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回了袁慎的屋子,还是有些生气。
袁慎进来了,看到叶冰裳小脸上的郁气,手中羽扇轻摇:
袁慎又在程四娘子那儿被气到了?
后退两步和男人拉开有些过于接近的距离,叶冰裳并不承认自己被气到了:
叶冰裳.怎会?不过是个小丫头,哪里能气到我。
凤眸轻眯,袁慎不置可否:
袁慎最好是。
叶冰裳三不五时便关心一下那程家的四娘子,而那四娘子家里的人又着实不好相与,弄得叶冰裳时不时便要不放心地去瞧一瞧,袁慎对此是积怨已深。
明明当初最先遇上阿裳的是他,却让程少商那个后来的排到了他前边,这怎能不让袁慎郁闷。
更何况他多次想要表露心迹都被程少商若有似无地打断......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这被打断的次数都不止三次了,那股勇气早就没了。
袁慎颇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即使不说开,可只要阿裳身边只有他一人......只有他一个男子也未尝不可。
......毕竟阿裳可是天上的仙子,他......凡夫俗子,大约是配不上她的。
叶冰裳.罢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袁慎,我要荡秋千,你来帮我推。
叶冰裳说着,自顾自往外走去,嘴上还不忘指使袁慎给她推秋千。
荡着秋千,叶冰裳又在空中凝出水镜,悠哉游哉地看着里边程家的大戏。
只见水镜中莲房跪在地上:
配角莲房:家主救命,女公子自小被他们扔在庄子上自生自灭,前些天发热不退,又无银钱请医治病,险些送了性命,今日李管妇却忽然上门,嘴里说着......
配角莲房:说着即便是死,也要将女公子拖回来死。
听了莲房的话,程始站不住了,忙问:
程始那我家嫋嫋现在何处?
还不等莲房回答,程少商出现了,一袭粗糙简陋的衣衫,披散着头发,头上连根木簪子都无,浑身素净——也只剩下素净。
看到程少商苍白的脸色,程始有些心疼,萧元漪心中虽有触动,可触动却有限,甚至还怀疑程少商这幅模样是不是装的。
否则哪有这样巧合的事,刚好他们回来了,恰巧程少商便病了,还病得快要死掉了。
程少商眸中的光黯淡了下来。
叶冰裳没了看戏的兴致,打散了水镜,不再关注程家那边。
反正又不会死,管那么多做什么,等程少商那个死勥种对她那所谓的阿父阿母哥哥们冷了心,她再带她走便是了。
叶冰裳略略掐算了一番,发现很快便会有契机让程少商的心冷一冷,便满意地继续享受袁慎不快不慢地帮她推着秋千。
她不关注程少商了,袁慎倒是惊奇了。
袁慎怎的不看了?
叶冰裳.有甚好看的。
叶冰裳.左不过是一场并不能亲人相见泪满襟的戏码罢了。
袁慎停下推着秋千的手,面若冠玉的俊脸上俊眉微挑:
袁慎哦?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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