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呜……”火车飞驰而过,一个少年站在站口,头顶上是几个烫金大字,厦门市。
少年看着朝霞,一个人推着行李飞奔过来,大喊:“让一下!”少年没有动,“哐当!”
两个人撞到了一起。“嘶…你没事吧?”少年撑着地,摇了摇头。
少年站起身拦了辆车,把手机上的地址给师傅看,“去这?”少年没答话,就指着这个小图标。
路上的人形形色色,阳光透过树隙洒落在地上,天边染上了红晕。
太阳渐渐消逝,星辰挂上了夜幕,少年找的地方也到了,是一片老城区。
少年拎着行李往小巷里走,路面坑坑洼洼,深一脚浅一脚,他在小巷尽头停下了,一个木牌上歪歪斜斜地刻着“闪耀出租”。
少年迈进门槛,一个奶奶坐在前台。少年敲了敲门,奶奶抬起头,笑咪咪地冲他招手。
少年递过自己的身份证,上面写着,齐光海。
少年在包里摸索了一会儿,将一个小册子放到桌上,是残疾人证明,先天性失聪。
“奶奶,房间收拾好了。”清冷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齐光海看奶奶往楼梯上看,转身也看了一眼,这一看就挪不开眼。
一个男生逆着光站在楼梯上,身边被灯光镀上一圈金边,看上去暖洋洋的。
男生瞥了一眼齐光海,转头对奶奶说:“这个就是那个小聋子?”奶奶一个巴掌打在男生肩头,“怎么说话的?他估计要跟你一个学校,平时要好好照顾人家。”
齐光海看他们两个说了什么,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
齐光海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与男生大眼瞪小眼半天,男生最后深深地吐了口气,伸手比划着手语,跟我来。
齐光海兴奋地瞪大眼,连忙比划着,“你会手语!?”男生点了点头,便往楼上走,齐光海连忙拎着行李跟在后面。
安排的房间十分舒适,虽小但并不拥挤,月光透过玻璃披在被单上,书桌上的小花开得格外美艳。
齐光海欣喜地看着房间摆设,打着手语问:“你叫什么?”
男生回复道:“傅浅山。以后上下学和我一起。”齐光海看后一愣,回过神摆摆手,“不了,我不上学了。”
傅浅山脸色变了变,举起的手又放下了,心里想着,这是别人的私事,关他什么事。
傅浅山看了看表,对齐光海比划了个晚安,齐光海挥挥手也道了声晚安。
次日早上,傅浅山比平常早了点儿起,收拾好东西下了楼。
吃早饭时,时不时看看楼梯口。傅浅山穿着鞋,又抬头看了一眼。
他呼出口气,往楼上走去。他抬手敲了敲门,没人开门。他犹豫半天,推门进了齐光海的房间。
阳光洒满地,床上的温度早已淡去,齐光海很早就走了。他去哪了?傅浅山带上门,往学校走去。
傅浅山没多想管齐光海,齐光海听不见多少年了,自己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去掺和算什么事。
傅浅山不紧不慢地走进校门,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傅哥!这次年级第一又是你!”一个一头金毛的男生蹦到傅浅山桌前。
傅浅山慵懒地抬起眼皮,一股刺鼻、劣质的香水味扑面而来,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一个女生腻腻歪歪地扑进金毛男生的怀里。
“钟木,带着你女朋友,离开我的位置。”这个叫钟木的金毛男生切了一声,离开了。
傅浅山从抽屉里摸出耳机,塞进耳朵里。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他眯了眯眼,耳机里响着“我听着耳机中jay的音乐,从等你下课 到手写的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