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亦亲亦友
#私设为喜羊羊他们原剧为拟人形态,可化为原形态
#烂俗穿越梗
#对智丽友好,不要发寒光才是父亲,智丽不配这种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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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师父头七。
“我想去看看”,喜羊羊扯扯嘴角,笑一下。
少年背对着太阳,丝丝缕缕的光从背面透过发丝,他被镀上一层朦胧的光圈,映着清透多彩的色调。而他立于其下形成的阴影中,灰调轻笼在少年的面庞,悄然染上那双本应璀璨如歌的眸子。
慢羊羊目光不忍地摸了摸他的头,转而搭在他的肩膀上。小老头声音放得很轻:“去吧”
喜羊羊笑得牵强,今天的太阳很暖,他转身走在其间,莫名孤寂。
“村长”,懒羊羊出声,和其他三个在暗处偷听的小羊走到慢羊羊旁面,担忧的眼神随着少年单薄的身影:“喜羊羊他会好起来的吧”
“我们要相信他”
……
这次的大战与夕阳一起落下了帷幕。
回来后早已步入深夜,收到灰太狼发来的‘已经到家’后,大家长叹一口气。这时战争的激烈褪去,对友人的失而复得才如潮水般一涌而出。
两位姑娘心情平复后便回去了,而沸羊羊和懒羊羊十分自然地在喜羊羊家里住了下来。
月亮还没落下。
沸羊羊起来喝水,侧头便见身旁的少年紧锁着眉。
泪水随着少年眼角淌下,喜羊羊下一刻惊醒,双眼还未清明,嘴边的称呼早已吐出:“师父!”
懒羊羊被他的动作吵醒,揉揉眼睛坐起来,抬眼便看到月光下少年脸庞闪烁的的泪光,到嘴边的询问又咽了回去。
沸羊羊抽了纸巾,懒羊羊无声地拍拍少年的脊背。少年这才慢吞吞地清醒起来,望着好友担心的神情,他转向窗外,看着残缺的月被云层掩埋,喜羊羊又扭回来朝他们笑了笑。
“我没事”
这一切像是一个梦,梦醒了,人就散了。
师父,世事一场大梦,原来是这个意思。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原来,随着战争激烈的结束,不仅有对友人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对过往云烟怅惘的涌出。
喜羊羊从那之后就不对劲了。
大家逗过,宽慰过……无济于事。
灰太狼抄起一旁的镜子照到喜羊羊面前,似是用尽所有后的无奈:“你看好了,这是寒光想要的吗?”
他和其他几位像是哀求着问他:“你告诉我们,我们该拿你怎么办?”
少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眸颤了一下,把脸埋在阴影之中。
喜羊羊从那之后好像又恢复正常了。
……
少年没有直接去灵熙国,而是到了时空管理局。
“你说你要回到过去?!”,淘淘猛然惊起,椅子与地板摩擦出一声刺耳的尖鸣。
他一脸你开什么国际玩笑的表情,眼神复杂:“你知不知道时空不可以随便穿行?稍有不慎,便会错乱啊!”
逗逗暗叹一声,站起来,指尖碰及淘淘的衣袖,他看向喜羊羊,温声询问:“你要回去做什么?”
喜羊羊眸底闪着希冀,嘴唇张合着,措辞出声:“我想再看看师父”
逗逗和淘淘对视一眼,从双方眼中看到哀叹。他们没说什么了,坐回在椅子上,指尖与键盘碰触传来清脆响声。
一声一声,少年屏息凝神的看着,它带着喜羊羊的希望。
“为了防止你改变世界走向,我们会在你身上设下限制”
淘淘在敲打的空隙间看了喜羊羊一眼,道:“为了能多待点时间,你可以选择以原形的模样识人”
时空通道打开,两人褪去严肃的表情,笑道:“祝你好运,就当新年礼物吧”
这一句,所属朋友,而非管理员。
少年再次睁眼是在树上。
这里正当仲夏,阳光热烈,猛地一下迎着阳光,他眯着眼睛,想要翻过身。可能是眼睛被刺了一下的缘故,喜羊羊没有反应过来他在树上。
本来他躺的地方足够宽,但奈何他在边上,一翻身便落了下去。
这么倒霉吗?
