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雨又来 我们重逢”
江宴禾站在窗前,细雨轻拍窗棂,发出嗒嗒的声响。她望着窗外的朦胧景色,脑海里浮现出后天的上元节。到那时,她自然会有机会与太子接触
一想到这里,江宴禾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了一抹浅笑,眼神中透着几分期待与笃定
另一边,与云姨娘争吵完之后,江予知独自一人待在屋中。房内静得只能听见她微弱的呼吸声和床板偶尔发出的吱呀声。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泪水缓缓滑过脸颊,滴落在枕边,浸湿了一小片布料。

她的思绪渐渐飘回小时候,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父亲刚把云姨娘带回家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竟然有一个姐姐。父亲总是公务繁忙,母亲身体也不太好,于是父亲让云姨娘负责照顾母亲的生活起居。
有一天,江予知鬼使神差地躲在庭院角落,看见云姨娘正和一个陌生男人低语交谈。那男人从袖中取出一包药粉,递给了云姨娘。而云姨娘则将那药粉倒进了母亲的药汤里……
耳边传来的声音冰冷而清晰:
云姨娘“再喝几次……她就彻底好不起来了。”
江予知顿时意识到云姨娘说的是自己的母亲。她被吓得浑身一颤,忍不住低声惊呼出来
云姨娘“谁?”
江予知慌忙捂住嘴巴,但已经来不及了。云姨娘循声找到了她藏身的地方,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生疼。云姨娘拖着她一路来到柴房,面无表情地将她推进去,随后锁上了门。
云姨娘“二小姐……你就先待在这里吧。”
柴房里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江予知用力拍打着房门,喊破了嗓子,可外面依然毫无回应。就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江宴禾“母亲?你在这里干嘛……”
是江宴禾,她的姐姐。
云姨娘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
云姨娘“没事啊泱泱,你很快就会成为相国府的嫡女了。”
江予知疯狂拍门呐喊着,喊父亲,喊母亲,喊姐姐……可是没有一个人理会她。江宴禾只是侧过头看了柴房一眼,最终默默跟在云姨娘身后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云姨娘终于打开了门。江予知瘫坐在地上,浑身脏兮兮的,早已筋疲力尽,甚至晕了过去。醒来时,她发现大夫正在为自己诊脉,原来云姨娘做的这些,是因为父亲回来了
江予知以为父亲回来一切都会变好,可是当她走出房间时,听到的却是此起彼伏的哭声。母亲房门前挂满了白绸,每个人的身上都穿着丧葬服。她愣住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冲到父亲面前,激动地告诉他
江予知“都是云姨娘做的!是她害死了母亲”
然而,父亲只是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愧疚与疲惫:
万能人物“是我对不起你母亲,我不该离开这么久……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江予知抬头看向站在父亲身旁的云姨娘,对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而站在她身边的江宴禾,则用复杂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江予知将两人的神情牢牢刻在心底。从那天起,父亲似乎觉得亏欠于她,开始对她的行为放任不管。她开始故意给江宴禾使绊子,找云姨娘的麻烦,而父亲却始终未曾阻止。
往后的日子里,她越发讨厌江宴禾和云姨娘,这种厌恶一直延续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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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绾和张峻豪站在门前,两人神色忐忑,不知如何是好。
桃绾“张峻豪,你进去。”
桃绾推了推身旁的张峻豪,后者却立刻摇了摇头,摆出一副坚决的姿态:
张峻豪“我……不合适。”
桃绾急得直跺脚,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埋怨:
桃绾“那怎么办……小姐还没用晚膳呢!”
张峻豪提议道:
张峻豪“要不然你进去。”
桃绾犹豫了一下,正准备抬手敲门,房门忽然被人拉开了。江予知站在门口,脸上透着些许无奈。
桃绾顿时尴尬地笑了笑:
桃绾“小姐……你出来了。”
江予知扫了他们一眼,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点调笑的意味
江予知“你们再吵一会儿……估计厨房里的伙计都要来看看热闹了。”
桃绾挠了挠头,与张峻豪相视一笑,随即认真说道:
桃绾“小姐……我去给你准备晚膳。”
江予知“好。”
听到江予知的回答,桃绾开心地转身跑去厨房。等她端着饭菜回来时,江予知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一起坐下。
江予知“你们一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