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7月8日,自那次坦开心扉的交谈后,沈栀若觉得没有什么能阻止她和傅青云在一起了,在她心里,她一直都能感受到他对她的爱意,只是碍于身份,他一直在隐忍。如今,两人话已说开 所以这唯一的借口也就不负存在了。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只是身边无人做伴,要是……
沈栀若想再一次正式地和他表白,但她还没来得及准备便被徐令卿叫出去去南方一个姑姑家(反正沈栀若从来没见过,云里雾里的就被拉去了)沈栀若觉得好生奇怪,为何走得这样急,她连打个电话告诉傅青云的机会都没有,只得匆匆离开。火车上沈栀若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觉得很不对劲,本想直接问(黑皮的话很好套,但是总缺失重要信息点,话不说完全)于是便想着智取……
夜间12点,在一众人都以为她睡着时,统一集合到前一节车厢的货箱中讨论计划,沈栀若随身披件外套,悄咪咪地走到他们的谈话处,但具体内容实在是模糊的可怜,沈栀若只隐隐约约听见几个词:撤退,红蝶,谋反,期瞒,除此之外再也听不到什么了,沈栀若先回到自己车厢 反复回想着这几个词,凭着曾在前线干过医疗救助,闻人言语,听风辩色等这些经验,依稀总结出了一个事实:有一个人代号叫红蝶,他起兵谋反篡位,欺瞒了众人,现在威胁到了相当的一部分人,因此要撤退!
可问题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自问自己不算一个什么大圣人,但好歹政治军事方面,没和谁有过正面冲突,那她为什么要“逃”呢?沈栀若百思不得其解!她知道直接质问徐令卿,他是不会说的,于是打算到达那个,所谓的南方姑姑家之后,再伺机打听。
1937年7月15日,沈栀若和徐令卿等一行人终于千里迢迢的从上海抵达了广州,他们都以为沈栀若毫不知情,只是单纯的来探望亲戚,心里便觉幸好幸好,可不知道的是,沈栀若的一盘揭秘棋已然开局。
南方的天气与上海很不一样,已经7月中旬,仍然是湿热难耐,而上海已步入凉风习习的时节要说这点,广州就比不过上海了,再有就是上海的小吃街和百货商店虽然也有,但却毫无热气,这种热气就是:如果你去上海旅行,站在黄浦江的渡轮上,你的内心与思绪,在那一刻,被这个城市的风情侵染得通透。坐在城市观光车顶层的座位上,穿行在陆家嘴林立的“水泥森林”里,那些美得极致、也高得极致的大楼,一栋又一栋地从视线里移动着。而在广州全然没有这份流光旖旎的美,袅娜多姿的醉,有的只是衣衫褴褛,破败不堪的百姓的吆喝声,和那低廉的卖不出去的高档百货。真是可笑,同属于一个中国,生活水平差距竟如此之大,沈栀若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逃”到了一个安全祥和的地方,还是该后悔自己来了一个牢笼!她现在还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他可以很认真的不假思索的告诉她自己心中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