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完颜康终于有了反应。
“完颜洪烈！”杨铁心语气复杂地看向推门而入的人。
包惜弱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沉默地站在杨铁心边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呵呵......”包惜弱和杨铁心站在一起，两人都是粗布麻衣，倒像是一对恩爱夫妻，完颜洪烈看得怒火中烧。
最后，他看向仓皇无错的完颜康，他疼爱了十八年的儿子，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来，康儿，到爹爹这边来。”
康儿一向都是唤的爹，何曾叫过如此生疏的父王，还有如今这么狼狈的模样，过往十八年，完颜洪烈从来没有见过，他一时心痛极了。
“爹！”完颜康起身，踉跄地拉着沈安安跑到完颜洪烈身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问他到底是不是爹的亲儿子，又害怕听到那个最不想听的答案。
“只要你愿意，康儿，你永远都是爹的儿子，赵王府的继承人。”完颜洪烈安抚着完颜康。
完颜康听到完颜洪烈愿意认他，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正想说什么，杨铁心忍不住了。
“康儿，你是宋人，不是金人！你可以不认我，但你不能继承赵王府帮着大金来侵略我大宋啊！”
“住口！”完颜康被这一口一个金人一个宋人的话给刺激到，刚刚缓和一点点情绪顿时上涌，他死死瞪着杨铁心，那眼神，不像是看亲生父亲，倒像是在看一个杀他全家的仇人。
杨铁心被完颜康的眼神刺激地后退几步。
他之前是做了离开都准备不错，也接受了亲儿子不会认他的这个可能，可这不代表他能接受被亲儿子用这样的眼神去看。
包惜弱也接受不了完颜康这样看杨铁心：“康儿，杨哥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怎能如此看他？”
“惜弱！”
这是完颜洪烈的声音。
包惜弱茫然地看向他，手指微微蜷缩，心口狂跳，害怕他会说杀了杨铁心的话。
杀了杨铁心？
若是完颜洪烈知道包惜弱的想法恐怕会苦笑出声。
他怎么可能在康儿面前亲手杀了他的生父。
即使那个生父不被康儿承认，可是血缘关系斩不断，他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在他和康儿之间埋下一根刺。
此时他只想问问包惜弱。
“这十八年来，你难道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惜弱？”
沈安安一直沉默着，听到完颜洪烈这话真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老大不小的人了，还一门心思爱不爱的，真是......
“我兄弟妻妾几十个，而我只有你一个，包惜弱，十八年我对你如珠如宝，你就这么报答我？杨铁心一露面，你就要和他走？”
完颜洪烈见包惜弱不说话，更是质问道。
“这十八年本来就是你杀夫夺妻抢来的！”包惜弱终于忍不住了，一开口就是藏在她心底十几年的怨恨。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天在牛家村的场景，我忘不掉！”
走已经不可能走成了，包惜弱破罐子破摔，完全和完颜洪烈撕破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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