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艺术太难实现了，名利和虚荣很容易让人迷失”——《猎罪图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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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杜城和蒋峰赶往精神病院，因为那通电话是一个精神病院的医生接的。
“这种铁门啊，每层都有两个，钥匙只有我有。除了正常的散步时间外，他们根本出不去。”
医生用钥匙打开一间病房，指着病床上坐着发呆的女生，向他们介绍道：“这就是艾文。”
杜城一屁股坐到艾文对面，床上那女孩儿手里拿着镜子，不知道在照啥呢，杜城好奇地问。
杜城艾文，你认识梁毅吗？
女孩听了这话，眼睛瞪得圆圆的，却没看杜城，而是看向了他身后的墙，仿佛能透过它看见那个伤她的人。
她移开镜子，杜城和蒋峰都惊呆了！鼻子上的伤口斑点和肤色暗沉，整容失败得很明显啊。
蒋峰被吓得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再多看一眼。杜城亦是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
回想起梁毅当初对自己做的事，艾文瘪瘪嘴，声音都抖了，心里那个滋味真不是滋味儿。
“认识”
杜城他死了！
说这话时，杜城观察着艾文的反应。
“我知道”
艾文眼含泪水，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
“我杀的”
蒋峰不敢置信的看着艾文，就这样说出来了？
而且这话保真吗？
蒋峰不是，这……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他早就该死了！他逼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在他那间小黑屋里，在我的酒里面下了药……”
艾文毫不犹豫的诉说着，控诉着梁毅的罪行。
“他还想再糟蹋我！我不会再便宜那个畜生了！我就一下子把他给打晕了，一刀、一刀把他的肉给割了下来！”
艾文越说越激动，甚至到最后大笑了起来，但她眼中的泪水也越来越多，始终不肯落下。
杜城和蒋峰一听她的描述，又想了想，就知道这些都是她臆想出来的情节，怪不得在精神病院找到她啊！
原来是这样。
这时，杜城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李晗发过来的沈翊画出的画像。
拿起画像对比，然后又结合刚才医生所说的，他们能够确定，艾文并不是嫌疑人。
艾文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他流了好多的血，特别地红，我就把他的血装进了我的瓶子里，做成了口红！”
她拿出一只唇膏，照着镜子，在自己的嘴唇上涂抹着，随后看向杜城，笑着问道：“我是不是……很好看呀？”
杜城看着艾文，觉得她挺可怜的，浅笑着。
杜城好看。
艾文缓缓放下镜子，那凝结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的笑容愈发灿烂。
杜城见这里没有线索可寻，打算带着蒋峰离开。
临走时，杜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艾文，她又拿着镜子照自己的脸，只是——
那面镜子并没有镜片，根本照不到她的脸。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带着满心的沉重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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