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唤羽先是看了一眼宫子羽,看到她身上的斗篷,顿了顿,又看向昏迷过去的新娘,皱眉:“远徵弟弟,你莽撞了。”
宫远徵行礼:“少主。”
“我也是为了救子羽姐姐心切,那个新娘直直冲着姐姐过去,刹那间,也只有让她们昏过去了。”
少年皮肤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长相俊美又桀骜,宫唤羽则是一副温润儒雅的模样,两人互相对峙,一种隐隐的针锋相对在暗色中弥漫开来。
最终,宫唤羽道:“远徵弟弟,下一次,不要这么鲁莽,伤及无辜到底不是我们宫门作风。”
伤及无辜不是宫门作风,怎么,只是一点迷药罢了,伤到谁了?宫远徵心中嗤笑,面上却一脸正色:“是,少主。”
只是这回话的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
“子羽,更深露重,让金繁护送你回去吧,剩下的事我们会处理。”宫唤羽看向宫子羽。
今日走了这么长的路,又一直心事重重,如今还差点被擒,宫子羽早就面色苍白,她勉强笑了笑:“多谢唤羽哥哥关心,那我先和金繁离开了。”
“子羽姐姐!”看着那道纤细单薄的身影,宫远徵深知她的身子骨有多弱,有些不放心地叫住了她。
宫子羽微微侧过身子,精致柔美的侧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透明起来,她声音绵软却坚定:“远徵弟弟,我先走了。”
宫远徵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子羽姐姐一向聪慧,定然知道了今天的一切只是一场局,执刃,少主,哥哥,还有......他都利用了她,即使他是见到了子羽姐姐才反应过来的......
她一定伤心了。
可是他也很伤心啊......
他在羽宫外,见到哥哥时,他也很伤心啊......
眼眶有些酸涩,宫远徵有点想哭。
但他还是忍下眼泪,和少主一起安排剩下的新娘,以及那个想要擒住宫子羽的刺客。
子羽姐姐不理他,他不会向她生气,便只能把气撒在无锋的刺客身上了。
地牢,郑南衣浑身伤痕,双手鲜血淋漓,面色苍白又狼狈地被绑在刑架上。
“魑魅魍魉。”
“听说你们无锋的刺客就分为这四个等级。”
“就你的能力和身手而言,估计是最低的魑吧。”
虽是问句,宫远徵的语气却很是笃定。
他走到一旁,端起一碗毒,郑南衣面无表情。
“这么好的机会,就送来一个魑,让你来送死吗?还是......”
“掩护其他刺客?”
郑南衣眼中闪过一丝吃惊,很快掩下,却已经被宫远徵完全捕捉到了。
“我们无锋的人,不怕死。”郑南衣咬牙,一脸坚决。
“哦?很多人都不怕死,可那只是因为,有些时候,活着比死......可怕多了。”他将手中毒酒从郑南衣的伤口处倒下。
“啊!!!”刺骨的疼痛传来,又带着千万只蚂蚁爬过的痒,郑南衣被这种又痛又痒的感觉弄得面色狰狞扭曲起来。
“好好招待这位魑,不要让她轻易死了。”宫远徵放下空碗,吩咐边上的侍卫。
“是。”侍卫一脸恐惧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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