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宿舍洗了个澡。时间还早,我又开始琢磨一篇魔药论文。
九点五十,我摸索着出了宿舍,在公共休息室等他们。
公共休息室一片漆黑,只有壁炉里噼里啪啦燃烧着的火焰散发出温暖和光辉。
“咳!”
斯嘉丽·希尔别咳了,就算我瞎了也知道是你。
下一秒,我的眼睛就被一双手捂住。
“我是谁?”
我有些无语地试图把他的手掰开,但是那双手死死地捂住我的眼睛,不肯离开。
斯嘉丽·希尔西里斯,你再不放手,我就给你的手施个永久粘贴咒,永远粘在我眼睛上。
我的眼前终于不是一片漆黑,沙发一陷,身边多了一个人。
西里斯·布莱克永久粘贴咒?我帮你啊,没人比我更会永久粘贴咒。
詹姆的脑袋突然悬空在我们面前。
詹姆斯·波特你们两个,快进来!
他扯开隐形衣,把我们揪了进去。
今年我们的个子都长了不少,隐形衣实在难以严严实实地把我们包在里面,我们费劲地挤了又挤,还是有一截脚踝露在外面。
斯嘉丽·希尔不知道费尔奇看见六截行走的脚踝会作何感想。
西里斯·布莱克总比看见三个移动的脑袋好。
詹姆斯·波特我连我脚下的路都看不清……嗷——你们谁踩了我的脚!
我连忙把脚从一个硬物上移开。
斯嘉丽·希尔是我,对不起!我们今天去哪?
詹姆斯·波特西里斯,我想我们确实需要一幅城堡地图了。
斯嘉丽·希尔城堡地图?《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有呀。
西里斯·布莱克不,我们指的是一副记录城堡密道的地图。
詹姆斯·波特要不然我们自己都记不清密道的位置!
西里斯·布莱克何况那是我们以扣几百分、丧失宝贵的睡眠时间以及无数禁闭为代价换来的珍贵成果。
詹姆斯·波特霍格沃茨太大了!要记住那么多通往不同地方的密道,我们需要一个工具。
西里斯·布莱克上次去占卜课教室的那条密道我已经忘了。我分不清到底是在海伦·邓肯的画像后面,还是在路易十六的雕像后面。
斯嘉丽·希尔那你们要——自己画?
詹姆从口袋里掏出一卷被折得皱皱巴巴的羊皮纸。
詹姆斯·波特对了!我们自己画!
斯嘉丽·希尔你确定……这张可怜的皱皱巴巴的羊皮纸上还能写一个字母?
西里斯·布莱克金纸银纸不如自己的狗纸。
西里斯掏出一支羽毛笔,在纸上圈了一个圆,在圆里龙飞凤舞地写上“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那字迹潦草地像一堆连在一起的乱麻。
斯嘉丽·希尔我真怕哪一天你们连自己的字都不认识。
詹姆斯·波特这是一件可以卖得高价的艺术品!
斯嘉丽·希尔和那些世界名画一样难懂。
西里斯·布莱克因为天才往往是不被理解的。
詹姆斯·波特兄弟,还是你懂我。
他俩默契地击了个掌。
我被迫接受了他们简陋的“地图”,小心翼翼地从隐形衣里钻出头。
斯嘉丽·希尔费尔奇不在,把隐形衣收起来吧,三个人挤在一起闷得慌。
黑暗的走廊里,只有几支蜡烛发出微弱的光芒。我们摸黑走下格兰芬多塔楼,还得时刻注意脚下不停变换的楼梯。
他们两个倒是连蹦带跳地跑下楼,两个人一块在楼下观赏一般地看我从楼梯上下来。
詹姆斯·波特集中队形!小心费尔奇和他那只老猫从哪窜出来。
西里斯懒洋洋地倚在楼梯的柱子上,试图把一缕翘起来的头发捋平。
西里斯·布莱克大小姐,你下楼梯的样子就像一只优雅的猫。
虽然他这么调侃着,我从最后几级楼梯上跳下来,他还是伸手扶了我一下。
斯嘉丽·希尔你俩又不是不知道我被这该死的楼梯夹过。走吧。
詹姆斯·波特我决定了,先去厨房!晚上净吃蛋糕什么的了,等到凌晨肯定饿得要死。
西里斯·布莱克那蛋糕甜到发腻,我们得吃点真正的东西。
厨房在霍格沃茨大厅的正下方,沿着通往赫奇帕奇地下室的楼梯就能达到。
我们蹑手蹑脚地走在灯火通明的石砌地下走廊里,来到一幅画着一碗水果的画作前。
我拦住了他们即将伸向画作的手。
斯嘉丽·希尔慢着,Quietus——
西里斯·布莱克还是你聪明。
他轻轻挠了挠画里的一只鸭梨,鸭梨无声地颤抖起来,随后变成了一只绿色的门把手,露出了霍格沃茨厨房的入口。