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

祝佳秋坐在窗边，落地窗外是无边无际的黑夜，今天下过雨了，看不见一点她喜欢的星星。

其实星不星星都不重要，这世上比星星值钱好看的东西多了去了，只不过，再美好、再幸福的事物，都和她无关。

金属触碰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隔着客厅、隔着卧室，凄凄地传到她的耳朵，她知道，刘耀文回来了。

祝佳秋抹了抹眼泪，撒着拖鞋前去迎接他，一出门就看到了他那张严峻的脸。

她捡起地上的拖鞋给他摆好，男人低头瞧她，没有作声，却还是穿好了鞋。

祝佳秋“哥哥，你回……”

刘耀文“祝佳秋。”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男人打断，沙哑的喉咙顿时收了声。

刘耀文“不要叫我哥哥。”

刘耀文“四年了，不要忘记改掉。”

祝佳秋“……”

祝佳秋脸上的笑容一僵，刘耀文看都没看她，手穿过她的身边把灯打开，刺眼的灯光照的她闭上双眼。

她心一凉，浑身没了力气。

他还是不会原谅她，接受她的过去。

半晌，刘耀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重新整理好情绪，走过去笑着跟他说。

祝佳秋“刘耀文，你饿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做点吃的？”

祝佳秋“爸爸妈妈这段日子不在屋里，妈妈说让我照顾你。”

刘耀文还是没看她，表情淡淡的，沉默地拿遥控器把电视换了一台。

动画片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杂乱无章。

那些讨好的文字僵在空气里，然后变成灰飞一样堙灭。

祝佳秋抿了抿唇，眼中的神情渐渐暗淡。

祝佳秋“那我……先回房了。”

祝佳秋“你如果饿了可以来找我，我给你做。”

刘耀文“……”

等她转身后，刘耀文终于瞥了她一眼。

祝佳秋穿着睡衣，显得她清瘦的身体越发单薄。

他心在狂跳，等客厅真的只剩他一人的时候，他听的越发清晰，就好像这心跳不是他自己的。

恨啊，当然恨。

他不是神父，不是什么烂好人。

即使她确实在他心里。

……

大一的学习不紧张，祝佳秋和刘耀文一样，考的都是本地的大学，只不过两人相隔甚远，上学的时候也见不到面。

上学的这一天，也就是刘耀文回家的这一晚，祝佳秋没睡好，或许是根本没睡着，负罪心理让她翻来覆去的难受，第二天人都是懵的。

看了看表，七点，刘耀文随性惯了，不参加早自习，应该会睡到十二点。

祝佳秋涂了一层淡淡的面霜，穿着薄薄的围裙去厨房给他弄了早饭。

可是好巧不巧，刘耀文今天莫名醒的非常早，一睁眼就听到厨房有炸东西的声音，闻着饥肠辘辘，索性抹了一把惺忪的睡眼，撒着人字拖，又随便捡了一件衬衫穿。

到厨房，他悄悄往门里探，黝黑发亮的眸子微微一顿。

女孩穿了条丝绒面料的裙子，勾勒出好看的腰身，腰身上系着淡绿色的围裙，围裙带子很细，小巧又贴身。

他的心再一次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