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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总是趾高气昂的时家小少爷,此刻却低眉顺眼,连抬头直视宁榆的勇气都失去了。他的肩膀微微缩着,仿佛想要将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
半响,刘耀文才不自然的摸了摸脖子,开口道。
刘耀文“那是个误会。”
檀健次略带惋惜地瞥了刘耀文一眼,这短短几个字正正踩在了宁榆的情绪燃点上,瞬间引爆了某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氛围。
宁榆“一句误会就可以抵消她的痛苦吗”
宁榆“你知道你们带给她肉体、精神多大的伤害吗”
宁榆“让一个刚成年的女生自杀”
这下,刘耀文真的哑口无言了,两只手局促地摆弄着,不知所措。
他对她有悔恨,她的死有时让他无法安睡。
日子依旧如流水般悄然逝去。大学四年,他虽未曾有过恋爱经历,却也结识了不少女生。时家少爷的身份,宛如一道无形的庇护,让他活得潇洒自在。
檀健次“这里是医院,我们出去说吧”
宁榆没理睬他,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双眼通红,自顾自的继续说。
宁榆“你没想过她和你一样大,为什么现在才大三吗”
宁榆“重度抑郁休整了一年,重新参加高考”
他根本不知道那一年林栀禾是怎么过得,她常常一个人呆在房间很久不说话,眼神空洞无力,嘴唇泛白。
不知道他们费尽心思哄她开心,让她忘记过去,能重新做自己。
刘耀文错愕的抬起头,看向檀健次的目光透露出征询的意味。
他点点头,默认了宁榆所说的话。
刘耀文“对不起”
宁榆“不需要你们的道歉”
她的每一句话中,用的都是“你们”这样的称呼,将他们化作了一个无法分割的整体,将林栀禾一点点推向深渊,最终让她陷入了重度抑郁的泥沼,无法挣脱。
宁榆“现在她又躺进医院”
宁榆“我只希望你们离她远点”
话点到为止,刘耀文瞬间无地自容,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医院。
这下,宁榆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绪,独自一人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脸庞,泪水从指缝中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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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栀禾的情况已无大碍,只是因受到过度惊吓,身体僵直地倒在地上,后脑勺不幸撞伤,暂时不宜进行剧烈活动。
醒来后就只看见檀健次一人守在病床旁。
檀健次“宁榆明天要进组,先回去休息了”
檀健次“她说明天请假来看你”
檀健次看着她没有生气的脸,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
林栀禾开口时,嗓音带着一丝嘶哑,每吐出一个字,喉咙便像被细密的针尖扎过一般,隐隐作痛。
林栀禾“不用过来,进组就好好拍戏”
她微微一顿,抬手按了按喉间,似想压下那股不适,却依旧难掩声音里的倦意与涩然。
檀健次替她倒了杯温水,润了润喉咙。
檀健次“那个男生说明天来看你”
那个男生?
林栀禾在脑海中努力搜寻着这个人的身影,思绪渐渐浮现出与左航相遇时的种种情景。那一刻,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清晰而深刻。
林栀禾“帮我把包拿过来”
檀健次猜到了她想做什么,替她拿过手机。
进入微信,宁榆刚发过来的消息印入眼帘,接着是左航几个小时前的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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