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不信佛的人也虔诚的拜了佛,终归是晚矣。
白沐没有与李莲花一起离开,以和旧友相谈为由,留在了寺里。
窗外的竹叶摇曳,清幽的房里,方丈收回把脉的手,不由得叹气,“当年,你便无一丝生还之机。偏偏你挺了过来,又活了这些年。现在好了,你体内的蛊将成,你人也快没了。”
白沐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方丈饮了一口茶,摇摇头,“那你未来有何打算?”
白沐“寻一处偏幽之地,了却残生。”
“痴儿。”方丈不由得轻叹一声。
门外传来声响,方丈赶忙出去,回来交代一声,原是四顾门的剑被偷了,还与普渡寺有关,方丈只能前去。
白沐等了一天,都没见方丈回来,想来事情很大,自己也出去了,只见夜晚有人鬼鬼祟祟,白沐悄悄跟上,来到一处山洞,四周漆黑一片。
另一边,乔婉娩被抓后,李莲花找了一天,无果,匆匆回到住处。
笛飞声“找人啊。”
李莲花“你知道她在哪儿?”
笛飞声“我看到她追着个和尚,却被反捉住了,好像就是你们要找的杀人盗剑的假和尚。”
李莲花“你袖手旁观?她不去哪了?”
笛飞声“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在意的人,不过还能从你的眼中看到杀意,真是让人欣慰啊。”
笛飞声“李相夷还没死。”
李莲花“笛飞声,你最好不要和我开玩笑。乔婉娩在哪儿?”
李莲花最愧疚的就是乔婉娩,这十年是自己耽搁了她,未曾和她好好道别。
笛飞声只是笑,笑容中带有些许讽刺。
四周环境昏暗,白沐不敢太过靠前,只能扶着墙壁缓步而行。墙壁布满青苔,有些湿润。
白沐心中暗道不好,自己体重的蛊最喜潮湿昏暗之地,它成长的越快,自己的身体就越虚弱。
白沐本想退回去,却没想到听到乔婉娩的声音,不由得顿住了。
乔婉娩“是阿柔跟你说,香灰粉能够引发我的哮喘,你拿来对付我。她对你真是无话不说。”
“是她逼我的,我说了我不是不还少师,我只是想留它在我身边多待几日,当今武林谁不痴迷这天下第一的剑。”举着火把的和尚面目狰狞,一丝佛家的慈悲都没有。
乔婉娩有些嘲讽。
乔婉娩“你害死了阿柔,还这般懦弱的为自己开脱。”
和尚似乎被激怒了,打断她,“够了,你们疯了山口,把我困在这里走投无路,我只能绑了你,剁了你一只手送给他们。”
白沐还没来得及想如何做,事情情况就紧急的让他不得不出面。
可偏偏体内的孤独,就像和他做对似的,在潮湿的环境里飞快地生长,白沐看着越来越逼近乔婉娩的和尚,通过去踢开了他的匕首。
“你是谁?”突然出来的人让和尚大惊,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眼前之人解决掉。
和尚捡起匕首,朝他冲了过去。
白沐后退一步,心中暗道不好,可就在这时,李莲花匆忙赶来扔出了石子,打在和尚身上,一把剑插入他的胸膛。
白沐松了一口气跌倒在地上,李莲花知道为何白沐会在这里,只是感到庆幸还好,自己来得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