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杨戬来了，那天蓬说什么也要让他和杨婵兄妹二人合力试一试，看能不能把弱水给送回天上去。
杨婵手执宝莲灯，“弱水，希望你能为了凡间众生着想，跟我们一起回到天上去吧。”
闻言杨戬没有拒绝，也伸手握住了宝莲灯。其他的人力量虽然小，却也纷纷选择了将自己的力量传给他们二人，唯独青蕖和玄都二人站在一旁，还有小金乌因体质特殊没有动。
果然……弱水虽现身水面，可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杨婵劝道：“弱水，回到天上去吧。”
“弱水沾上凡间的尘土，比从前沉重了百倍，以你们这点微弱的力量，根本就没有办法送我上天去。”
“微薄的力量？”寸心最先收了力，其余人也纷纷被迫收回了力量。
“为什么会这样？”寸心忍不住问。
天蓬看见一旁没动的三个人，“他们仨可还没动了，是不是加上他们就够了？”
弱水摇摇头，“要想把弱水送上天去，是要有对众生的爱。而你的爱，只是对一个人的承诺。”最后这句，是说给杨戬听的。
闻言杨戬没有反驳，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青蕖，发现她神情淡然，一时间又不知心里该作何感受。
寸心见之，又是忍不住重重一“哼”，气呼呼地就跑开了，玄都不紧不慢，缓缓追着她而去。
小金乌环顾一圈，叹了口气先提出了告辞：“我要回太阳星一趟，你们先想想该怎么办吧。”
弱水已经离开了，闻言只有杨婵应了一句：“表哥慢走。”
“嗯。”小金乌点了点头，没去理会杨戬看过来的眼神。他承认的是表妹又不是表弟，有什么可看的。
小金乌的去留影响不了什么，最终一群人面面相觑，还是玉鼎真人把徒弟拉了过去好好教，试图让他懂得什么叫做大爱。
“杨戬，你的心里有爱吗？”
“有。”只是非大爱。
“爱，可以给你力量，你感受到了没有？”
“没有。”
“怎么会呢？你有爱，为什么没有爱的力量？”
“因为杨戬太狭隘，太自私。杨戬的爱只是小爱，不是大爱。我后悔当初没有听师傅的话，硬要拿着金刚石斧去劈开桃山，母亲是束缚在天规之下，桃山虽然劈开，但是天规还在。”
欣慰于徒弟想通了，可玉鼎真人也觉得感慨。“没错，如果那时你有了博爱之心，你劈开的将不会是桃山，而是不合理的秩序。那样的话，你的母亲才能得救。”
“只可惜我明白太晚了，母亲死了，我也无法对三界众生产生那么大的爱。”他的爱，只对妹妹，对哮天犬，对……总归不是对黎明百姓。
“不。”玉鼎真人殷勤期盼，也是顺从天意的要求：“你必须要拥有那种力量，必须要对三界众生产生博爱之心。”
见他这模样玉鼎真人也觉无奈，只好道：“来，再闭上眼睛，感受一下。”
真人试图用语言让徒儿能够共情：“你的眼前一片汹涌的波涛，那是弱水在凡间奔流，你听见了没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大水中挣扎、嚎叫。在弱水中，无数的母亲和孩子在无助的叫喊着，但是，没有人能帮他们。这时候你来了，他们看到了希望！”
玉鼎真人凑近徒儿：“望着这些在痛苦中挣扎着生命，你的眼眶潮湿了，你的眼神变得悲悯，你的心变得无比的柔弱，你的血液里涌动着一股力量，这股力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洞外忽然雷霆响动，想起上次徒弟的天眼闹出来的动静，玉鼎真人不由得退后了一些：“你感受到了没有？你的力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可惜，他怕得太早了，杨戬还是没有办法领悟这样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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