喜羊羊心下一紧,风声呼啸着从他耳边划过,他的目光快速向四周扫过,想要找点东西挽救一下自己。
很不巧,但他没有摔到地上。
“唉?”,寒光本要追着北冥比试,冷不丁头上长了一只猫,懵了一瞬,就呆着不动了。
喜羊羊立刻稳住身体,这时他才看清自己的爪子,心下疑惑,怎么变成了猫?
“这是谁家猫猫啊”
声音清脆且富有活力,少女闯入了喜羊羊的视野中。她冗长的发丝扎成了两个丸子头,一袭红衣,衣领袖边有翠绿色的布料封边,并不会显得繁琐。此刻她亮着眼睛来抱喜羊羊。
喜羊羊通体雪白,耳朵内侧和尾巴上有撮蓝色的毛,阳光照射下,这小猫和炸毛的棉花一样。
少年安安静静被她抱着,他思索着,这个女孩样貌很像掌柜的。
身后的两人没了动静,跑在前面的北冥回头看了一眼,一脸奇怪的走近:“怎么不走了六娘?”
北冥一低头,喜羊羊的出现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蹲下来稀奇地盯着,喜羊羊不知道他这是在干嘛,向他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哪知对方也跟着眨。
很诡异的一副场景……
北冥身着白衣,逆着光,头发被顺手在后面扎成高马尾,好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他眉眼低垂着,喜羊羊听到了刚才他喊抱着他的这位姑娘,这证实了他的猜测。
面前的这个是北冥。他身旁的那个是…
“师…父”
这个称呼如同一把剑卡在喜羊羊喉间,少年喉咙嘶哑着,自以为拼尽全力发声,实际上,声音干涩轻淡。
风六娘诧异一瞬:“会说话,是能力耗尽化不了形了吗?”
喜羊羊点点头,耳朵也跟着晃。但眼睛一直看着寒光。
寒光垂眸,他刚才好像听到这小猫叫他师父?目光触及喜羊羊的视线,他咳了咳,把剑背到背上,开口问道:“只有你一个人吗?爸爸妈妈呢?有陪同者吗?”
喜羊羊摇摇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阳光洋洋洒洒落在年少的寒光身上,眉眼有力,带着义气,身形慢慢和那个背着剑的老头重合。不知是不是阳光还那么刺眼,他含着泪光扬起笑脸。
“我叫喜羊羊,自远方而来,前来拜师!”
“拜师?”
寒光伸手把小猫拎起来,这小猫只有他一个手掌大哎,小小的,这就来拜师了?
不过他又一想,自己已经这么出名了吗,都有人来拜师了?!
自信心爆棚的他呲着牙就应下来。寒光还不忘向北冥得意地挑挑眉:“我先有的徒弟,这场比试算我赢了!”
很幼稚。
但,是鲜活的。
喜羊羊跳到寒光肩膀上,小心翼翼的,把脸贴上寒光的面颊,这些天的思念和悲痛都低哑着一声声化作呼喊。
“师父”,我变得很厉害了。
“师父”,我打倒坏人了。
“师父”,我想你了。
“师父”,我来见你最后一面。
年轻时的师父可真好拜师哇。
喜羊羊活像小尾巴,从那之后就跟着寒光。
寒光和北冥打斗他被风六娘抱着看;
寒光休息时他往寒光手边蹭;
寒光和其他二人行侠仗义时他最后去坏人脸上踩几脚;
平时走路时他就会立在寒光肩膀上,仰着小猫头看风景,跟个小挂件似的。
天黑了,云淡淡的晕着月光。
“师父,师父”
喜羊羊熟轻熟路哒哒哒跳到师父身上,把小猫头放在寒光下巴上,准备睡觉。
寒光感受着下巴上软软的触感,有些疑惑,小猫都这么缠人吗?
他抬手捏着小猫的前半个身子往旁边一放,挑眉看着喜羊羊懵懵的抬头,然后又跳上来枕着他的下巴。
他又捏着小猫放回去,喜羊羊又跳上了。
嘻嘻,还挺好玩,他拍拍小猫头,呲着牙笑。
喜羊羊气呼呼留他一个小小背影。
寒光顿时把牙收回去。
不嘻嘻。
寒光和北冥打斗真的很频繁。
喜羊羊趴在地上无聊的扒拉着树枝,随后他灵光一闪要把树枝握在手里当剑玩。
“喜羊羊!”,距离并不遥远,是寒光叫他。
“教你一招,看好了”
少年正当意气风发之时。
寒光看着北冥打过来的奇力,右手紧握着剑,在奇力接近的那一刻,剑锋一起:“这招叫,正气流旋!”
