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就是在等涂山璟找他一般,不过两个时辰,相柳就出现在青丘涂山门口
胡珍将他带到了涂山璟的院子
任何龙套“族长和惊秋姑娘就在里面”
相柳扫了他一眼,就抬起步子进了门
璟手紧紧地牵着惊秋的手,抬头看了一眼相柳,声音低沉
涂山璟“我知道只有你能救她”
涂山璟“你想要什么交易,我都能答应”
相柳斜睨了璟一眼,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的瑕疵
相柳(防风邶)“我救惊秋不是用来和你交易”
相柳(防风邶)“你们的婚礼也没成”
相柳(防风邶)“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和我交易?”
相柳走到榻边,看着惊秋破碎苍白的脸庞,心口疼了一下,又拂过惊秋的发髻
涂山璟起身,垂着眸,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涂山璟“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
涂山璟“今日的红衣是为我而穿”
涂山璟“我涂山璟一向不愿欠人情,你治好了她,我便允你三十年的粮草”
相柳冷哼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将惊秋侧抱了起来
相柳(防风邶)“随你”
相柳(防风邶)“你算什么?”
相柳(防风邶)“我和她种的是情人蛊,你告诉我你算什么?”
璟眸光骤然缩了一下,眼底泛着危险的情绪,并没有再次开口,看着相柳离开的身影
相柳带着惊秋坐在白羽金冠雕上,他看着惊秋,迟迟没有出声,最终叹了一口气
相柳(防风邶)“对不起……”
涂山璟大婚的消息他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不能贸然去抢婚,防风邶的身份已经没了,他用相柳的话,神农义军必定会受牵连
他只能用这样卑劣的方式,操控这蛊,将自己的心痛逼得自己体内的蛊虫牵连到惊秋
那这样,就不是他去抢婚,让惊秋的名声扫地,而变成了涂山璟有求与自己,他也能这般正当地带走惊秋
他带着惊秋到了一个全新更为豪华的蚌里,里面甚至悉心种着栀花,栀花无法在海里生存,但相柳找了许多法子,种了又死,死了又种,才将它们种活了
他想解了他们之间的蛊,高辛王将王姬嫁给玱玹后,就主动让了位,那这样的话很快就轮到他和神农义军了
他不能让惊秋承受他在战场上的痛,可他没有法子
他看着惊秋安静苍白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眼神溢满了不舍与凄凉,他俯下身子吻了吻惊秋
相柳(防风邶)“惊秋”
相柳(防风邶)“我没有法子解我们的蛊”
相柳(防风邶)“但我可以用我一条命诱杀了蛊虫”
相柳(防风邶)“你醒来会不会生气,觉得我不爱你了啊”
相柳停顿了一会儿,双眸渐渐通红,眼睫扑闪了几下,喉咙有些发紧,心口疼得无法克制
相柳(防风邶)“我没有不爱你,答应我,不许生气”
他看着惊秋,又低头吻在惊秋的额间,扯了扯嘴角,像是在强颜欢笑
相柳(防风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相柳(防风邶)“惊秋最乖了”
相柳拿起惊秋的手,以指为刀,在两人的手掌上横七竖八地划出一行咒语,血肉翻飞,深可见白骨
相柳唇角含笑,紧紧握住惊秋的手,双掌合拢,血肉交融,再分不清究竟是谁的血肉
相柳(防风邶)“当初是我对你有情,心甘情愿种下蛊,即便没有蛊,我依旧爱你”
相柳(防风邶)“我的爱不纯粹,我心中有义父和神农义军,可你是我唯一不计得失的爱”
相柳(防风邶)“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便好好做你的阿絮”
相柳(防风邶)“等你醒了,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相柳开始吟唱蛊咒
随着吟唱,一点、两点、三点……无数的蓝色荧光出现,就像有无数流萤在绕着他们两人飞舞
满天流萤,映入海中,蚌中的实,海里的影,实影相映,真假混杂,让人只觉蚌的周围都是流光,美如幻境
相柳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冰雪凝成的锋利匕首,他把匕首狠狠插入自己的心口
相柳拔出匕首,鲜血从心口喷涌而出,所有荧光好似嗜血的小虫,争先恐后地附着到他的心口,一点点消失不见,就好似钻进了他的身体中。
很久后,所有荧光都消失了
相柳面色惨白,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拿出灵药,却不是给自己疗伤,而是撒在了惊秋的手上
她的伤口迅速愈合,完好得再看不出一丝痕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相柳虚弱地微笑,对着惊秋说道
相柳(防风邶)“蛊解了,惊秋,我依然爱你”
他将手撑着榻,颤颤巍巍地躺在惊秋身旁,似乎是怕冷一般,小心翼翼地抱紧了几分惊秋
相柳(防风邶)“好累,要惊秋抱才好”
没有一点回应,他自顾自又抱紧了几分惊秋,嘴角漾开一抹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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