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巧的躲过银针,脚尖一点,宛若飘絮飞柳一般轻盈落地。
落地站定之后,文忆香循声看去,是一身黑衣,头上挂着小铃铛的宫远徵。只看了一眼,文忆香就转头戒备的看着万俟哀,训斥道:“你怎么出来了?”
小孩儿还有三个月才十五岁,这么小就出来到处乱跑这不是胡闹吗?
她虽然拒绝了和宫远徵订婚,但她之前和小孩相处确实还挺愉快,一起下毒,研究药理的日子也很充实,但这不是她愿意见他随便出来冒险的原因。
“我来帮你。”宫远徵坚定的站在文忆香身后,冰冷的注视着对面嘴角溢血的男人。
“……”那个女人需要帮吗?我才需要帮吧!万俟哀内心悲愤的大喊!
宫远徵冷冷的盯着万俟哀!
这些无锋的人不仅是文忆香的仇人,也是他宫远徵的仇人,要不是几年前无锋攻入宫门,他父母,尚角哥哥的弟弟,她的家人也不会死。
现在她可没空和他说话,甩了甩手,文忆香手上拿着青玉剑,凛冽的剑气冲天而起。
宫远徵远远站在后面,和文忆香合力,一正一侧,明攻暗袭,万俟哀身形狼狈万分,宫远徵的暗器并不是什么大的威胁,但正面攻击的文忆香却是个强大的威胁,尤其是她手中的青玉剑,刀锋凌厉,吹毛断发,每一次砍在他的飞镰上都会给她的飞镰造成不可磨灭的缺口。
虽然他已经尽力避免和她的武器正面交锋,但依然伤痕累累,濒临破碎。
“锵锵锵锵——!”接连不断身形转换,文忆香已经和万俟哀交换了数十招,最后在青玉剑的加持之下,一把斩断对方的飞廉。
趁你病要你命,文忆香眼疾手快的一剑划过,一道血光闪过,万俟哀捂住脖颈,不可置信的看着文忆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杀死我?
最后一句话,万俟哀来不及说完就已断气。
“呼……”见人断气了,文忆香捂住胸口送了口气,闷咳一声,轻轻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晃了晃,然后倒在一个清瘦的怀抱。
“你没事吧?伤得很重吗?”宫远徵担心的把人扶住,给人喂了一颗疗伤的药丸,才半抱着人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吞了疗伤的药丸,感觉好了些,文忆香从怀里摸出个瓶子,倒出一粒丹药吞服,缓了口气,好了很多。
她之前身体倒是没受多少伤,只不过是后劲不足,灵力不济,导致静脉有些鼓胀的痛。现在吃了药,好了许多,灵力在用尽之后,补充的灵力更加强韧。
“你来做什么?不是说宫门内的人除了角宫,其他人不允许轻易外出?”一场大战后,文忆香的声音都有些嘶哑起来。
宫远徵心疼的扶着她,有些委屈的说道:“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文忆香莫名的看着宫远徵,什么时候他竟然这么说话了?说实话,她表示自己有点不习惯。
文忆香伸手捏住宫远徵的脸颊,用力一扯,质疑:“你真的是宫远徵?”不会是无锋假扮的吧?!
额角挑了挑,宫远徵顺着力度倾过头去,翻着小白眼:“要是谁敢像你这样扯我的脸颊,我定送他一枚见血封喉的暗器。”
撇了撇嘴,好吧,果然还是宫远徵那小孩。
“我,你已经见到了,那你就赶紧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拉着人的手,宫远徵握得死紧,倔强的说。
抿了抿唇,文忆香眨了一下眼,冷酷的道:“即使你跟着我,我也不会和你订婚的。”
这话,宫远徵听了确实是有些难过伤心,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我感觉得出来,你不讨厌我的对不对?”
“不讨厌和喜欢是两回事,我比你大三岁快四岁,我对你的喜欢不过是对弟弟的喜欢。”
“不管,不管是弟弟还是什么,反正我跟定你了。”
眼珠转了转,文忆香突然摸着下巴道:“想跟着我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叫我姐姐,我就让你跟着我。”
“……”对叫姐姐这个事情,宫远徵觉得有些羞耻,但为了追到媳妇儿,宫远徵拼了。“姐姐!”
文忆香一言难尽的看着扬起乖巧笑容的精致少年,远徵少年,你知道吗?你蹦人设了!
她提这个要求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竟真的喊得出来。
“你可真是……是谁之前说自己只有哥哥,绝不叫姐姐的?”
宫远徵玩赖的一仰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文忆香惊奇的看着他,想不到这个少年竟然还有这一面,也是长见识了。
“行吧,你要跟着我也行,那我们必须说好,在这期间你必须都听我的,不能擅自行动,遇到危险保护好自己。”
眼珠转了转,宫远徵点头,表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