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五月,银城的天热的发昏。
祝佳秋老家在凌江,这个时候应该下着雨,天气凉快,比银城适合生存多了。
宋亚轩也是银城人,他说话带着一些银城的口音,但和粗犷丝毫沾不上面,多了一种北方男孩的正气。
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在高中毕业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面。
她不敢问他去了哪个学校,因为她感觉这与自己无关,问了对别人是一种打扰。
丁程鑫“祝佳秋,在想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现在是上课时间,老师在前面讲的眉飞色舞,教鞭跟魔法棒似的挥动。
丁程鑫用笔背戳了戳祝佳秋的背脊。
祝佳秋回过神,心里的忧伤还没淡去。
祝佳秋“没有,有点困。”
旁边的周雅斯给她递了一条士力架。
周雅斯是她的室友,对人很好,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性格比较泼辣,但她偏偏对祝佳秋非常温柔。
周雅斯“吃一根吧,我包里还剩的。”
周雅斯“你早上没吃早饭,别饿着自己。”
丁程鑫手里的那颗糖捏的发紧,他悄悄瞪了周雅斯一眼,然后把那准备递出去的糖果收回。
祝佳秋“谢谢。”
祝佳秋接过那条士力架,剥开后吃进嘴里,是甜的,却有点发苦。
丁程鑫“祝佳秋,晚上大一聚会,你去吗?”
丁程鑫小声问。
周雅斯有些不耐烦了,她回头瞪了丁程鑫一眼。
周雅斯“丁程鑫,你没有自己的事儿做吗?”
周雅斯“除了你在寝室或者干别的,你天天就知道粘着秋秋。”
丁程鑫被戳到了心事,心里有点不好受,却无从发作。
丁程鑫“你懂什么,男人婆。”
丁程鑫“帅哥的事儿少管。”
被骂是男人婆,周雅斯拳头有些发硬,弯下腰去掐丁程鑫小腿,疼的丁程鑫连连喊爹。
祝佳秋没工夫打趣,她别过头,也不管他们继续打闹,她是个淡漠的人,除了学习、工作外,她对一切事情都没什么兴趣。
都说学艺术的人闲情雅致多,有一肚子的才艺情趣,但她是个例外,她自认为自己是个无聊的人。
无聊到时常发呆,将自己困在回忆里。
......
课间刘耀文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他每次打电话的理由都很出奇,比如现在。
他居然问她走之前有没有关煤气。
祝佳秋有些无语的扶额,她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但还是认真回复。
祝佳秋“关好了,怎么了?”
刘耀文“哦,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电话那头的男人刚打完球,晶莹的汗珠挂在喉结上,被阳光照射,波光粼粼的闪烁。
身边的女生朋友把水递给他,他没接,看都没看一眼,心无旁骛地对着电话里的女人说。
刘耀文“下个星期爸妈回来了,你要记得回家,听到没?”
刘耀文“我让王姨买了些补药,你最近身体不太好,多吃点。”
刘耀文“别误会,我只是怕爸妈说我没照顾好你,怪罪我。”
这个语气是命令,而不是商量,而那冷漠的距离也是疏远的,疏远的不像一家人,反而像仇人。
祝佳秋没拒绝的理由,即使她不想回到那个孤独的家,却也没办法拒绝,对吧?
她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