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青和孟宴臣交流完了基本情况,决定先随机应变,分开去食堂吃饭然后回教室了。
林木青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看着这个小林木青的东西,看着哪里不对劲,林木青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些直觉也帮他在之前的工作经历里躲过了很多次暗算。
直到晚上,她在小林木青的宿舍最下面的床垫与床板那一层,发现了遗书。
我不知道这封信会不会重见天日,看到信的有缘人,对不起,可能让你感觉到有点晦气,如果你不愿意继续往下看,可以任意销毁。
今天是我的生日,这是我的十八岁生日,对不起,我真的有点坚持不下去了,我不知道怎么样才可以摆脱她们的控制。
我没有做任何的事情,我只是在那天下午路过了学校后面的小巷,看到她们在打另外一个女孩子,棒球棍挥过那个女生的脑袋,她流了好多血好多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只能拿手机悄悄编辑短信给警察,慢慢退出小巷子,没想到还有一伙男生在小巷子口。
噩梦从那天就开始了,她们很喜欢折磨人的意志,让人做令人屈辱的事情。
我没有办法了,我想和老师说这件事,但是我知道那伙人可以做出这些事情而不被举报,即使带入警察局也被草草收场,就是因为他们后面的势力很强大,我只是一个学生。
我只是一个学生,我想着忍着,撑过高考,我就走出这座县城,再也不回来了,我可以去外面打工,申请助学贷款。
可是她们说,不会让我走进高考考场。
也许我的存在就是错误的,我走不出这个地方,我逃不掉了。
林木青看完以后,把自己的衣服解开了,发现了自己白天没有发现的痕迹,大腿内侧肚子都有烟头烫的疤痕,大大小小的伤痕都在身体的隐秘处,即使夏天穿的衣服少也不会显现出来。
她不禁开始发颤,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校园暴力,以受害者的视角。
她试图用另外一只手握住自己拿着信的那只手,因为它一直在抖。
一滴眼泪落在了最后逃不掉那几个字上,林木青擦了擦眼泪,把信收好了。
林木青拿起纸笔,准备写一封回信,“小林木青,你好,我是平行世界的你,你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女孩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会给你解决好这一切,等你回来,安心学习,走出这个地方,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林木青猜想小林木青可能是孤儿,因为遗书里通篇都没有提到父母的字眼。
她看那些文字的时候,身体一直在生理上颤抖,她知道,可能是小林在被长时间虐待留下的肌肉记忆。
她需要去搞清楚,她们又或者是它们,是谁。林木青从来不是一个仁慈的人,既然这里法律不能解决问题,她就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一大早,林木青看早读还没有开始,她去30班门口等着孟宴臣了。
她需要钱,钱可以解决很多事情,但赚钱需要本金,自己这三十块钱,根本没有办法去做什么。
她看到孟宴臣在楼梯口,叫住了他,“跟我过来一下。”她找了一间空教室,她昨晚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让孟宴臣知道,多一个人也好办事,反正他们两个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孟宴臣看完那封遗书基本懂了,他想听林木青说她的想法,“我可能需要你手上的钱和你,现在最快来钱的方式,就是炒股,现在这个时间点是我操盘的第二年,我对今年的股票分析还有印象,但需要你的帮助,我不能冒险,我需要速战速决。必须在失去这个身体控制权之前把事情都办好。”
“好。”“我们去请假,然后去网吧,那里有电脑。”
