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德元帅，得罪了。”语毕，唐周并指施法，一道银白色的灵雾逐渐凝聚成型，在郭坤额前缭绕。

“收！”玉葫芦飞至郭坤身前，灵雾尽数涌入其中。

虽说唐周识得天界众仙的样貌，找寻灵识也更容易，可他的仙忆却还没有全然恢复。

若火德元帅与身为帝君的他关系较近，他也可以通过诸仙灵识的记忆过往来寻回仙忆。

玉葫芦中灵气充盈，除净化妖邪外，可修补蕴养灵识。

一般来说，灵识存于人体内并不会使人疯癫，只会融合灵魂成为其中的一部分，所以郭坤的性格便是火德元帅性格的映照。

不说一模一样，但有迹可循。

唐周作沉思状。这样看来，火德元帅确实如仞魂所说喜欢看戏，凡间的灵识竟是亲身唱戏。

灵识离体之后，被其附着的凡人便会觉醒仙忆。

巨大的记忆量和世界观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唐周抽取郭坤的灵识也实乃下下策。

但郭坤的疯病已是不治之症，言行举止以及戏词竟已与九重天相关，这就不得不唤醒他的仙忆了。

唐周提了提葫芦，随后便倚靠在门边，静待郭坤的反应。

方才还咿咿呀呀唱戏的郭坤此时平静下来，眼神慢慢清明。

郭坤看向唐周，拥有部分灵识和全部仙忆的他不复天界往日，说出口的话也不再刻薄尖锐。

“帝君能亲历凡世，受八苦，寻我等之灵识。火德这一次，是真服！”他拱手行礼，羞愧之意满满。

“天界过往如云烟，凡世间走一遭，元帅心境相比于以往倒是大为不同，想来功法更进，回到天界怕是又要同我比试？”

郭坤一边摘下头上的水莲，一边连连摇头否认，“不敢，不敢。”

“我如今为凡人，自有历劫之说，你若真觉得愧对于我，便助我破了这案子。”

听唐周提到凡间之事，郭坤顿时面露怒容，想来凡尘记忆皆在。

“哼！真是要气死本帅，这郭乾小儿，真是个孬种！打女人这窝囊事，也做的出来——本帅十年前无意间看到他杀人沉尸，看本帅当时还是个疯子才没了结本帅……”

方多病侯在门外，听到房内人骤然拔高的宏亮声音，明白过来——这绝不是唐周！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郭坤清醒了。

他一下子推门进来，就看到郭坤正对着唐周慷慨陈词，方多病紧张起来，快步上前拔剑挡在唐周身前。

“你既然已经清醒了，那赶紧说说前两桩嫁衣杀人案和你有什么关系吧。”

“哪里来的奶娃娃，张口就这样质问本帅。”郭坤叉着腰，丝毫不把方多病放在眼里。

方多病炸了毛，手指郭坤，“怎么说话呢你？”

唐周握住方多病的手腕，顺毛道:“他刚清醒，脾气有点大。”

“脾气大也不代表他能如此无礼，粗鄙！你面前这位可是救你的大恩人，你不拜谢就算了，还对他朋友出言不逊！”

唐周叹了口气，“郭坤，你就如实交代案情吧。”他在方多病身后对着郭坤使眼色。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