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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栀禾犹豫着。平日里，她与左航谈这个话题时，他鲜少发表意见。她现在也不确定对方是否也想跟着做手术。
但他们这个专业，手术终究是无法回避的。
林栀禾“我认为他也想的。”
张极“你觉得，你们都有能力做好？”
林栀禾“是。”
她深信教授的眼光绝不会出错，于是用一种近乎笃定的语气回答道。
难得学生有这份自信心，他作为主任也应该支持他们，栽培年轻人。
更何况，左航是左院士的独子，理应有继承在医学上的天分。林栀禾背后有医学界建树颇多的檀健次作为辅导，两人在任何方面都无可挑剔。
张极“好，看到你们年轻人有这样的斗志，我很欣慰。”
林栀禾“谢谢张主任。”
从外貌上来看，张极顶多三十出头，这个年纪能混到中心医院主任的位置，能力不容小觑。
能跟着他，应该能学习到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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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厚重的乌云层层堆积，将整个天空笼罩得严严实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只需片刻，倾盆大雨便会砸下。
两人并肩走出医院，加快了脚步。
左航将车钥匙握在手中，按下解锁键的瞬间，车灯闪烁了一下。他拉开车门，示意她赶紧上车，自己则迅速绕到驾驶座一侧。
朱志鑫“林栀禾？”
一声熟悉的呼喊透过玻璃窗，林栀禾系安全带的手一顿，下意识去寻找。
朱志鑫的身影映入眼帘，他静静地站在窗边。她的手指悬在下降键上方，迟迟未能落下。昨晚的事情，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咚咚。”
左航“你们找个地方聊吧，等会下雨。”
左航“结束了发定位，我来接你。”
林栀禾“不用麻烦。”
窗户缓缓下落，她心里踌躇着，该如何婉拒朱志鑫。
朱志鑫“呆两天我就走了，还是想找你聊聊。”
朱志鑫“你不想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这次见面之后，下一次是否还能相见，成了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她的童年以及少年时光，朱志鑫是她生活里的重要一环。
自她在乡里的福利院初次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命运的齿轮便开始转动。初中同班；高中同校。
假期里，两人更是形影不离，他们是彼此最亲密的朋友，无人能比他们更了解对方的一切。
她深吸一口气，拉开车门。
林栀禾“左航你先回去吧，不用来接我。”
左航“没事。”
他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随即踩下油门。车身猛然窜出，瞬间便消失于视线尽头。
林栀禾“你想去哪里说。”
朱志鑫“你来决定吧，我是第一次来雾城。”
林栀禾“嗯，去茶馆。”
医院附近的茶馆不远，在路的尽头。
两人彼此无话，中间隔着很大的距离，只是脚步一个比一个快。
这种感觉熟悉得令人心悸，她几乎在一瞬间便想起了从前一起上学、放学的点点滴滴，清晰得仿佛就在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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