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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在听吗？？”

　　“在呢……你是不是说慕礼油了？他说他本来只想油我一波就跑路，看我真诚的要死才改主意……”

　　江肆指尖揉了揉隐隐涨痛的眉心：“江枝衍，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他整理好耳边的碎发：“妈出院了，你打算怎么办？”

　　江枝衍讶异地捏了捏自己的耳机，确保自己听到的是真实的。

　　“有什么好怎么办的………全都是硬撑呗。”

　　“你确定？”

　　“除了回家，咱俩有地方可去吗。”江枝衍无力地对电话那头的江肆笑笑。

　　“嘶……真难。我去想想办法——”那头传来“嘀”的挂断声，江肆看了看日期：星期四。但不过他没办法留在学校。江枝衍旁边的慕礼发话：“姐姐？怎么了，听起来你们遇到难处了？”江枝衍摸摸他轻盈的发丝：“还好，姐姐自己会想办法的……你不用太担心姐姐。”

　　慕礼抬起头，眼神还是那么惹人怜爱。

　　“如果不嫌弃的话，晚上姐姐可以来我寝室凑合一晚啊……最近宿管都没再查啦。”慕礼朝江枝衍眨眨眼，平时的锋芒皆被收敛。

　　“……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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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晚自习，江肆求了祁弈好一会儿，他才同意江肆和江枝衍来他家住几天。

　　“那我叫辆车？”

　　“你家离多远还坐车……”

　　慕礼很贴心地给江枝衍买了水和小瓶装单次用的薄荷沐浴露装在她包里。

　　“抱歉姐姐，我因为是住宿生所以陪不了你啦……”

　　江枝衍笑得灿烂，侧头看着慕礼。她没再跟他攀谈，显露出眼底埋藏的笑意后迅速地上了车。祁弈也攥着江肆的手上车，同时捏了捏江肆的脸颊。

　　车行驶速度缓慢，道路两旁的路灯逐渐亮起，似乎想要取代刚刚落尽的阳光。江肆合上眼，那些关于母亲的回忆仿佛想吞噬他一样，从四面八方笼罩，包围而来。

　　“你这个死老太婆，怎么可以打我弟弟！”

　　“你骂谁死老太婆！？他不乖，我就是打了你能怎么着！”江温吟狠狠推了江枝衍一把，江枝衍手中的自动铅笔嵌入她的腹部，一股血腥味扩散开来，她像被抽干身体般瘫在沙发上，江温吟冷笑一声。

　　地上撕裂的日记，破碎的花瓶，无一不在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车里冷气开得很大，江肆脑中一阵涨痛，带着恶意的记忆像走马灯席卷而来，他索性虚弱地瘫在皮质座椅上，抬眼看着窗外。江肆还未从恶意中缓过劲，隐约可闻江温吟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回荡在他的耳畔。

　　车这一路开得很顺，很快便停在一座两层的房子前。屋外有几枝早已过了盛放时期，快要凋零的玫瑰还不依不饶地缠在灌木丛边缘。“到啦，”祁弈拉开车门，把车钱转给司机后下了车，邀请两位同学下车。“那个祁弈，”江肆拉拉祁弈衣角，敏锐地察觉到屋内的异常：“……里面……有人。”祁弈抬眼望向屋内，的确，里面开着灯，貌似还有两位女性的影子。祁弈瞬间面容识别开门，带着揣测语调问：“……谁？”

　　祁弈的舅妈谭姞带着歉意开口：“那个……对不起小弈，你娇芸表妹今天吵着要来玩，你妈妈也同意了，我就把她送过来了，对不起哈……”

　　祁弈斜了苏娇芸一眼：“今天怎么了，都凑我家来了？”

　　倒是江枝衍非常礼貌：“阿姨您好……那个祁弈，你还让我们来住吗？拒绝的话我就带弟弟打车回去……”

　　祁弈闭了闭眼：“住得下。”

　　苏娇芸睁大眼睛看着祁弈：“祁弈哥哥怎么能凶人家……”

　　祁弈舒了口气，没理她。江肆倚在他怀里，偷偷享受着他身上好闻又矜贵的车厘子酒味。

　　苏娇芸带着敌意地看着江枝衍。江枝衍简单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作为圈内有名的coser，她能感觉到苏娇芸的五官精致，身材比例也比她差不了多少，她想着如果苏娇芸去学音乐专业，估计能成为一位优秀的歌手。舒了舒气，江枝衍向苏娇芸伸出她冷白的手：“妹妹你叫娇芸对吗？愿意和我交个朋友吗？我叫江枝衍。”

　　苏娇芸努力仰起头，望着江枝衍，人畜无害。

　　她也伸出一只娇嫩的手，应下江枝衍的请求：“姐姐愿意和妹妹交朋友，妹妹当然开心啦……我姓苏，苏娇芸。”

　　江枝衍狠狠松了口气，似乎忘了害怕被拒绝的尴尬：“你好。”

　　苏娇芸，好像很有边界感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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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弈家的房子有两层，空间很宽敞，装饰多以欧式风格为主，空的地方都挂了壁画装饰。

　　“那一楼这几间，想住哪自己挑。”祁弈揽过倚着他的江肆，“怎么可以占我便宜？”

　　江肆贴得更紧了，编了个理由开始演戏：“唔……祁弈我晕车……”

　　他本以为祁弈会拆穿他的，但不过祁弈直接将计就计接下了他的话。

　　“没想到，弟弟你还有这个属性啊。贴着吧。”

　　江肆狠狠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