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8月11日,这天的上海和以往没有什么两样,底层的老百姓任然在为几粒米而奔波着,米高梅仍在歌舞升平,而陪酒女也一个劲儿地将自己最好身段展露无遗,渴望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此衣食无忧。但今天的政治保卫局却很不一样……
沈栀若上班从家刚到医务室连屁股都还没来得及坐下,突然一声巨大的刹车声把她吓了一跳,她走到窗边,掀开窗帘,发现李立宏最先从车上下来,神色暗淡,眉头紧蹙,拉了一车的人,这些面孔沈栀若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是昨天她悄悄潜入三号仓库时偷偷见过的下班工人,还有一个竟是那老妇人,沈栀若不禁心里一紧,她知道了肯定是昨晚那样“红的产生”导致李立宏也快要产生“红了,他慌了!故而在严厉彻查纵火者,好给梅机关一个交代。
作为编外人员,说的好听点是为“大东亚共荣圈”而工作努力,为实现“和平建国”而奋斗,实质上就是为日本侵略中国找个看的过去的借口罢了。
沈栀若本来是没有资格参与审讯,但今天破天荒的参加了,理由是今天有大鱼,要实时救治,以免遭受酷刑而死去,在沈栀若直面他们审讯的过程中:一面是那些表面上蜜糖洋溢的可恶模样,实际上做着比谁都惨绝人寰的可怕事迹,另一面则是那些手无寸铁只为混口饭吃的老百姓,他们跪地求饶,嘴里说着不下无数遍的:我不知道,求求你了,饶了我吧,你说的我根本就没听过啊,别杀我别……突然她们,他们倒下了,李立宏大叫:“沈医生,把他们救醒,我还没审清楚,”沈栀若回答道:“他们大多是失血过多,需要及时输入平衡盐液和人工胶体液,也就是羟乙基淀粉,否则很容易贫血,导致死亡。”沈栀若以为这样可以暂时帮到那些无辜的人,让他们及时就医,之后和组织商量好营救计划,可她万万没想到她低估了李立宏的心狠手辣,没听到她想听到答案,却听到了一句:“沈医生 ,都是工人,他们没那么娇贵,拿盐来,不行用辣椒水也行,洒在他们的伤口上,就能醒了,至于死不死的无所谓,能审多久是多久,方便我好交差。”沈栀若很心痛,她是坚决不会照做的,她拒绝了,即使是面对李立宏的枪子儿下,她也坚决拒绝,而李立宏觉得自己的威严被冒犯到了,准备杀鸡儆猴,。恰巧在这时,傅青云出现了,这是沈栀若第一次从别人嘴里说出的他的新身份——76号傅主任,沈栀若只觉得此刻自己就快要晕倒了,这个她日夜想着爱着而又不敢爱的居然从两个不同阵营突然间就成了敌人,是那种咬牙切齿的敌人,一个曾经多么意气风发,人人爱戴的俊朗教官,如今却成了令人恐在面上 恨在心里,骂在嘴里的“汉奸”,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现在她连傅青云一眼都不愿多看,只觉得恶心。
只听傅青云云淡风轻地开口:“李主任,我看你这不是还有一个人没审吗?先留着这医生,万一那人不行了,再找一个恐来不及”。李立宏觉得有道理,便同意了这个提议,傅青云微微看了沈栀若一眼,似乎在渴求什么,还没消停一会儿,李立宏任觉这口气不出难平心中怒气,便叫手下照做(他让沈栀若做的事),顷刻间,审讯室里哀嚎漫天,那皮开肉绽的血见到了所有者肉眼可见之地 沈栀若在心里怒吼,她要用眼睛记录着这些,用心里铭记者这些,沈栀若在心里发誓将来一定要在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为这些枉死的同胞们报仇,沈栀若不愿在看下去,也不忍在看下去,但为了大业,她又必须要忍,她的心里很纠结……她终究还是打算自爆,如果能用自己的命换大家的也算是好的,她尽力地张开这么干燥惨白的双唇 准备开口说话,但傅青云已经抢先开口:“李主任,好了,重要的事还没做,这些之后慢慢在调教也不迟,再者我的时间也是有限的,我相信你的办事效率是不会故意拖延时间的!”这一讲,可把李立宏下了一跳,连忙命令手下停下,带着傅青云和押着沈栀若去另一个干净的审讯室,以免脏了自己的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