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咳咳......”
皓翎少昊没忍住喷出一口鲜血，手指颤抖着指向海棠，生了皱纹的脸涨得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海棠面不改色地微微低着头，恭恭敬敬地不去直视他。
她本来也没说什么谎话，女帝确实召了几个年轻公子进宫，时常陪着静安王后解闷。
当然，也仅仅只是单纯的逗趣解闷。
不过这话就不必对皓翎少昊多说了。
不仅如此，她还扎着皓翎少昊的心继续道：“本来娘娘觉得陛下此举不妥，恐引前朝大臣说嘴，是不赞同的。”
说到这，海棠的话顿了顿，微微抬眸瞥过皓翎少昊涨红的脸，见他面色缓和了些，又重新垂眸。
“不过帝姬皓翎忆以废后西陵珩举例，您并不在意静安王后身边养几个解闷的，前朝大臣的问题陛下会解决，娘娘推辞不过陛下和帝姬好意，便同意了。”
她又着重强调了“废后西陵珩”和“静安王后”，务必突出二者的差别。
还有“帝姬皓翎忆”，是的，阿念被皓翎慕封了帝姬。
强调了阿念，是海棠想让皓翎少昊清醒地认识到他如今的处境已是众叛亲离。
不大亲近的亲生女儿给自己的女人找男人，亲近的女儿帮着在一边劝，还以自己之前被背叛的经历当做例子来举，即使皓翎少昊以往的养气功夫再好这次也忍不住气血的上涌，头发发紧，直接晕了过去。
海棠慢吞吞地走过去将人扶起。
气什么呢？
真爱西陵珩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若不是真相暴露，你甚至能把那野种当成自己亲生的来疼爱，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永远低那野种一头。
现在不过是个替身身边有了几个年轻公子解闷，你就受不住晕过去了？
海棠还真是搞不懂皓翎少昊心里在想什么了。
她知道自己这些话会气到他，可是没想到会直接让人气晕了过去。
不过她也全当自己看了个稀奇，只将人扶起趴在桌子上，自己便自顾自地收了桌上的饭菜，施施然离开了。
至于皓翎少昊会不会死，她可不担心。
好歹是个高等神族，修为不弱，即使这些年为了抵御西陵珩体内太阳之力的侵蚀消耗不少，剩下的修为也不是简简单单一个气晕就能让他死的。
海棠回到五神山，宴会已经结束了。
她先去拜见了皓翎慕，说了一番皓翎少昊的表现，见皓翎慕没什么吩咐了，这才回到阿念的含章殿。
阿念一个人坐在窗边，双手抱着膝，有些呆愣地看着窗外。
海棠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抿了抿唇，海棠行礼，轻轻唤着阿念：“帝姬？”
阿念这才回神。
海棠以为她会问一问皓翎少昊的情况，结果并没有。
“回来了。”
阿念出声道，看到海棠诧异的神情，忍不住失笑。
她早就不在意皓翎少昊了，只是很久没想到这么个人了，现在只是突然想到，有点......说不上什么滋味罢了。
但绝不是什么海棠所想的伤心。
“去休息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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