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输叹了口气,说道:“就如若神医所说的差不多,我虽然是金满堂的义女,锦衣玉食、富贵滔天,可事实上我却只是他买来的药引子。”
关河梦震惊:“药引子?”
芷榆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从六岁被买到元宝山庄,每日不间断要食用十几种药材,十年后终于成了他的药人。”
“金满堂体质有不足,每隔几日便要取我的血,说是要和药材一起泡在泊蓝人头中饮用,才能让他身体健康。”
芷榆想起了什么,继续解释道:“香也是金满堂点的,可以使人致幻、麻痹痛感,这样便能够方便他肆意在我身上取血了。”
关河梦同情地看着芷榆:“你说的是真的?竟然还有这么残忍的治病法子。金满堂真是造孽,现在的下场也是报应了。不过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芷榆摇头:“他从不对外人言,任何人都防备,所以也从未在我面前展露过泊蓝人头。”
李莲花闻言若有所思,若水摇了摇头:“禁术就没什么不残忍,但也只有禁术的药效最快”
关河梦有些好奇地问道:“所以,这就是神医谷不入世为医的原因吗?”
若水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神医谷的弟子知道太多禁术了,守不住底线就不是救人了”
关河梦似懂非懂,也不再过多纠结此事,转头问芷榆:“既是这样你为何不说清楚,为何还要乔装逃跑?”
芷榆有些害怕地开口,语气还带了些哭腔:“我怕大家迟早发现我和他这层关系,怀疑到我身上。”
方多病问道:“金满堂死的当晚,你去了他房间给他取血,所以屋里和你身上才留有这种香的味道?”
芷榆点头:“等你们离开后他才开了门外的干铃阵带我进去。可取完血我就走了,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方多病点了点头,追问道:“你再想想,那晚金满堂可还有什么异常?”
芷榆仔细回想着那天晚上,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他平时取血都不慌不忙的,但那晚却心不在焉的,好像急着去做别的什么事,所以都不小心将血弄到了指甲里。”
李莲花若有所思:“我猜,当时金满堂应该是急着去密室查看董羚。”
方多病:有些惊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还是认为在我们设千铃阵之前,董羚就已经在金满堂屋中了?”
李莲花点了点头:“排除所有的可能,董羚只能在密室中。但不是在我们到达的日,而是早在半月之前。”
接着,李莲花问芷榆:“董羚是否从温州来的?”
芷榆有些疑惑,下意识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方多病马上会意过来:“那张当票?”
李莲花摸出那张烧掉一半的当票。
关河梦也反应过来了:“哦我明白了,一定是董羚当年在金满堂这里当了什么东西?现在要赎回,说不定就是泊蓝人头。金满堂舍不得还给他,两人就因此结仇?”
李莲花没理关河梦的推测,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我一直在想,此前董羚威胁过金满堂,那金满堂拿着勒索信说有人要加害他时,为何不告诉我们董羚深有嫌疑﹖除非,董羚其实早已在他控制之中。不是董羚躲在密室中暗害金满堂,而是金满堂将他关在密室中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