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镜花宫的人就相携着来了,看到宛忆香浑身一震,脸色微微一白,想到这段时间受的折磨,他们就浑身疼痛,恨不得当场去了。
斜睨了他们一眼,宛忆香没说话,只是好奇的看着后面跟着来的人。
那是一个看似四十出头的男人,相貌儒雅英俊,身上一股儒雅的矜贵之气。
这样的人实是常见,她之所以多看两眼,实在是因为这人通身的红黑之光,竟隐隐和他们灵族有些联系,看来这人没少和灵族的女人纠缠,甚至有命案在身。
宛忆香眼眸微眯,决定到时候要好好调查一番,她灵族的人可不能平白受人害了。
然后看向身后的修行者,大多看起来其貌不扬,身披灰色麻衣,剃着光头,形容枯槁,看起来似乎是苦修之人。
“这是悬天寺的修士,他们被称为行者,自开就九窍便开始苦修,一边修身,一边修心禅,原元神之力十分浑厚精纯,最前面的便是一念尊者和发鉴尊者,在仙盟之中有及其德高望重的地位。”
“可惜……”
“可惜什么?”一念尊者面含慈悲,微笑着看向宛忆香,询问。
宛忆香一双明媚的双眼看向一念尊者,好似能看穿人心似的,看得一念心里发毛,经不住检查自己的仪容,难道自己仪容有问题?
“可惜尊者心里生了心魔,可惜!”宛忆香轻描淡写的说道,完全不知自己这话在在场之人心里引起如何的风波。
“一念尊者是何等的高僧修士,怎可能生心魔,你可别乱说。”旁边一个穿着青衫的修士鄙夷的看着宛忆香。
闻言,宛忆香不多看,仅仅只是瞄了他一眼,便以一道劲风把人扫开,虽然不伤人,但伤人自尊不是。
那修士站起身还想再说,不想却和一双金光闪闪的眸子对上,顿时浑身一僵,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出,浑身战栗,好似被什么凶猛的上古异兽盯上了。
“宛姑娘,即使你是妖神,也不该如此霸道,还不许人说话了不成?”镜花宫宫主素凝真苍白着一张脸,唇角抿成一条直线,露出刻薄的冷笑。
所有人都听出了素凝真话里咬牙切齿的恨意,素凝真生得十分清丽素雅,看上去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然而此人性格编辑,喜怒无常,尤其是对魔族和灵族有异乎寻常的痛恨。
她的眉眼十分凌厉,双颊瘦削,因为不苟言笑更显得有几分刻薄和狠厉。尤其是在看到宛忆香之后,既狠又怕,竟然添了几分扭曲的丑态。
“哈哈哈!镜花宫的人就是这样,手上的功夫三脚猫似的,但嘴上功夫一向犀利,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说这话的是个落拓修士,手拎着酒葫芦,显得懒洋洋,但眉眼之间却暗藏伤感和愁绪,眼中布满清正之感,加上通身的功德之光,宛忆香对他颇有好感。
“何羡我!”不敢对宛忆香怎么样,难道她还怕了何羡我?
素凝真暴怒而起,手中佛尘向对方挥去,看似细柔的银色丝线顿时化作尖锐凌厉的钢针,挟着雷霆之势攻向何羡我的门面。
何羡我冷笑一声,口中美酒往前一喷,磅礴的灵气化为无形的墙,两股灵力在半空中碰撞,迸射出的气息吹翻了周遭的弟子花木。
“大道慈悲!”一个声音如洪钟一般响彻空中,将两股胶着的灵力镇压了下来。
“二位施主不必为贫僧争执,正如女施主所言,贫僧却有心魔。”一念尊者站在素凝真和何羡我之间,朝宛忆香微微颔首。
宛忆香微笑回应,然后又看向何羡我,不想却对上一双藏在浑浊之下精明的双眸。
见宛忆香一双明媚的渺目一直看他,何羡我也顺势的回望,然后礼貌的点头,心绪丝毫不动,十分有定力。
见状,宛忆香抿唇微微一愣,轻笑一声:瞧她发现了什么,这不是朽仙阁的阁主吗?
想不到竟是仙盟中人,有意思!
“香香,你在看什么?”南胥月见宛忆香一直看向别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醉醺醺懒洋洋的何羡我,没什么异常,不免好奇。
“一个有趣的人。”
“????”南胥月一脸懵逼的看着宛忆香走远的背影,哪里有有趣的人?比他还有趣吗?
“香香,你等等我,你去哪里?谁是有趣的人?你在看谁?”然后,南胥月着急的追着宛忆香往里面跑去。
认识南胥月的人见他这样,无不惊讶,他们什么时候见南庄主这样不儒雅的样子,果然,年轻人就是好!
爱情可真是个动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