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跟着笛飞声来到了一间荒废的房间,屋内已落满灰尘,但摆设依然未动,书桌和旁边柜子都摆了不少书和字画。
笛飞声指了指桌子,说道:“狮魂的画就是在这找到的。”
郭祸看了看房间,说道:“这是父亲第一个续弦许荷月的房间!”
方多病开口问道:“就是十年前第一个死在采莲庄的女子?”
郭祸点头,见状,方多病四处查看起来。
郭祸惊恐,有些激动地推测道:“你们要找的那个六指怪人果然和许娘子有过接触!他就是凶手?是他杀了许娘子,杀了我未婚妻,是他一直在我们采莲庄上杀人?!”
李莲花摇了摇头,反驳道:“那倒也不能这么武断,不过既然几个死者的死法一样,那或许每个案子之间的线索都会有联系。我们先看看许娘子这还能查到些什么吧。”
这时,方多病从一堆字画中又翻出一幅画,仔细一看,似有所发现。他抬头欲喊李莲花,却看见李莲花和笛飞声二人正在小声交流,疑心再次加重。
李莲花察觉身后目光看去,方多病咳嗽了一声,冲他们喊道:“你们来看这幅画!”
李莲花几人走过去看画,一时都没明白过来。
笛飞声看向方多病,疑惑地问道:“这画怎么了?”
方多病一副傲娇得意的样子看着笛飞声,骄傲地说道:“让饱览群书,精通诗画的本少爷我给你解释解释吧。你看这画的笔峰走势、运墨,那幅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能断定这副也是狮魂的所作。”
方多病边说边展开两幅画对比,继续说道:“而且这两幅画的纸,乃是蜡染龟纹宣纸,还隐隐有金粉作点缀,如果我没记错这是翰月斋所出,我少时习字时盛行了一阵,算起来正好是十年前左右,不过这纸因为水墨渗沁并不佳,之后就没再出过了。”
李莲花一下子听出了方多病的话外之音:“你的意思是,这两幅画是狮魂在同一时期作的?”
方多病点了点头,补充道:“没错。大概是在十年前的五、六月间。因为这纸还有一雅名叫五月金宣。”
李莲花回想着信 肯定了方多病的说法:“乔女侠最后收到狮魂的平安信也就是在十年前的五月!所以画完这两幅画狮魂就失踪了!”
几人陷入思索。
笛飞声仔细对比着两幅画。只见有狮魂字迹的画写了两排不成字句的题词“日日之寺家六之自镜口立方小目卜昔”,另一幅上画着些花草蜻蜓,没有字迹,画面有些杂乱,尤其草画得凌乱,画上还有一些与整体画风不太协调的简笔线条。
笛飞声不解地看着画,喃喃自语道:“日日之寺,家六之自,镜口立方,小目卜昔,这是何意?”
几人都皱眉,毫无头绪。
李莲花看向另一幅,有些疑惑:“这一幅上的花草为何画得这么杂乱?刚才那一幅分明很工整,这里只有这两幅画出自狮魂之手吗?”
方多病点了点头:“目前找到的就只有这两幅了。”
笛飞声仔细看着两幅画。
郭乾此时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几位为何如此无礼,乱闯我采莲庄后宅?”
几人回头,只见郭乾满脸不悦地走来。
郭祸战战兢兢朝郭乾行礼:“父……父亲。”
郭乾瞪了眼郭祸,斥责道:“你倒也越来越敢自作主张了。”
郭祸立刻低下头,缩到一角,不敢再看郭乾。
郭乾黑脸继续质问他们三人:“此乃我已故续弦许娘子的旧屋,郭某人敬几位是百川院的英雄,好生招待,却没想到你们如此不知礼数!”
笛飞声懒得跟他兜圈子,直接拿出有狮魂字迹画卷亮到郭乾面前,冷淡质问道:“郭庄主谎话张口就来,这也是礼数?”
郭乾看向笛飞声,不解:“你这话何意?”
笛飞声气势夺人地逼近郭乾,质问道:“你既没见过狮魂,那为何他的字迹会在这出现?”
郭乾一时被笛飞声凶神恶煞的气势给震住,有些怯。
他看了看画,仔细回想着,恍然想起的样子:“我想起来了!原来此人就是你们要找的狮魂?十年前,许娘子要和我成婚前确实曾救过一受伤之人。不过这人在采莲庄养了两天伤就走了。太久的事了,先前我实在没想起来。”
李莲花连忙追问道:“走了?去了哪里?”
郭乾摇了摇头:“这我如何得知?这画就是他当年为谢许娘子搭救之恩画的,所以一直放在这,没人动。”
笛飞声并不信,要再上前逼问,被李莲花拦下。
“那想来狮魂确实是短暂路过。”李莲花故意说道:“看来采莲庄接连发生的命案确实与他无关了。我们之前猜的都错了。”
郭乾看着李莲花,一时摸不准几人心思,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自然,我已说过,这几桩事都是意外。今日你们也查过了吧,总该信了!”
李莲花点了点头。一脸歉意地说道:“确是我们想多了。”
李莲花又故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笑着说道:“郭庄主,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有个不情之请,我们方大人素来不习惯客栈的嘈杂,所以不知可否在贵庄借宿一宿?”
郭乾有些不悦:“我们采莲庄一向只招待文人墨客。”
李莲花一副正中下怀的模样:“那太巧了,鄙人素爱吟诗作对,待会为郭庄主写首咏莲诗,换今日食宿。庄主不会不答应吧?”
郭乾心中琢磨了片刻,不想表现得心虚,只好应下:“我采莲庄向来光明正大开门迎墨客,几位随意住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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