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有点无奈了 日子无论过得是否顺畅 我总是闷闷的 闷闷的 好像我就是一块已经发霉的面包 所以我再怎么晒太阳也还是发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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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太晚了。”
巨大的怪力彻底将我和吴世勋分开,吴世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张艺兴拉住,一起坠落下天台。
我们的指尖擦肩而过
他只能瞧着我们狠狠地砸向地面,鲜血布满全身,蔓延四周,无情的大雨还要冲刷掉我们存在过的一切
他呆滞地盯着身体已经变形的我,散乱的头发仍然遮挡不住,我死去的最后一眼,依旧是望着他
记住他的最后一面
我死了,死在吴世勋十八岁成人礼当天。
他恨自己的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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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从巨大的黑暗中惊醒,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拍卖会场了。
我是在白落家醒的
白落刚推门进来就发现苏醒的我,还浑浑噩噩不明所以的模样
白落“缈缈!你终于醒了!”
白落激动地跑到床边,扒拉着我左看右看,生怕我缺胳膊少腿了
见到白落,我才终于确定
我回不去了
我找不到我的吴世勋了。
白落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被吓傻了,就自顾自继续开口讲
白落“你当时突然在拍卖场消失了,朴灿烈和张艺兴都吓一跳,后来还是艺兴提议,直接切割那块原石。”
白落“那块石头更诡异了,切开后里面竟然有一个滞空空间,有一小块完整的紫水晶,不知道那块石头被他送去哪里了,你竟然又出现了,可惜一直昏迷不醒,他们便把你带到我家来了。”
白落“张艺兴前天也是突然一睡不醒,朴灿烈在隔壁照顾他呢,不过刚刚他和我说你会醒,我过来看竟然是真的。”
顾清缈“落落,我睡了几天。”
白落“五天。”
五天……
我和吴世勋已经在那里相处了一年多的时光,甚至我们马上就可以考一所大学
为什么,为什么要带我回来!
感情一瞬间冲上大脑,我愤怒地从床上起身,我熟悉白落家的构造,自然知道她会怎么安排
门被我狠劲推开,声响惹得卧室内二人侧目
朴灿烈“缈缈!”
朴灿烈想上来拥我,却发现我恶狠狠地盯着张艺兴。
我快步走了过去,从来没有那样干脆利落,那样狠心地打人
清脆的巴掌声充斥了静谧的房间,张艺兴的脸颊肉眼可见的开始迅速红肿
顾清缈“张艺兴,我已经那样求你了,我也答应你回来了,你还要我怎样!你还要逼死我吗!”
话音刚落,又是一巴掌
朴灿烈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拦着我抱住我,白落也赶紧将张艺兴拉远一点。
朴灿烈“发生什么了,缈缈?”
张艺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
张艺兴“你知道再待下去,你就永远回不来了吗?”
永远
顾清缈“我不需要你来教我!”
我是永远不会忘记我跌落那一刻吴世勋的模样,我食言了,我用一种足以杀死他的形式死在了他的面前
顾清缈“我明明……在那里很幸福。”
顾清缈“张艺兴,都怪你!”
如果此刻不是因为朴灿烈在我身后拉着我,我是真的要再冲上前去打张艺兴,这种由内而外的愤恨,我无法忍受和忘怀,我一辈子不可能忘记
吴世勋在天台上绝望的眼神
我们失之交臂的双手,种种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伪君子。
白落“缈缈,你冷静一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没解释清楚。”
顾清缈“事实摆在我眼前了,还要怎么冷静!?”
情绪上头,我脑子又没来由的开始疼痛起来,我痛苦地捂着头呻吟,朴灿烈见状赶紧抱起我往主卧走去。
我有点不适应时间转变的速度了,我和吴世勋有血有肉的一年多的相处时光,竟然不过五天,我就像是睡了很久很久的一个觉
做了一个最不可能的梦
朴灿烈将我安置好,见我痛苦的神色,想问出口的话又止步如此,他掖好被角,说着帮我去倒杯水,他陪着我好好休息。
我却只认为,我的精神在下一秒就要崩溃了
那根最脆弱的弦已经摇摇欲坠
哥哥,我们怎么在哪里都没有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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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所以,发生了什么?”
朴灿烈把我哄睡着后才来到隔壁,白落正拿着冰袋敷着张艺兴红肿的脸颊
朴灿烈内心的预感很不好,能把缈缈逼成这个样子,他不知道张艺兴到底是去做了什么
话语中,是透露着张艺兴毁了她的幸福。
这个问题的答案,同样也是朴灿烈接受不住的。
可他同样不想朴灿烈,被蒙骗在鼓中
张艺兴“顾清缈和她哥哥,其余的,我不想多说,灿烈。”
吴世勋……
朴灿烈的记忆瞬间就被拉回那个暑假,那个只能在暗地里偷窥两人幸福的阴暗时光,只能在她身后默默祝福的卑微
原来,不想回来
是因为在那个世界可以和吴世勋在一起
可以不被世俗眼光看待和约束的幸福
白落“朴灿烈,你不要多想。”
这个秘密,白落知道我并不想暴露给其他人
白落“缈缈和她哥,之前就有很多误会没来得及解决,执念就是因为这。”
白落“她和她哥的事情,你也知道的。”
张艺兴也的确不知道我们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我们在那个世界,无所顾忌的在一起了,互相宣誓着爱对方的诺言,在每一秒的相处都满是爱意
张艺兴“我亲眼看见……”
白落“艺兴!”
白落强硬地打断张艺兴还想开口的架势,张艺兴见状,只好递了个眼神过去,朴灿烈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也能看出来白落在掩饰什么
两人就瞧见朴灿烈倚靠在门上闭目沉思了许久
朴灿烈“没关系……”
朴灿烈“现在还是我们在一起。”
缈缈也回来了,又回到他身边了
就把当他当作造梦者好了,他就想沉浸在自己的梦里,能有多长久就多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