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眉微皱,文忆香想了想道:“我看你良心未泯,我给你解药解救你的家人,但你要在事后去官府自首,如果让我知道你没有,那我将亲自将你斩杀。”
闻言,男人瞳孔一缩,激动得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泣不成声,要不是不能动,他说不定会跪下感谢她。
文忆香见状,疑惑:“你相信我?”
“我愿意相信你,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不愿放弃。我不想再待在无锋了,我想要自由。”
自由?想得到自由可不容易。
之后,文忆香不再说话,只是吩咐他们把她们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最好是能吸引北方之魍来这里找她们。
虽然这样会比较危险,但也省去了他们许多的功夫。
之后,两人就占据了这间客栈,一边修炼,一边等待无锋的人上门送菜,这一过就是三个月。
宫远徵的剑锋第十次被打偏,转身被一只小巧精致的玉足踢飞出去。宫远徵粗喘着从地上爬起来,将长剑重重插进泥土,支撑着靠在剑上。初春的气息萦绕周身,细碎的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青雾,在他暗金的衣角投下斑驳的树影。
“姐姐,你怎么进步那么快?我之前还能和你对上几十招,现在十来招我就被你打败了。”宫远徵额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衣角上散落细碎的残叶,面容又长开了些,经过锻炼,身子叶越发强劲,手臂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肌肉,但面皮依旧白净,只是在贵公子的基础上多了些英气。
“你方才第七式‘雁回西楼’本该用缠字诀卸力,偏要强行劈砍。这样,你怎么可能不败。”文忆香在练武的时候从不心软,不管对谁,这个时候心软,真到了对决的时候,还指望对手对你心软吗?
说完,她突然旋身,满地落叶应声而起,随着蓝衣身影的舞动,跟着在空中旋转,犹如仙女降临。
宫远徵只觉得眼前身影缭乱,看得目不转睛。一瞬间,周围的动静似乎都已经远去,只余下面前上下飘飞的人影,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文忆香手中的青玉剑已不知何时抵住了他的咽喉,透着刺骨的冰凉和寒意。
“看清楚了吗?”她的声音带着晨雾般的清亮,一双蕴含着水雾的眸子尖锐又锋利。青玉剑倏地向左一划,发出一声爆响,惊起的鸟雀刚振翅,剑气已然划出一道弧光,飘落的树叶被气劲牵引,竟在半空中碎裂开来,炸成齑粉。
宫远徵瞳孔微缩,那些剑气看似柔细,实则充满了锋锐的杀伤力,这就是他和她之间的差距吗?
想到这儿,宫远徵不免有些沮丧,他明明记得他们在宫门后山初遇之时,他还能再武力上压制她,想不到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他就已经被落下了一大截。
“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也就是说剑气是活的。想着破敌的同时也要想想如何能借敌之势。”文忆香剑花一挽,落叶霎时化作青雨簌簌落下。
“看清楚了。”从来不知失败是什么的宫远徵,越挫越勇,拿着文忆香给他的剑,再度练起来,即使他比不上她,但他也要做到不拖她的后退,而且他的优势也不是武艺多高超,而是下毒炼药暗器的手法。虽然他在练剑上没有天赋,但他在暗器和练毒上还是颇有天赋的。
文忆香也知道这些,因此没有勉强他,一定要把武功练到多高,到了黄昏十分,就喊了停。
“姐姐!我好累啊,想吃你做的烤鸡了。”听到收工的第一时间,宫远徵丢下剑,找到文忆香撒娇。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已经摸清楚了,姐姐吃软不吃硬,对着来,纷纷怼得你想自杀,如果你对着她软着点,那她绝对也硬不起来。
这不……
见宫远徵一副累恨了,虚弱撒娇的样子,文忆香果然心软了,“好,我去给你做烤鸡,你回去洗个澡,收拾一下,按照线人的说法,北方之魍寒衣客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按脚程来看,应该就是这两天了。”
“来的好,等了他这么久,收拾的无锋一茬接一茬,正主终于要来了。”
宫远徵忍不住扬起一个邪气的笑容,然后在文忆香饶有趣味的眼神中,忍者害羞撩了撩衣服擦汗,露出精致的锁骨,潮红的面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无辜又天真,清隽又漂亮,精致又贵气。
文忆香脸颊红了红,暗啐了一口:真是个小骚包。自从了解到自己的优势之后,宫远徵就时不时露点这个,露点那个,意图在明显不过了。
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小子竟然点亮了腹黑属性。这还是那个兄控冲动,傲娇的少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