这个学校请假必须要父母到场签字或者校医务室开具证明,但黄毛之前经常逃课,应该也有自己的方法,果不其然,孟宴臣暗示了一下他的“好哥们”去网吧,对方就说一起。
他们从学校后面的矮墙,翻了出去。林木青的手机是那种老年机,除了发消息做不了任何事情,对比一下孟宴臣的某果最新款,林木青咬咬牙,等姐赚钱。
她脑子里一直在回忆这一年的大事件,和一些优质股,加上孟宴臣帮助,把孟宴臣身上的八百全花了出去,还加上他卡里的一千。
好在小林木青和孟宴臣生日月份都大,都已经成年了。
不知道那群人成年了没有。
有钱能使鬼推磨,林木青只等着先把钱拿到手。
周五放假的时候,林木青和孟宴臣一起走的,孟宴臣的手机里母亲那栏联系人说会接孟宴臣,林木青也不想落单,现在也不是和那群人硬刚的时候。
林木青后来每天都有让孟宴臣在宿舍悄悄用盯着他们买的那几支股。
好在都在他们的掌握中,去除买入花的钱,应该能净赚5000元,但这些钱能做的事情太少了,她铤而走险,拿了百分之五十放到了几个风险高的股里,准备捞一手就撤。
孟宴臣家果然很气派,在郊区的小别墅,虽然和孟家还是不一样,但是也算中产家庭了。
这里的孟母热情的招待了自己,可能觉得自己长得乖,也没多怀疑。
吃完晚饭,孟宴臣和林木青在书房看着那几支股票,“你别着急。”孟宴臣坐在林木青旁边,他这几天能感受到林木青的焦躁,他知道林木青想立刻给小林木青报仇。
“没事,我不着急,他们迟早付出代价。”
“我那天发现这个小孟宴臣,可能是成绩实在太差了,父母给他绑了一张卡,应该是留学的钱,里面大概有一百多万,可能是想先让他去一年,后面再给。”
“我挪出来了十万。”
林木青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孟宴臣,“所以,你是说我们买的这几支股,还有你那十万的投入。”
孟宴臣,“不止,你买的那几支风险股,我也投了。”
林木青快兴奋的想抱住孟宴臣了,太好了,这样钱完全够了。
林木青知道这个小县城经济不错,是有一个三不管的小赌场,她那天在网吧听到老板和另外一个谈论了,加上网吧里和外面电线杆上都有赌场的电话。
她决定明天就出现在林木青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她需要那些人的正脸。
林木青雇了几个职业打手,hui se di 带那种,自己现一个人准备走,果不其然,昨天没堵到林木青的男男女女把她围住了。
林木青冷眼看着这群人,十七八岁的长相,恶毒的心肠,各个不是抽着电子烟就是拿着真烟,女生画着浓的妆,每个人身上还闻着奇形怪状的纹身,身上的酒味浓的林木青快吐出来了。
她突然想到之前一个话题的一个观点,究竟是人们的刻板印象让人带上了有色眼镜看待抽烟喝酒纹身的人,明明他们就是普通人而已,还是恶人喝酒纹身抽烟霸凌作恶,让人们留下了刻板印象。
她现在开始有点理解这句话了。无端的恶,最可怕,而这群人,在本来最好的年华去读书,当然也可以不读书,可以去追寻梦想,可以环游世界,可以干很多事情。
但他们选择成为了败类。
“杂碎,一群社会的人渣,穿着不得体的衣服,做着让人恶心的事情,行尸走肉的活着,霸凌手无缚鸡之力的同龄人来体现自己优越感,可笑。”
它们听到林木青这么说,像被戳中了痛脚一样,纷纷准备动手。
那边采集好他们人脸信息的打手们上前把林木青护在了身后。
那群人只能恶狠狠的盯着林木青。林木青看着欺软怕硬的它们,只觉得恶心。不想再说话,径直走了。
她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她让雇的人引它们去了那家赌场。果不其然,脑袋空空成天花天酒地的人辨别能力能有多高,很快他们就陷在了蝇头小利里面。
林木青知道,不用她出手,这个赌场也会慢慢改变赔率,果不其然,半个月后,他们就开始输钱。
根据监视他们的人说,赌场那边一直在上门堵他们,林木青拿到第一桶金以后,就换了最新款的手机,方便联系和转账。
“你们做的干净点,伪装成赌场的人,去把他们堵在安阳镇一中后面那条巷子里,男的往死里打,把他们xiamian废了,女的yizhige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