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宫子羽就要把人从幽暗的密道把人送出去了,宫远徵出声挑衅道:“宫子羽,你不是送人给我试药吗?怎么带到这儿来了?”
听到少年这清冷带着挑衅的声音,金繁面色发白,对着宫远徵行礼:“徵公子……”
所有新娘诧异的闻声抬头,墙道上方,一个清瘦的少年身影站立在屋顶之上,而他身边陪着的少女更是清丽绝色,甜美动人,明明没有什么交流却给人一种十分相配的感觉。
宫远徵揽着文忆香站在屋顶上,乌云不知何时散开了,朗月繁星在他们身后,夜风撩起他们一黑一蓝锦缎长衫,上面相似的刺绣划分仿佛游动的游鱼荷花,在夜里透出细细碎光。
少年眉眼间带着一种厌世而阴沉的冷漠,和他年轻漂亮的面容格外违和,但在目光触及到身边少女时又立时化为一滩柔和的溪流,轻柔的环绕着她。
见到宫远徵,宫子羽眉眼一皱,带着不自觉的厌恶,“我只是奉少主命令行事,不需要向你汇报。”
不仅是宫子羽,宫远徵在面对他的时候,脸上轻松的表情也全部消失不见,周身弥漫的满满都是冷意。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什么情绪都没有,宫远徵缓缓摩挲着腰间的暗器囊,眼中情绪收齐,变得阴冷又孤傲,这才是宫门的宫远徵。
面对宫子羽,宫远徵也不与他客气,反呛道:“你是奉命行事还是假传指令,你自己心里有数。”
说着,宫远徵不可一世地冷笑,从屋顶跳下,看得出他轻功很好,金光流灿的衣袂甚至没拂起轻尘。
宫子羽脸色一变,怎么两年多没见,宫远徵武功进步这么多?虽然这么想,但他反应还算快,立刻冲新娘们大喊:“进去!”
言毕,宫子羽腾空而起,朝空中的宫远徵飞跃而去。
还不待新娘们跑进通道,宫远徵一模腰间,轻轻一弹指,一枚暗器从他手中废除,击中墙面的一块深色砖瓦,打开的墙面立刻合了起来。
轰隆一声,所有人的脚步骤停,发出惊呼。
宫远徵凌空借力,再次掏出一枚暗器,掷向新娘们,伴随着爆炸的声响,空中扬起一片毒粉。
毒粉扩散得很快,新娘们笼罩在诡异的空气中,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另一边宫子羽和宫远徵交手,眼看宫子羽不敌,金繁着急不已,抽出手中的剑,打算进场帮宫子羽的忙,谁知还不等他靠近宫远徵,就被一把清亮锋锐的长剑挡住。
“对决可不能不讲武德哦!二打一可不是君子所为。”文忆香一把长剑挡住金繁,站得懒散,显得十分自在,好似全身都是破绽,但其实没有一个弱点。
金繁神情凝重的面对文忆香,认真回忆,好像从没有在宫门见过这个人,这是谁?和宫远徵是什么关系?
那边没有几个回合,宫子羽却一直在挨揍。金繁看得焦急不已,几次想突破都被文忆香挡住,看对方休闲自在的样子,金繁无力感十分强。
“羽公子……这位姑娘,你到底是谁?要是羽公子受伤了,你担当不起。”
闻言,文忆香冷笑,嘲讽道:“我有什么担当不起,你宫门还想杀我不成?”最后画音一转,迫不及待的道:“不过这样也好,最好是赶紧动手,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你……”
“金繁,你不过是宫子羽的绿玉侍卫,谁给你的胆子敢威胁我的人?!”听到金繁的话,宫远徵怒火中烧,气得不行,看宫子羽的目光又阴冷了许多,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又加重了几分。
夜风中,黑色的衣袖甩得猎猎作响,宫远徵动作干脆而迅疾,又一次拳背打在宫子羽的胸口上,宫子羽趁势想拉住宫远徵的衣领,但谁知一双细白的手却抓了个空。
不远处纤细的玉手握着衣袂镶嵌着宝石的鞭子,微微用力一扯,就把漂亮的少年扯到怀里,然后看着宫子羽摇了摇头,“不可以哦!除了我,谁都不准欺负远徵弟弟。”
“你,你们……”宫子羽颤抖这手指着抱在一起的两人,震惊不已。
宫远徵这个死鱼眼也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对象?不可能,宫子羽摇头,拒绝相信。
“姑娘,你是谁?怎么会和宫远徵在一起?你不会是被他骗了吧?”
“找死!”宫远徵眼眸一眯,阴鸷无比,转身,迅疾的又向宫子羽攻过去,只是手上的招式更凌厉了几分。
宫子羽脸色突变:“你干什么,我没有要放他们走的意思,设局而已。”这句话,宫子羽趁机在宫远徵耳边小小声的说道。
“呵!设局?有意思,我还以为宫门内最有名的纨绔只会牌局呢!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演得更逼真一些!”说完,宫远徵攻击的速度越发的快了起来。
宫子羽也感受到了,宫远徵这是在借机下狠手,对自己毫不留情,甚至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