江湖险恶的雷无桀明显没有发现,还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一旁的萧瑟,无心,秦纾三人也正在筹划着救雷无桀。
萧瑟:
“过百个马贼,其中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咱们只有三个人,况且我还不会武功,而且我若猜的没错,这次秦姑娘不会出手,你打算怎么救人。”
无心:
“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会有办法的。首先,还是要抓个舌头,问问雷无桀被关在哪里。”
萧瑟:
“舌头”
此时两个明显醉酒的马贼走了过来。
秦纾:
“这,不就来了”
无心:
“罪过,罪过”
无心把马贼放进了水井,萧瑟和无心开始了互相试探的闲聊模式,聊着聊着,气氛就变得有些悲伤,此时秦纾的一句话瞬间打破着有些悲伤的气氛。
“若你们再聊下去,他们恐怕要被淹死了”
无心:
“糟了”
两个人刚开始还不承认,最后还是屈服告诉了无心。说巧不巧,无心抓到的两个舌头正是当初在萧瑟的雪落山庄寻衅挑事的人中的那个老大和最壮实的那一个。
而无心白天放任雷无桀被抓走,晚上又来救他,便是有所预谋。雷无桀用雷门霹雳子炸毁了长弓追翼,百鬼夜行的老巢,到处火光一片。无心还特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了句:
“寒水寺无心前来拜会”
无心借助长弓追翼,百鬼夜行的手清理掉了身后的尾巴。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再次上路的四人走了大半日又很成功的迷路。本以为他们走的是官道,迷路之后才发现这是人踩出来的野路。雷无桀正巧发现了一座客栈,本想进客栈问问路,却发现这座客栈很是破败,一点都不像有人的样子。萧瑟在客栈的桌子发现了他师父百晓生留下的记号,又想起他武功被废的那个雨夜。。无心和秦纾也看出了些端倪。夜晚,雷无桀睡着了,萧瑟想着白天见到的百晓生的记号始终睡不着,便打算出去看看,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无心倚着门。两人又互相试探的聊了一会,不过这次换无心试探萧瑟。
萧瑟和百晓生见面后,师徒两人下了会棋,说了会儿话,百晓生把昔日萧楚河的武器,无极棍给了萧瑟。萧瑟顺带向百晓生问了去于师的路,又从百晓生口中得知向西三十里有一座城,慕凉城。
雷无桀听到向西三十里是慕凉城后很是激动,毕竟他从小到大听的都是英雄人物的故事,对许多有名人物都有仰慕之心。他很想去慕凉城看看,但他的这个心愿是不可能实现了。
天下四城(江湖四大名城):北天启,南雪月,东无双,西慕凉。
雷无桀去打水的时候正巧撞破到了南诀太子身边的侍卫的谈话。
而在客栈等雷无桀的,秦纾,萧瑟和无心在看到雷无桀的霹雳子,并且他们的位置在往慕凉城的方向移动后,萧瑟听到“慕凉城”脑海中就不断忆起武功被废的那个雨夜,一时间难以克服恐惧,便说“不去救雷无桀”,还说了许多令人心寒的话,无心也是丝毫不客气,从昨晚到现在足够无心猜破萧瑟的身份,而萧瑟也猜到了无心的身份,两人都是毫不客气,虽是短短几日的相处,却都已足够了解的对方,接下来的对话都是将对方伤的鲜血淋漓的对话。无心说了一个故事,是关于北离天才六皇子萧楚河的,最后无心说了句:
“那时我便觉得,这个萧楚河虽身在皇家,却是出人意料的有情有义,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原本我以为你就是萧楚河”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萧瑟,萧瑟也给无心讲了一个故事,是有关十二年前十二年前魔教东征,叶鼎之战败自觉而亡的事,萧瑟的最后一句话也激怒了无心:
“可笑的是,出卖叶鼎之消息的,正是他的至交好友,王人孙。且叶鼎之的挚友沐竹昀,也被叶鼎之连累,暴露了行踪,死无全尸。在我看来,叶鼎之妄称天下第一高手,竟死于自己好友的手中,还连累了自己另一个好友,愚蠢至极。”
无心知道萧瑟不会武功,两人便就这么拳脚相加,一会是无心压着萧瑟打,一会儿又是萧瑟压着无心打,挨打中的萧瑟想起昨夜百晓生说的话:
“好胜人,耻闻过,骋辩给,炫聪明,厉威严,姿强愎,此六者君上之弊也。”
萧瑟心中似是明白了什么。而秦纾,无心是幼时玩伴,两人的父亲是挚友,他们两个孩子的关系也很好,经常在一起玩耍。当年东征失败后,因为两人的父亲,两人也留在中原同为质,无心被忘忧大师护住,而她被琅琊王带走,俩人约好,长大后便去寻对方,一起替父报仇。那时还太年幼,只知道他们杀了我们的父亲……再被琅琊王带走后,秦纾与众皇子一起长大,其中以和萧瑟关系最好,和萧崇关系不错。她都很了解二人,帮谁都是为难,听着两人说的话明白这两人都是在彼此心上捅刀子,也明白也许他们都是需要一个发泄口的,他们也只是未到弱冠之年的少年而已。无心在发泄过后,也冷静下来说道:
“是我错了,今天,这里没有天外天的少宗主,也没有什么萧楚河,我只是寒水寺的无心,而你,也只是雪落山庄的萧瑟。”
而后站起来又说道:
“不管怎么样,雷无桀是因为我才来到这里的,我得去把他带回来”
秦纾:
“无心!”
秦纾选择跟着无心去救雷无桀,独留萧瑟一人躺在地板上静静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