奇力被以更大的力度打了回去。
寒光笑着扭头看他:“怎么样,学会了吗”
喜羊羊看着,树枝落在地上,奇力在他眼里映成了石头,寒光第一次教他时,也是如此。一股苦涩从口中蔓延,他艰涩开口:“学会了”
早就学会了。
师父。
少年就这样,闯进了三人行侠仗义的生活里。
生活越是美好,悲怆越是会找上你。
而现在,悄无声的,它已经打开了房门。
集市很热闹。
但是因为麒麟鼎。
喜羊羊看着面前各人士的争夺,刚好起来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寒凉从四肢百骸慢慢侵蚀着。他赶忙从寒光肩头跳下来,挡住三人。
不要过去!不要卷进去!
没有用,他被下了限制,扰乱世界发展的行为都做不出来。
少年用力的张嘴,用力的嘶吼发声,一股无力感从心头涌出,好似无穷无尽的江水般,一下子把他吞进去,他只能向下沉…不断向下沉。
寒光摸摸他的头,爽朗一笑:“怎么,害怕了?那你在这里待着吧,一会结束了再带你去吃饭”
喜羊羊只是呆愣愣的,连摇头这个动作也做不出来。
他们已经走到了镇上。
喜羊羊浑身颤抖着,从猫形转换回来,远方自有风来,少年抬脚重重落在地上,古老的暗纹飞速以他为中心包含在内,阵法边缘晕着青白微光,在阳光照射下,喜羊羊的身影在竹林里被拉得很长。
他有北冥和师父的奇力,瞬间就控制了局面。
北冥看着他脚下重叠的阵法疑惑道:“你是谁?”,这个人使用的奇力好熟悉,感觉是他的一样。
“喜羊羊?”
寒光盯着他看,虽是试探,但也十分肯定,他的直接告诉他,这就是他的徒弟。
喜羊羊刚要回答北冥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他看向寒光,嘴唇嗫嚅着,声线颤抖:“师父”
还真是喜羊羊。
北冥刚想笑着打趣,就看见六娘惊恐的要来拽他,身后忽然被什么砸了一下。
喜羊羊呆滞着,北冥与鼎融合的哀嚎他已经听不见了。
怪不得刚开始用奇力那么轻松没有被束缚,原来怎么样都是改变不了的。
少年站在那里,又好像不在那里。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北冥拿鼎的消息散播开来,泪水模糊了视线。
三人还是要形同陌路,不是岁月弄人,而是人的贪心。
一直粗糙的大手摸上喜羊羊的脑袋。
喜羊羊木讷的抬头。
是寒光,老年的寒光。
今天已经到他头七,其实他一直跟着喜羊羊身边,看他一次又一次流泪,他想要擦拭的指尖却频频透过。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总归不是高兴的。
“师父?对不起我什么也做不了”
寒光扯了扯嘴角笑一下,把徒弟揽在怀里,不熟练的拍着。
“没事”
这是他第二次对喜羊羊笑。
第一次是承认喜羊羊是徒弟时,那时他没多久就离世了。
现在他又是要离开的。
喜羊羊已经哽咽的不成样子,他不断用袖子擦眼泪,但远没有眼泪掉下来的快。他有很多话想和师父说,但太多了又不知道先说哪个,好像现在说什么都表达不了他的内心。
话在嘴边转了又转,最后他问了一个之前问过的问题:“师父,世事一场大梦是什么意思?”
寒光没答,他沉默地用粗糙带有老茧的手擦拭着少年的眼泪,笑道:“不是知道了吗”
是的,喜羊羊知道了。在几天前的那个回家的夜晚。
……
山顶上,剑和帽子还在,六娘也在。
她还是不如她说的那般洒脱。
也是,鸡飞狗跳青春气息的相遇为故事开头,只得到这样的结局,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了。
喜羊羊摘下一片叶子。叶声萧瑟轻快,在太阳一点点升起下,落寞却慢慢染上歌调,它飘飘悠悠,串联起寒光年少峥嵘岁月,几经轮转,漂泊无期。
曲落,少年抿唇道:“师父说,一切安好”
风六娘愣怔着,泪慢慢蓄满眼眶,她一抹眼角,抬起头。
“那便好”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nd
小拐我来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